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死神來了
灰燼和永真乘著櫻龍來到了長島，這裏是富人區，景色和環境極佳。看著周圍氣派的大別墅，灰燼摸了摸下巴：“也許我們也應該買棟房子，永真覺得呢？”
“我沒有意見，一切都遵從您的安排。”永真指著一片占地頗廣的別墅群說道：“那裏有著跟之前吸血鬼們一樣的味道，裏麵全是不死者，赫曼加利亞就在其中。”
永真有點生氣，不論是為人時的恩怨，還是為神時的職責，每一個不死者都是對她無聲的嘲諷，以至於這個柔軟的妹子也難得板起了臉。
上一次露出這個表情，還是在一心大人被那個狼心狗肺的東西偷襲致死的時候。
灰燼察覺到了永真的憤怒，但並沒有說什麽安慰的話。在他看來，有喜有怒，有歡有悲，那才是活著的證明。如果一個人既不會歡喜，也不會憤怒，那才是可憐。
他沒有多言，而是拉起永真的手說道：“走吧，殺光他們。”
“恩。”
暗之力的性質就注定了它不會生產出什麽真善美的聖人，而做為暗之力產物的吸血鬼也妥妥的全是壞東西，所以灰燼根本沒有任何心理負擔，殺就完事了。
迷霧籠罩了別墅群，徹底隔絕了這裏與外界的聯係。灰燼和永真光明正大的從正門進入，沒有絲毫遮掩。
身為神級強者，對付一些凡人還藏頭露尾就太傻了，直接碾過去就完了。
兩個看門的吸血鬼看見灰燼和永真愣了一下，接著就不耐煩的擺擺手：“快滾，這裏是私人領地！”
看到兩人還往裏走，他們罵罵咧咧的上前阻攔。但剛走一步，就紛紛左腳踩右腳絆倒在地，一個扭斷了脖子，一個則摔斷肋骨被刺破心髒，非常誇張。
毫無疑問，這是永真的手段。在獲得了塔納托斯那枚金蘋果之後，不僅初火提升了等級，也大大增強了永真這名死神的力量。
死亡包含有“製造意外”的部分權能，而在增強了力量之後，這部分的能力也隨之水漲船高。之前還隻能製造點電器短路之類的小麻煩，但現在永真已經能輕微的幹擾命運，直接通過意外來製造死亡了。
用東方的話說，就是“閻王叫人三更死，不會留人到五更”。
用西方的話講，就是“死亡標記”！
現在，一個籠罩了整個別墅群的大範圍死亡標記被永真扔了出去，不用她和灰燼動手，這些吸血鬼就因為一係列巧合而死傷慘重。
有人站在陽台上，陽台塌了；
有人站在樹下，樹突然倒了；
還有一些吸血鬼在遊泳，腿突然抽筋，然後集體溺水，好不容易爬到岸邊，正要上去，一隻莫名其妙出現的電線插頭卻掉進了水裏，然後一堆人就一邊溺水一邊跳起了霹靂舞。
剩下的還包括但不限於吊燈墜落，微波爐爆炸，在衛生間滑倒頭卡在馬桶裏，被健身器材壓成肉餅，小腳趾撞在櫃子角等一係列意外。
當然，僅憑這些無法徹底殺死吸血鬼，因為他們是被某個高維生物觀察過的存在，是被魔法固定為“生”的存在。
至少以永真目前的能力，還無法用簡單的意外來抵消這份力量，不過沒關係，她還有更簡單便捷的辦法，比方說……不死斬！
紅色的長刀出鞘，永真優雅的揮舞，吸血鬼們就紛紛化為飛灰消失不見。
“咦，這些家夥也是灰嗎？”灰燼觀察了一下，一臉羨慕的說道：“好厲害呀，比我這種大型不可燃垃圾環保多了。”
發生了這樣的混亂，赫曼加利亞終於出現了，他是個典型的白人，肥頭大耳，還挺著一個巨大的肚腩，就像是懷胎十月的孕婦一樣。
他躲在一群保鏢身後，對著灰燼和永真大罵：“你們這兩個混蛋是什麽來路，竟然敢攻擊我，不想活了嗎？”
“我去找暗之力，你繼續。”灰燼對永真說。
“好的。”永真點點頭。
兩人旁若無人的說道，根本沒把什麽赫曼亞裏亞放在眼裏。在他們看來，這個胖子跟之前的雜兵沒什麽區別，都是一刀死的貨，連精英怪都算不上。
