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殷紅白布,收藏
“你快點兒放開我!”晴天從他懷中掙紮著,不讓不讓自己剪難道還要放在床上讓人家參觀,“你讓我剪……”
“你怎麽這麽想不開呢?”漆雕域無奈地說著,然後低聲下氣認錯,“是我一時衝動,你也不能自殺啊!怎麽這麽想不開。”
晴天聽著自殺兩個字徹底無語了,她不再掙紮了。自己一個二十一世紀的新新人類,怎麽可以因為一個一夜情自殺呢?
“對啊!”漆雕域覺得懷中的人兒漸漸安穩下來不動了,才繼續說道,“我跟你說,上吊其實很難受的。人死了之後舌頭會拉那麽長,眼睛也會吐出來……”
晴天摸著自己的脖子使勁兒咽唾沫,眼中還很配合自己浮現出那個毛骨悚然的場麵,但她不覺得恐怖,反而感覺很惡心想吐。
“夠了,不要再說了。”摟晴天的胳膊也放鬆下來,晴天趁機扭過來把雙手搭在漆雕域的肩膀上鄭重其事地說,“誰告訴你我要上吊了!”
漆雕域疑惑地看著晴天,然後順便用雙手摟著她的腰,故意裝作臉上沒表情地說:“你那剪刀剪床單,不是要上吊那是要幹嘛!”
“切,誰說剪床單就是要上吊了。”晴天翻著白眼,把漆雕域那不老實的手從自己的腰上拿下來。
“不是上吊……”漆雕域又把放在了晴天的腰上,這次摟得更緊,“那是幹什麽?”他伸出頭便往床上看,可是晴天左遮右擋愣是不讓她看。
最後漆雕域拽著她的胳膊放在自己的腰上,把她的頭按在自己的胸膛。他一看,晴天剪的地方有一片殷紅的血色,原來是落紅。
“原來是落紅啊!”漆雕域意味深長地說著,臉上都快要笑瘋了。
晴天聽到,把頭在他胸膛裏埋地更深了,羞死了。
“沒事沒事。”漆雕域伸手拿起那一塊剪好的布,折疊起來說著,“這可是個很珍貴的東西,我要好好留著。”
“什麽!”晴天聽到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猛地從他胸膛起來,還要好好留著,“變態啊你!”
“不管你說什麽,我都要留著。”漆雕域說完把那塊布塞袖子裏,他沒開玩笑。
“啊!你給我!”晴天急急地轉身去他手中抓,卻抓了個空,布憑空消失了,“你弄哪了,快給我。”晴天紅著臉,既尷尬又無奈。
“這個可是我們愛的證據,你可跑不掉了。”漆雕玉伸出纖纖玉指撫上晴天的紅撲撲的小臉,還是熱乎乎的。
“什麽證據啊,惡心巴拉了。”晴天囧著一張臉,感覺實在是太惡心了。
“惡心?”漆雕域剛才的怒氣好像完全消失,這時候他的心情是極好的,還有空閑來調戲晴天,“說起來,那個可是你身上流下來的一部分呢。”
晴天的臉更紅了,此刻她真想找個地縫鑽進去,轉而一想有必要嘛?自己可是二十一世紀的新新人類,什麽沒見過。立刻臉上浮現出一副無所謂的表情說:“哼,惡心就是惡心。老娘我每個月都來月經,不過還是嫌棄它惡心。”
“月經?”漆雕域像一個好奇寶寶一樣看著晴天,一副求解答的樣子。
“月經,月經在古代叫什麽來著?”晴天低下她的頭,伸手摸著下巴苦思冥想,還不忘拍著漆雕域的肩膀安慰他,“別著急啊,讓我想想。”
漆雕域黑著一張臉,怎麽跟安慰小孩子一樣,而且自己也沒有著急啊!月經,是個什麽東西?
“月經就是每月讓我疼得死去活來啊東西。”晴天好像能聽見漆雕域的心聲一樣,隨口說著,“來了很痛苦,不來更痛苦!”
漆雕域聽著玄玄乎乎,什麽來了很痛苦,不來更痛苦,好像很糾結的樣子喲。
“啊!”晴天恍然大悟地拍著自己的腦袋,認真地看著漆雕域的眼睛,“就是,葵水。”
汗!葵水……漆雕域頭頂上飛過N個大烏鴉,她怎麽可以不害臊地都說出來,而且說的那麽糾結。
“哎,你們男人是不會懂的!”晴天一說這句話,突然就一句歌詞蹦出來了,還唱著,“你永遠不懂我傷悲,就像白天永遠不懂夜的黑!像永恒燃燒的太陽,不懂那月亮的盈缺!你永遠不懂我傷悲,像白天不懂夜的黑,不懂那星星為何會墜跌……”
漆雕域認真地聽著,不論是歌曲和曲風都是很大膽直接,聽著總感覺有淡淡的哀愁縈繞他的身旁。
晴天也就會這幾句了,唱過之後看著呆呆的漆雕域,她明白自己又失口了。破嘴,怎麽就這麽愛唱,不由得大腦思考它就出來了。
啪啪啪啪……漆雕域回過神來便開始鼓著掌,深情地看著晴天,他不知道以前晴天受過多少委屈,但是從此刻開始,自己不會再讓她受一丁點兒委屈。
“放心吧,以後我不會讓你再受一點兒委屈了!”漆雕域摟過晴天,像是在卑微地乞求,“再給我一次機會,讓我好好照顧你,好不好?”
晴天聽著漆雕域胸膛有力的心跳,瞬間感動了。眼淚劃過她的臉頰,哽咽地說:“好!”
為了這一個字,他等了好久,如今以前的那些思念那些苦都算不了什麽了,好在,如今她回來了。
縣衙。
朱高興早早地便起床了,他拿出放在枕頭下的名單,走到地牢裏。天亮了,他該兌現自己的諾言了。
“老爺!”獄卒看著朱高興親自來地牢裏,自然是十分狗腿地跑上前去,好生伺候他。說不定還能升升自己的職,然後漲漲工資什麽的。很不幸的是,他想多了。
“帶我去見那些抓來的女人和孩子。”朱高興看也不看他一眼,開口指揮著。
可這也不能影響獄卒的積極性,他趕緊伸手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朱高興走在陰暗潮濕的地牢,胃裏感到一陣陣的惡心,簡直不是人來的地方,而自己抓來這些女人和小孩關在裏麵,他們什麽錯也沒犯。是自己錯了嗎?朱高興在暗暗地問自己,良心好像忽然又回來了。心裏滿滿地全是自責和不安。趁著良心發現,他要把這些人趕緊送出地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