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最可怕的威脅
第199章 最可怕的威脅
「一月之後,瀚海學院將進行一場院內大比……」
說著,慕容晟就見到葉天音眉眼一彎,突然笑了起來。
腦中靈光一閃,慕容晟猜測道:「你已經知道了?」
葉天音雙眸亮晶晶的,盯著慕容晟,感動道:「慕容,沒想到你會為了這事,特意跑一趟。」
「你我之間,何須客氣。」
慕容晟笑道,灼灼桃花眼中,滿是溫柔。
楚玄溟冷淡地掃了慕容晟一眼,涼涼道:「一隻傳訊鳥就能解決的事。」
慕容晟面色陡然一黑,這廝說話怎麼就這麼欠揍。
「本公子樂意,你管得著么。」
楚玄溟雙手環胸,吐出一個字:「蠢。」
「天音,你千萬別拉著我,我要宰了他!」
慕容晟怒。
「呵。」楚玄溟嘴角上揚,笑容譏諷。
葉天音扶額。
真是,消停不到兩秒。
「打打打,打殘了就消停了。」
說完,她抬腳就走,結果,腰上忽而一緊,隨即撞入一具懷抱中。
「音兒,我陪你去。」
低沉的聲音在耳邊回蕩。
「不打了?」葉天音眉梢一挑,斜睨楚玄溟。
「太弱,打了沒意思。」楚玄溟淡淡道。
「哈。」慕容晟冷笑,不知想到了什麼,他忽而鬆開握著長鞭的手,眼神中帶著玩味,「楚玄溟,本公子勸你最近小心點,你命犯桃花,面中帶煞。」
說著,慕容晟沖葉天音洒然一笑。
「天音,咱們二日後見。」言罷,他便瀟洒離開。
「命犯桃花?」
葉天音斜睨楚玄溟,似笑非笑,卻見楚玄溟一臉若有所思的表情。
「在想戎月華?」
葉天音問。
「嗯。」楚玄溟應了聲。
「你也覺得她有問題。」葉天音倒是沒炸,小醋怡情,遇上正經事的時候,吃醋什麼的就要靠後了。
楚玄溟一點頭。
「我會派人盯著她。」
戎月華是個利益至上的女人,她所做的每一件事,都不可能單純無害。
這女人忽而出現在王府外,只是為了讓京城百姓知道她依然情深不悔?
絕沒這麼簡單。
……
京城街道。
戎月華仿若不經意地拐入到一條小巷中。
往前走了幾步后,她停下腳步。
「戎月華,你究竟想做什麼?」
冷冷的聲音自她身後響起。
「葉崢嶸,別冷著一張臉,你應該感激我。」戎月華轉身,神情頗有些倨傲地說道,「我剛剛幫你試探了一番,這葉天音果然不簡單。」
「嗤。」葉崢嶸冷笑,「這賤人有多狡猾,萱兒已同我說過。你究竟想做什麼,你自己心裡清楚,別說是為了我,我受不起。」
戎月華臉色一變,憤憤道:「我好心幫你,你不識趣就算了。」
說著,她抬腳就要離開。
葉崢嶸卻忽而一個閃身,攔在了戎月華的面前,陰沉著一張臉,冷冷說道:「戎月華,別演戲了,你以為我是慕容晟那傻子,讓你一騙騙這麼多年?」
啪!
一手拍在了牆上,葉崢嶸把戎月華困在自己和牆壁中。
戎月華被葉崢嶸出格的舉動嚇了一跳,面色微微有些泛白。
「你想做什麼,我懶得管。」葉崢嶸忽而出手,捏住戎月華的下巴。
「呀,好痛,快放開我!」
戎月華眼中飄出一串淚花,這男人的手和鐵鉗子一樣,弄得她好痛。
「聽好了。」葉崢嶸不僅沒有放鬆力量,反而加大了手上的力量,陰測測地說道:「若你繼續損壞瀚海學院的名聲,害我不能參加兩日後的比試,我會讓你一無所有。」
戎月華恐懼地瑟縮了一下,眼中滿是不安。
「崢嶸,你怎麼變成這樣?我和展鵬在一起,也是迫於無奈啊,他……啊!」
戎月華說不下去了,骨頭髮出咔咔的悲鳴聲,彷彿要碎裂似的。
「閉嘴,你沒資格喊我的名字,也別在我耳邊提什麼郭展鵬。」葉崢嶸憤恨道。
「葉師兄。」
戎月華淚眼汪汪,臉上滿是委屈,看著十分楚楚可憐。
葉崢嶸心下一動,卻很快壓制下來,狠狠警告自己,這個女人一貫能做戲,千萬別被她騙了。
但手上的力量,還是不由鬆開。
深深地看了戎月華一眼,他轉身大步離開。
「哼,男人。」
眼見葉崢嶸消失不見,戎月華眼中流露出譏諷,從容地找了顆治癒丹服下,疼痛瞬間消失。
「若非你還有點用處,我一定弄死你。」
戎月華沖著葉崢嶸離開的方向,輕聲說著,神情卻端得是高貴優雅。
「惡毒的女人吶。」
一個調笑聲突地響起。
戎月華一抬頭,看到坐在牆頭上的少年,皺起眉頭,「讓你殺的人,怎麼還活著?暗影樓的殺手,就這種素質?」
