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休要胡言

  第181章 休要胡言

  「雲國公主此次來京,是為了三國武修宗門舉辦武修大比之事。」楚玄溟看向葉文宇,正色道,「至於京城流言,我之前沒阻止,只是想看看雲霓嵐究竟在盤算些什麼。」


  葉文宇眉頭微皺,立刻開始琢磨這其中的彎彎繞。


  片刻后,他開口:「查出來……」


  說了三個字,葉文宇又閉嘴了,這些事外面一點兒風聲都沒泄露,當屬機密,他不該過問。


  楚玄溟笑了笑,就像不知道葉文宇在避諱一般,直言道:「雲國眼下無非是覺得曜國沒有武侯,開不了楚天門,想來佔便宜。而且我還查到了一件事。」


  葉文宇神情一肅,忍不住問道:「何事?」


  「雲國皇後身份有問題。她出自七煞城鬼煞府,擅長控制人。」楚玄溟眸中飛快閃過一抹寒光,「如今的雲國,只怕是她的一言堂。」


  此事查出來,也算是巧合,百鍊失蹤,他讓影隊去查,同時給了影隊首領聯繫天魔的權利。


  而天魔,是他手中最特殊的一隻隊伍,共有十三人,在血洗了玉鼎派后,他就把這十三人派到了七煞城。


  想滅掉羅煞,畢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誰料,剛好就查出,使用奪魂草製作傀儡的手段,正是鬼煞的女兒最擅長的。而鬼煞的女兒,已經消失了許多年。


  這樣順藤摸瓜的一查,就查到了雲國皇后的頭上。


  「雲國皇帝嗜好美色,曾經後宮佳麗無數。」葉文宇黑著臉說道,「但後來,皇帝突然廢了前皇后,封了現在這位,就消停下來了。」


  感情,不是消停,而是被控制了。


  這雲國的皇帝有夠蠢的。


  楚玄溟沒說話,拎起面前的茶壺,倒了一杯茶水,遞向葉文宇。


  葉文宇一愣,沒想到楚玄溟會親自為他倒茶。


  聊了這麼半天,他心中的火氣已經散了,再有楚玄溟這般示好,葉文宇想了想,將銀龍槍立到一旁,接過了茶水。


  喝了一口茶,葉文宇想到雲國公主的目的,不禁譏諷道:「鬼煞府出了一個雲國皇后還嫌不夠,如今又盯上了曜國,莫非有一日,鬼煞府打算用女人控制整個北域。」


  「若雲國和曜國都被掌控,稱霸北域,也只是或早或晚的事。」楚玄溟淡淡道。


  葉文宇神色一凜,本想反駁,但一想到緋國如今的狀況,不由感慨道:「還真是。」


  但轉而一想,不對啊,真是什麼。


  瞪了一眼楚玄溟,葉文宇無語道:「殿下都已經發現了鬼煞府的野心,又怎麼可能娶雲國公主。」


  楚玄溟忽而勾唇一笑。


  葉文宇心中咯噔一下,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勁。


  「國公說得極是,本王怎麼可能娶這種心懷叵測的女人。」楚玄溟起身,向葉文宇拱手,行了個晚輩禮,「本王只會娶音兒做我的王妃。」


  葉文宇:「……」


  一時間,無言以對,好小子,竟然把他給套進去了。


  但他可不會讓楚玄溟如願,臉一沉,冷冷道:「即便天音成了戰王妃,日後還不是要與王府後院的……」


  「哈哈哈……」


  葉文宇話還沒說完,就被楚玄溟肆意的大笑聲給打斷了。


  「戰王,你笑什麼。」


  葉文宇的臉更黑了。


  「國公太不了解音兒了。」楚玄溟笑道,「若我敢娶一院子鶯鶯燕燕。」


  說到這,楚玄溟停頓了片刻,仔細想了想後果,而後嚴肅地說道:「只怕那些鶯鶯燕燕還沒娶進門,就已經死了。而本王,更加沒什麼好下場。以音兒的果決,定是順手把本王廢了,而後海闊天空,任她逍遙去。」


  「戰王!」


  葉文宇大喝一聲。


  這說得都是什麼話,他的女兒怎麼可能跟母夜叉似的。


  「謀害皇族可是重罪,戰王休要胡言!」


  楚玄溟眉梢一挑,意味深長地盯著葉文宇。


  「原來謀害皇族是重罪么。」


  葉文宇一僵,隨即尷尬地咳了幾聲。


  「國公不用緊張,我們都快是一家人了。父皇和母妃格外喜歡音兒,音兒嫁給我,絕不會吃虧。」


  「等等。」葉文宇眉頭一皺,「殿下的母妃?」


  能被楚玄溟稱為母妃的,唯有宣貴妃,可宣貴妃……沒死嗎?


  突然聽到一樁皇族秘密,葉文宇沒覺得榮幸,只是對這樁婚事更加不看好。


  楚玄溟一見葉文宇皺眉,就知道他在想些什麼,不過,這也正是他挑起這個話題的緣由。


  「國公大概不知,我母妃自十三年前被皇後下毒迫害……」


  等到楚玄溟把關於葉天音的所作所為都簡單說了說,葉文宇整個人都聽傻了。


  他保持著目瞪口呆的表情,久久無言。


  戰王口中的天縱奇才,真是她的乖女嗎?

