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上古卷軸的來曆
艾恩蓋爾解釋道：“在我們的世界，魔法有兩個來源，宇宙之中的光界和星球本身的地骨。你說你想了解魔法的本源，所以我們必須先弄清你說的是哪一種魔法。”
灰燼聳聳肩：“很顯然，龍吼不是。”
“不錯，龍吼是音律魔法，本質是與地骨共鳴，既然你無法從中感覺到光之力的存在，那麽你尋找的就隻能是光界了。”
灰燼問道：“光界在哪裏？”
艾恩蓋爾答道：“有人說光界就是宇宙，有人說光界在太陽中，有人說光界是除了‘這裏’之外的所有地方，還有人說光界是聖靈的湮滅。至於光界具體在哪，因為年代久遠，早就沒人知道了。但萬幸的是，光界中流傳出來了一件神聖之物，就是……”
“上古卷軸？”
艾恩蓋爾點頭：“沒錯。”
灰燼又接著問道：“那上古卷軸在哪？”
艾恩蓋爾搖頭說道：“我不能告訴你。”
灰燼一愣：“為什麽？”
“因為上古卷軸是用來打敗奧杜因的武器，按照命運的安排，我們必須把它交給龍裔，隻有這樣才能拯救我們岌岌可危的世界。”
“我已經聽過很多次奧杜因的名字了。”灰燼問道：“奧杜因到底是誰？”
“他是時間龍神阿卡托什之子，因為龍族並沒有繁殖概念，所以他和他的父親是一種鏡像關係，奧杜因既是龍神長子，也是龍神的其中一麵。”艾恩蓋爾解釋道：“奧杜因是一隻擁有黑色鱗片的巨龍，有著‘世界吞噬者’的稱號。他的任務是結束現世開創下一世，會吞噬死者的靈魂來填補自身的饑餓，並以此增強力量，吃的越多，他的體型就會變的越大，最終吞下整個世界。”
吞噬靈魂？
跟自己的蠻像的。
灰燼也沒多想，幹脆直接了當的說道：“如果我擊敗奧杜因的話，你能告訴我上古卷軸的下落嗎？”
“當然可以。”艾恩蓋爾笑嗬嗬的說道：“不過奧杜因是時間龍神最完美的造物，他同樣擁有時間的權柄。他會獨一無二的龍吼，三個音節的含義分別是血肉，時間，逆轉，因此他可以複活巨龍；他還可以吞噬受害者的時間，在某個紀元，他甚至吃掉了所有人的年齡，讓一切敢於反抗他的人還童至6歲。在上一個紀元被擊敗時，奧杜因在臨死前說出的龍語為Zu’uunslaad!Zu’unisoblaan！意思是‘吾為不朽，不可終結’。畢竟沒有毀滅就沒有新生，奧杜因早已成了世界正常運轉中的一環，除非使用上古卷軸，否則沒人能殺死他。”
灰燼皺了皺眉：“那就把上古卷軸給我。”
艾恩蓋爾搖頭：“不行，上古卷軸隻能給殺死奧杜因的人。”
“我會殺死奧杜因的！”
“不可能，沒有上古卷軸任何都不可能殺死奧杜因！”
“所以才需要你把上古卷軸給我啊！”
“不行，上古卷軸之恩隻能給殺死奧杜因的人！”
艸，你擱這給我擱這呢？
灰燼嘴角直抽一陣無語，實在不行就搶吧。這幾個老頭是挺強，但還沒有強到能阻止他的程度。
似乎看出了灰燼的心思，艾恩蓋爾搖頭道：“就算你殺死我們也沒用，上古卷軸並不在世界之喉。雞蛋不能放在同一個籃子裏，我想你的世界也應該有相似的諺語吧。”
“的確有。”灰燼想了想，還是拿出了雷多大錘：“我相信你們真的不懼死亡，但這世上有很多比死亡更加可怕的事。”
艾恩蓋爾聳肩：“比如呢？”
“比如，無法完成使命。”灰燼揮動大錘，激起一陣強風：“隻有你們知道上古卷軸的下落，如果你們死掉，上古卷軸就將成迷，龍裔來了也得不到。這對於身為世界守護者的你們應該是很大的失職吧？”
艾恩蓋爾皺眉道：“你這是損人不利己。”
灰燼搖頭：“不，我覺得這是快刀斬亂麻。那麽來選擇吧，說出上古卷軸的下落，或者把這個秘密帶進墳墓！”
片刻的沉默之後，艾恩蓋爾苦笑著說道：“好吧，你贏了。我們的確還不能死，因為我們還有重要的使命要完成。因為誓言的關係，我們仍舊無法把我們掌管的上古卷軸交給你，但我會告訴你另外一個上古卷軸的下落。”
灰燼有點楞：“上古卷軸不止一個嗎？”
艾恩蓋爾點頭說道：“沒錯，不止一個，但很多都已經在曆史的長河中失去了蹤跡，目前確定卻在的，據我所知有三個。”