「想讓我快些把他的人頭交上,就多出點錢啊。」少年晃著一條腿,不屑地俯視戎月華,「像你這樣又窮又愛頤指氣使的僱主,最惹人討厭了。」
「你……」
戎月華的聲音戛然而止,她感到身後貼著一人,脖子上更是傳來刺疼,好似橫了一把冰涼的匕首似的。
「別廢話哦,除非你想死。」
戎月華嚇得魂都要飛了,渾身僵硬,一動也不敢動。
聽說暗影樓的殺手都是瘋子,她曾經不信,今日徹底相信了。
「哈,沒意思。」少年鬆開手,下一瞬,身影重新出現在牆頭上,「還以為你多有手段呢,結果遇上了我,不過是只慫鵪鶉。」
少年抖著腿,手中把玩著一把鋒利的匕首,眼中滿是失望。
戎月華微微垂著頭,不敢與少年對視,哪怕對方羞辱她,她也不敢反駁。
太可怕了,被殺氣籠罩的一瞬,她真以為自己要死了。
「嘁,無趣。」
少年撇撇嘴,倏然消失。
戎月華久久站在原地,直到心中的恐懼緩緩散去,這才敢抬起頭。確認少年已經離開,她緩緩地吐出一口氣,抬腳往前走。
「呀。」
腳一崴,戎月華重重地摔倒在地。
她身上的力量,早就在恐嚇中消失了。
……
「郡主在看什麼?」
季夜泠無法忽視葉天音詭異的目光,略顯不自在地乾咳一聲。
「看你啊。」葉天音特別坦蕩地接了一句,而後笑眯眯地走上前……嗯,沒能成功,腰上扣著一條胳膊。
「鬆開鬆開,別妨礙我給人治病。」
葉天音抬手一拍,啪地一聲,格外響亮。
余諾震驚地瞪大眼,這女人好囂張,竟然這樣對待曜國的戰王!!
就在他覺得,是個男人都會火冒三丈的時候,楚玄溟只是淡淡地說了一句。
「別調戲他,小心他纏著讓你嫁給他。」
「咳咳咳。」季夜泠差點兒沒被口水給嗆死。
他怎麼可能做這種事!
這兄弟簡直是不能要了,為了糊弄自己的女人,竟然坑他!
余諾同情地看了眼自家主子。
戰王還真是什麼話都敢說啊。
隨從徹底傻眼,為了避免自己露出破綻,小心地往角落站了站,垂頭裝木頭。
眼看屋內的三個緋國人,竟然都沒否認這一點,只是表情古怪了一點,葉天音頓時忐忑了。
「季夜泠,一會兒我要給你施針,肯定會碰你,你不會轉頭跳河吧?」
這緋國的男人,怎麼弄得和女人一樣,她要先問清楚了。
「朕乃一國皇帝!」季夜泠沒好氣地說道,「朕的後宮……」
說到這,季夜泠頓了一下,他的後宮還是空的。但是為了兄弟,他只有一條路可以走。
「後宮怎麼了?」葉天音好奇地追問。
「後宮佳麗三千,怎麼會缺你一個女人。」
季夜泠神色平靜,隱隱透出一股子唯我獨尊的霸氣。
葉天音瞥了眼季夜泠微微泛紅的耳朵,涼涼道:「佳麗三千,而你日日孤枕?」
季夜泠:「……!」
葉天音心下冷笑。
感情她的臉上大寫著一個傻字。
否則這些傢伙,怎麼敢竄通起來騙她!
手一動,亮出金針,葉天音綳起臉,嚴肅地說道:「鑒於緋國奇葩的風俗,你不能脫衣服,我只能保證盡量不扎錯地方。但事無絕對,萬一紮錯了,害得你癱了,你可千萬別怪我。」
「什麼!」余諾大驚,「不行不行,你要保證我家主子好好的,衣服隨便脫,一個大男人,脫個衣服……咳,那什麼,我是說,我家主子和戰王是兄弟,就算給你看了,也絕對不會要求你嫁人的。」
頂著葉天音滿是玩味的眼神,余諾硬著頭皮說完。
「呵呵。」
葉天音笑。
楚玄溟冷眼掃過余諾,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季夜泠看著葉天音燦爛的笑顏,只覺得一股寒意緩緩從足下生出,一直爬到心臟部位,盤踞不走。
「身為落在我手中的病患,敢騙我,知道有什麼後果嗎?」
葉天音把玩著手中的金針,聲音無比的輕柔。
「靈犀草,飄霜花,血靈芝……」季夜泠迅速而果斷地報上無數藥材的名字,「這些藥材都送給你。」
葉天音的眼睛徹底亮了。
好東西,都是好東西啊!
「郡主,手下留情。」
季夜泠看了眼泛著寒芒的金針,認真地為自己討活路。
「可以啊。」葉天音晃了一下手中的金針,笑眯眯道,「只要你告訴我,緋國到底有沒有不能脫衣的風俗。」
季夜泠沉默一瞬。
葉天音也不急。
「機會只有一次哦。」
說話間,她取出長長短短無數金針,放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