  「音兒如此厲害,國公實在不用擔心她吃虧。」楚玄溟笑道,「何況,音兒為曜國,為皇室做了這麼多貢獻,若我對音兒不好,只怕立刻就有無數人替音兒出頭。」


  葉文宇恍恍惚惚地看了楚玄溟一眼,總覺得像是聽了個神奇的故事。


  「眼下天色不早了,國公不如留在王府宿上一晚。如此,音兒明日醒來,就能立刻見到國公。」


  楚玄溟真誠地邀請。


  葉文宇麻木地點點頭。


  安排好了葉文宇,楚玄溟回到書房。


  「主子。」燕七站在書房外,神色鄭重,「已經查出來了,死者是石王的手下。」


  自上次得到刀柄的線索后,燕七就開始著手調查石王。


  只是石王,對皇室忠心,為人又低調,根本沒有任何破綻。


  燕七到此時也想不明白,石王怎麼會做出通敵叛國的事。


  「石王。」


  楚玄溟輕聲吐出兩個字,神情冷淡。


  燕七隻覺得一陣寒意襲來,忍不住偷偷瞅了瞅主子的臉色,卻看不出此時主子在想什麼。


  「收拾一下,把屍體帶著,本王去會會石王。」


  楚玄溟忽而起身,冷冷說道。


  「是。」


  燕七立刻領命。


  石王府,正院中。


  石王一腳邁入屋子,立刻意識到不對。


  「誰?」


  石王厲呵一聲,掌中立時就凝出魂力。


  同時,被他這一聲厲呵所驚動,守著院子的護衛唰地涌了過來。


  然而,當屋內站著的玄衣男子一回身。


  看清來人是誰,石王瞳孔一縮,立刻一個擺手,下令道。


  「都退下。」


  說話間,石王一個箭步邁入屋內,嘭地把房門關上。


  王府護衛們面面相覷,但看著緊閉的房門,知道主子的事不是他們能窺探的,又連忙退下。


  「戰王殿下。」石王很是詫異,沖楚玄溟一拱手,而後問道,「殿下來此,所謂何事?」


  楚玄溟觀察著石王的神色,只見石王的眼神十分坦蕩。


  楚玄溟搖搖頭。


  「可惜了。」


  說著,一擺手。


  一道人影驟然出現,隨手丟下一物。


  嘭。


  東西砸在地上,隨即,濃烈的血腥味散開。


  石王原本還在疑惑,不明白楚玄溟說的可惜是什麼意思。看到地上的東西,臉色陡然一變,冷冷問道:「殿下這是何意?」


  他忠心於皇室,可不代表,會任由楚玄溟隨意羞辱他。


  楚玄溟一個轉身,施施然地坐在椅子上。


  「石王不妨仔細看看,這人是不是你的手下。」楚玄溟冷笑一聲,「此人暗中勾結雲國,今日被本王發現,還想殺本王滅口。」


  「什麼?!」


  石王一驚。


  頓時顧不上其他,上前一把扯開裹住屍體的棉布,待看清屍體的真容后,瞳孔一縮。


  「王鋒,這,怎麼會是他?」石王不敢置信。


  再想到楚玄溟剛剛說的話,通敵,被發現后,還想殺了皇子。石王頓時懵了。


  「殿下,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石王看向楚玄溟,他是真不知道,王鋒竟做出這種事。


  難道戰王也認為他背叛了曜國?

  想法一閃而過,石王很快意識到不對,戰王應該還沒有給他定罪。


  若是定罪,此時戰王不會帶著屍體到王府。想來還是相信他對曜國的忠心。


  「坐。」


  楚玄溟一指對面,示意石王先坐下。


  石王此時哪裡坐得住。


  「不,不了,我站著就好。」


  說完,石王又看了一眼王鋒的屍體,只見王鋒神情猙獰,透著一股子凶煞之氣,看起來與往日截然不同。


  「王鋒這人,跟了我十年。」石王抬手抹了一把臉,有些頹喪地說道,「他的命,是我救下的,我從未懷疑過他的忠誠。」


  「京城戒嚴的第一日,有人偷溜出京城。」楚玄溟冷淡地開口,「當日,本王府上的客人剛好看到偷溜出城的人,派了自己的隨從追蹤此人。她的隨從都有武將實力,結果卻一死一傷。」


  石王震驚。


  「被傷的隨從逃回來,提供了一條線索,斬下她手臂的刀柄上,刻著石字。」


  石王猛地與楚玄溟冷漠的眼神對上,不禁脫口而出:「莫非殿下從那時起,就懷疑我?可我對曜國,絕無二心!」


  「且不說此人偷溜出去,定是懷著不可告人的目的,一定要嚴查。」楚玄溟冷冷道,「就說我那府上的客人,她來歷不凡,揚言要報仇,若是找不到真兇,定會連累整個曜國。」


  石王心下一個咯噔。


  「這位客人是何來歷?」


  只是死了個隨從,竟然這麼嚴重?


  「此人是中州丹陽宗,赤霞峰峰主的女兒。而她與那兩個隨從,情同姐妹。」


  石王一個踉蹌後退,險些給跪了。


  這都是什麼事?


  他這石王府,竟然惹上了中州第二大煉丹宗門,一峰之主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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