第五百三十六章 今天我們只剩下一間客房了
回去的路程同樣不好走,經過了大半天的顛簸,曾恪和珍妮弗再次回到了康定。
難得出來一次,曾恪和珍妮弗原本是想要在康定這座風景名稱停留下來,瀏覽一番自然景色的,不過到康定的時候,已經接近傍晚了,最後,人是留了下來,但瀏覽景色則是要等到明天。
隨便在外面找了個餐館吃了點東西,然後曾恪和珍妮弗就輕車熟路的直奔賓館——來的時候他們對下榻的賓館印象不錯,所以這一次,依舊是決定就在那裡入住。
站在前台的還是那名康定小伙,看到曾恪和珍妮弗走進來的時候,小夥子明顯愣了一下,而後踮起腳尖朝遠處望了望,似在尋找著什麼,見到只有兩人之後,小伙低下頭,輕嘆搖頭。
曾恪:「……」
這是個什麼意思?你咋露出一臉遺憾的表情?搞得我好像做了什麼丟人的事情一樣!
「誒,兩個女孩現在只剩下了一個,看來,另外一個是被氣跑了……誒,我就說嘛,男人雖然都想要左擁右抱,但一個不好,就雞飛蛋打了!」
這是康定小伙內心最真實的想法,估計曾恪要是知道對方在想什麼,恐怕會鬱悶得一口唾沫吐到對方的臉上。
照例,小伙給曾恪和珍妮弗遞上了一杯熱水,而後拿起小冊子翻了一下,出聲道:「很抱歉,今天我們只剩下一間客房了,你們……」
眼裡透露著詢問,含義不言而喻。
曾恪愣了一下,忽然有種似曾相識的熟悉感,當即哭笑不得,說道:「我說小兄弟,你怎麼又來?上次不都跟你解釋過了,我們不是……不是你想的那種關係?」
康定小伙質疑的目光在曾恪臉上看了又看,絲毫不信的撇撇嘴,卻是說道:「真的只有一間了,這次不騙你們……」
「……」
曾恪吶吶無言,再次確認道:「真的?」
「比珍珠還真!」
對方的神情不似作偽,也沒有作偽的必要,曾恪點了點頭,頓時有些犯難。
他和珍妮弗畢竟不是情侶關係,孤男寡女同住一間房,確實有些不大合適,可現在的情況又是只有一間房,這就有些難辦了。
「你覺得呢,珍妮弗?要是不行,咱們再換一家賓館去問問?」
珍妮弗的氣色有些不大好,這幾天的連番顛簸確實挺讓人是受不了的,今天又趕了大半天的路,珍妮弗顯得有些沒有精神。
「不想動了,一間就一間吧,沒什麼大不了的。不過咱們得說好啊,你睡地上,我睡床。」
曾恪也不啰嗦,人家女孩子都不在意了,他一個大男人,拖拖拉拉的那不是叫人笑話。
「行,那我們住了。」
康定小伙點頭,開始給曾恪和珍妮弗做登記,順帶把房門鑰匙拿了過來,「喏,這是鑰匙,你們的房間在三樓。」
說著,又看了一眼珍妮弗,好心的問了一句:「你女朋友精神狀態不大好啊,看樣子似乎是有些著涼了,我們這邊沒有大的醫院,診所倒是有兩家,不過這個點應該都關門了。賓館里有常備的感冒藥,唔,如果你們需要的話,紅糖薑湯這些東西,我們也能給你們弄上一點。」
曾恪仔細的看了看珍妮弗,確實精神狀態有些萎靡,摸了摸額頭,倒是不燙,但為了以防萬一,還是向康定小伙道了謝,要了一點薑湯。
曾恪和珍妮弗去了客房,沒過一會兒工夫,康定小伙就將薑湯端來了。
「這邊晝夜氣溫變化比較大,再加上海拔比一般的地方高,所以很多遊客來這邊都很容易感冒,不過都是小問題,注意一下就行了。薑湯我給你們放這了,等下讓你女朋友喝點吧,有病驅寒,沒病暖心,總歸是不會錯的。」
曾恪再次道謝,將康定小伙送出了房間,回頭就見著珍妮弗正捧著裝滿薑湯的大碗,一張臉宛若苦瓜。
「這東西真的要喝嗎?味道似乎不大好啊……我覺得自己沒什麼問題啊,自己身子有些發軟而已,估計是白天趕路有些累了吧?」
曾恪樂了,笑著說道:「一般來說,病人都不會承認自己有病的……額,我不是咒你生病啊,但還是要預防著一點嘛,來,乖,把這個喝了,聽話啊,喝了哥哥給你拿糖吃。」
面對曾恪的打趣,珍妮弗回應的只是一記白眼,倒還是皺著眉頭,將一碗薑湯喝了個精光。
「確實不好喝。」
珍妮弗苦著臉說道,曾恪在屋裡找到了感冒沖劑,又用水沖開,看著珍妮弗把葯喝下去。
「好了,搞定。睡上一覺,第二天什麼都好了。」
曾恪打了個響指,然後將床整理了一下,示意珍妮弗可以躺上去休息了。
珍妮弗坐上床,卻不躺下,抱膝直勾勾的看著曾恪,眼裡有著警告和防備。
「嘿,你這是什麼眼神啊,我是那種人嗎?你這不是人有些不舒服,我是想著先看著你睡著,再去弄自己的地鋪,……哼,不識好人心!」
珍妮弗只是看著他,不說話。
自討沒趣的曾恪撇撇嘴,只好抱著一層毯子在地上打好地鋪,又抱了一床被子鋪上,整個人躺了上去。
「這下行了吧?」
曾恪沒好氣的說道:「行了,睡吧睡吧,我保證晚上不會夢遊!」
聽到「夢遊」兩個字,珍妮弗愣了一下,隨即像是想到了什麼,臉蛋一紅,惡狠狠的說道,「就算你會夢遊,但只要你游到我的床上,我就打破你的頭!」
曾恪:「……」
女暴龍惹不起!