“可惡！”赤裸裸的無視讓赫曼加利亞氣的直打顫，他可是人上人，是永夜神殿十二長老之一，他已經活了一百五十歲，他就是暗夜裏的主宰！現在這兩個家夥竟然敢挑戰他的權威，他必須要讓這兩個家夥付出終身難忘的代價！
“去，把他們的腿打斷，讓他們跪在我麵前向我磕頭認錯！”赫曼加利亞大手一揮，吸血鬼保鏢們就嘶吼著衝了上去。
等灰燼回來的時候，赫曼加利亞被斬斷了雙腿，正趴在地上不斷的衝永真磕頭認錯：“對不起，是我有眼不識泰山，請您放過我吧，從今往後，您就是我最高貴的女主人！”
這展開有點可笑，但也在情理之中。
不是吸血鬼不夠強，實在是永真和不死斬一人一刀太過專業對口，這已經不是平砍自帶暴擊雙擊能形容的了，完全就是封號斬和掉線踢，是GM親自下場收人！
隻能說吸血鬼太倒黴，招惹誰不行，非要招惹一個死神，這不就是閃現送人頭嘛！
感慨了一下禮輕情意重的吸血鬼，灰燼向永真展現了他的收獲。
那是一個茶幾大小的玻璃板，裏麵夾著一張殘破泛黃的亞麻紙。
“是古羅馬尼亞語。”灰燼向永真解釋道：“很多字跡都看不清了，但應該是向某位魔神效忠的宣誓書，暗之力就是從這東西上散發出來的。”
永真問道：“可以提取出來嗎？”
灰燼搖了搖頭：“不行。這東西隻是全本宣誓書的一部分，要收集全才能提取出其中的暗之力，單獨一份沒什麽意義。”
“剩下的部分在哪呢？”永真問了一句，然後和灰燼一起看向赫曼加利亞。
俗話說江湖越老膽子越小，赫曼加利亞活了一百五十年，享盡了人間富貴，但他並沒有因此大徹大悟，反而更加癡迷於權利和財富，有點俗，但貴在真實。
簡單來說，就是有錢人的生活太快樂了，他不想死，更怕死，所以才會去抓永真這個具有治療能力的“變種人”，結果就是活生生撞槍口上了。
因果嘛，總是互相糾纏難解難分，洛斯裏克有很多好心辦壞事的例子，灰燼早就見怪不怪了。
為了保命，赫曼加利亞竹筒倒豆子一般把知道的全說了。
灰燼找的殘卷是死亡之書的一部分，總共有十二頁，分別被永夜神殿的十二位吸血鬼長老保管。據說按照上麵的記載舉行儀式，就可以召喚出不死不滅的血神，從而帶領吸血鬼征服世界！
永真好奇問道：“那你們為什麽一直沒召喚血神，十二頁殘卷不都在你們手裏嗎？”
赫曼加利亞變的有點尷尬。
灰燼替他說道：“因為權利。沒有血神他們是位高權重的長老，有了血神他們就會變成唯命是從的小卒。他們聰明著呢，可不想好端端的給自己召喚個祖宗出來。”
永真頓時懂了。
赫曼加利亞陪著笑臉說道：“這位大人說的是，您的智慧如同月光般皎潔。我把知道的都說了，您能不能放過我？我保證……”
保證什麽？不知道。
因為他話沒說完，就被不死斬刺穿了心髒，在一陣驚恐與悔恨中化為了飛灰。
永真是名很敬業的醫師，同理可證，她也是一位很敬業的死神。
她收回不死斬，向灰燼問道：“去下一家嗎？”
“不，稍等一下，有些事情比較奇怪。”灰燼說道：“雖然教授那邊曾計劃讓你成為變種人的代言人，但最終沒有實施，赫曼加利亞是怎麽知道你的存在和能力的呢？”
永真很聰明，經過灰燼提醒，她也意識到了問題：“有人算計我們？”
“也不一定是我們。”灰燼說道：“可能是針對X戰警，又或者是變種人。總之，有一個敵人正躲在暗處，隻清理明麵上的小嘍囉太被動了，我們要想辦法把那人揪出來才行。”
永真心中一動，建議道：“我知道有人可以幫我們。”
“誰？”
“校醫娜塔莎羅曼諾夫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