灰燼奇怪道：“這種神器難道不該相當珍貴嗎？一下子就冒出來三個也太廉價了吧。”他莫名的想起了卡珊德拉手裏的金蘋果，那玩意也是論麻袋數的。
艾恩蓋爾解釋道：“上古卷軸並不是一塊布加上一堆奇奇怪怪的符號，它的真實身份是一個媒介。真正的上古卷軸一直在光界中，據說原型是一塊石板，現存的上古卷軸都是它的拓本，是被上古文明製造出來溝通原型的橋梁。光界是過去，現在和未來的匯聚之所，原型石板也因此承載了所有起因和結果，記錄了一切知識與方法，上古卷軸的作用就是與原型石板取得連接，從而獲得知識，窺探過去與未來！”
灰燼大概懂了，簡單來說上古卷軸就是一個被古文明製造出來的顯示器，大概就跟人類的深空望遠鏡一樣，隻不過後者是用來觀察太空，而前者是用來觀察光界。比起魔法造物的單一性，上古卷軸更符合科學造物的特點，隻要弄懂了原理，基本上就是批量生產的玩意。
聽卡珊德拉說金蘋果好像也是由一個叫伊述的上古文明製造，估計跟上古卷軸是一個套路，都是量產貨，難怪直接論麻袋數呢。
灰燼好奇問道：“是誰製造了上古卷軸？”
“沒人知道。”艾恩蓋爾說道：“但上古卷軸有著明顯的鍛莫風格，所以很多人都認為是鍛莫人製造了上古卷軸。”
“鍛莫人？”
“又或者叫矮人族，他們精通機械，善於製造強力的金屬傀儡，曾經是整個世界的霸主。”
這個世界還有科技種族？灰燼有點意外，又問道：“曾經是什麽意思？”
“字麵意思，他們在一夜之間消失了。”
“發生了什麽？”
“不知道。”艾恩蓋爾說道：“但學者們普遍認為跟鍛莫人當時的實驗有關。”
“什麽實驗？”
“造神。”艾恩蓋爾說道：“鍛莫人找到了洛克汗之心，他們想要複製這份力量，讓鍛莫人全員成神，這種褻瀆的行為自然不被眾神允許，所以他們的實驗失敗了，整個種族也在一夜之間消失不見。”
灰燼問道：“洛克汗是什麽神？”
艾恩蓋爾恭敬的說道：“創世神。”
灰燼驚了。
要是個三四流的小神，你鼓搗也就鼓搗了，但創世神起碼也是單體宇宙級的強者起步，鍛莫人是撞豬上了竟然想複製這份力量，全員消失真是一點也不虧！
不過話說回來，他們能搞起什麽實驗，至少證明了不是毫無頭緒。乖乖，這麽一想的話，連單體宇宙級的強者的力量都有辦法複製，這些鍛莫人的科技水平要多高啊？
灰燼估計自己這種天父級的菜雞要是過去了，絕對是被亂槍打死的下場！
心中默念了一句大佬您走好，灰燼回到了正事上：“說說那三個上古卷軸吧。”
艾恩蓋爾講道：“一個叫做上古卷軸-龍，被我們保管；另一個叫做上古卷軸-血，目前下落不明；還有一個叫做上古卷軸-太陽，在一千多年前被吸血鬼藏了起來。”
“吸血鬼？”灰燼的表情有點古怪。
艾恩蓋爾問道：“沒見過嗎？”
“不。”灰燼老實說道：“不久之前剛砍死了一堆。”
艾恩蓋爾：“……”你這家夥怎麽總砍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出於謹慎，灰燼又問道：“你們這裏的吸血鬼是什麽來曆，也是被西索恩製造的嗎？”該不會是這位冥神跨世界發展的信徒吧？
結果艾恩蓋爾搖搖頭：“西索恩？什麽名不見經傳的小魔神嗎？完全沒聽過。吸血鬼是魔神大君莫拉格巴爾的產物，第一名純血吸血鬼就是由他製造的！”
一聽不是西索恩，灰燼頓時放下心來。
莫拉格巴爾？什麽名不見經傳的小魔神，完全沒聽過！
於是灰燼向艾恩蓋爾問道：“你打算讓我去拿吸血鬼手中的上古卷軸？”
艾恩蓋爾點了點頭：“這樣你就可以擊敗奧杜因，在那之後，我們也會把上古卷軸-龍交給你。”
“成交。”灰燼說道：“告訴我吸血鬼在哪？”
“吸血鬼善於隱藏，沒人知道他們真正的藏身地。但我們接到消息，暗洞暮穴中盤踞了大量吸血鬼，他們似乎正在尋找某個‘重要的東西’，你可以先從那裏展開調查。”
“明白了。”灰燼喚來雪巨魔，與萊迪亞先後翻身上去，一抖韁繩說道：“走吧，暗洞暮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