曾恪伸手拉過被子,把頭蒙住。
「懶得理你!睡覺!」
珍妮弗也不再多言,身子陷在溫暖舒適的大床上,身上的疲乏感更是一陣陣襲來,珍妮弗躺下來,拉過了被子。
……
迷迷糊糊中,曾恪忽然感覺到似乎有人在喊自己。
「冷……好冷……」
「曾,我感覺身上好冷……」
「曾……」
曾恪以為自己在做夢,但很快的,眼睛陡然睜開,一個激靈從地上跳了起來。
珍妮弗今晚的身體狀況確實不好,他也有些擔心晚上珍妮弗會不會病情加重,這會兒聽到珍妮弗迷迷糊糊的叫著自己的名字,曾恪連忙起身走到了床邊。
珍妮弗的眼睛緊閉著,嘴角呢喃,顯然是在無意識的狀態中。
曾恪伸手觸碰到珍妮弗的額頭上,然後輕輕的鬆了一口氣。有些發熱,但卻不燙,情況還算好。
「珍妮弗……珍妮弗!」
曾恪叫了兩聲,珍妮弗毫無反應,想了想,用手在珍妮弗的臉蛋上拍打了兩下,可珍妮弗只是翻了個身,依舊沒有醒來。
「……」
尼瑪,睡得跟個死豬一樣!就你這樣的,半夜有人摸上你的床,你也不知道,這妮子,心咋就這麼大呢,不知道房間里還有一個血氣方剛的男人嗎?
想到這裡,曾恪竟小小的激動了一下,隨即連忙搖頭,嘴裡輕呼「罪過~罪過~」
既然叫不醒,曾恪也懶得再叫了,去衛生間打了一盆熱水,將毛巾浸濕,擰乾,搭在珍妮弗的腦門上,又拿了一條毛巾,開始幫珍妮弗擦拭脖頸和手臂。
物理降溫的幾個小方法曾恪是知道的,現下他也只能做到這個程度了,像擦拭後輩和胸口這幾個敏感地方,曾恪饒是膽大,也不敢為之。
如此反覆擦拭幾次之後,曾恪拿下珍妮弗腦門上的毛巾,再摸了摸,滿意的點了點頭。
舒了一口氣,見睡夢中的珍妮弗表情逐漸變得舒緩,曾恪點了點頭,就準備起身離開。
但是下一秒,曾恪的手臂卻是被抓住了,曾恪詫異的看過去,珍妮弗已經睜開了眼,一雙如藍寶石般的眸子正緊緊的盯著他。
曾恪嚇了一跳,連忙解釋道:「我只是幫你擦擦額頭和手臂,降降溫……」
珍妮弗依然緊緊的看著他,眼中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複雜意味,曾恪心裡一慌,說道:「那個……我這就回地上去,你……你不要激動啊……」
說著曾恪就要起身,珍妮弗卻是不鬆手。
「冷……」
曾恪愣了:「還冷?那要不,我再給你抱床被子?」
珍妮弗搖了搖頭,手上突然的一使勁,曾恪站立不穩,倒在了床上,珍妮弗如水蛇一般的纏繞上來:「抱著我……」
曾恪猝不及防,一臉懵逼:「What?」
這是個什麼情況?
我就只是來幫你擦擦身子,降降溫的啊?
難不成,這是珍妮弗對我的一種考驗,要是我毛手毛腳,珍妮弗就會將我打個半死?哼,我可是出淤泥而不染的純潔小C男,這種誘惑,就想讓我露出原形?不可能!
曾恪錯愕的想著的時候,珍妮弗已經縮成一團,拱進了曾恪的懷中,曾恪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被子已經蒙了上來,再然後,一個溫潤的嘴唇,已經印上了他的唇……
「草,好像不是考驗啊?這誘惑來得太過真實了一些吧?」
「不過……真的好香好舒服啊……」
「糟糕了,我這保持了將近二十年的童子之身,看樣子,是要破功了!」
腦海里閃過無數個各種各樣的念頭,但身體的反應卻極其誠實,曾恪的嘴唇狠狠的反親回去,雙手已經攀上了那座高聳的山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