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3章憂傷的消息
第373章 憂傷的消息
林沄帆根本就沒有看向她,直截了當地對店小二吩咐道:「你們這裡的招牌水晶餃來一份,再來一份回鍋肉和一份家常豆腐。」
「好勒,招牌水晶餃一份,回鍋肉一份,家常豆腐一份,同志你們請稍等!」店小二重複一遍他們點的菜之後便退下。
白顏芳心裡卻在默默計算大概會花多少錢,看來身上的二十多元錢是絕對足夠,在她看來,這一餐大概會花個五六元的樣子。
儘管她的聰明才智在遇到林沄帆這個自帶京城光環的本地人面前一點都沒能展現出來。
但沒有了心理負擔,她這一頓飯在林沄帆刻意營造的氛圍下吃得很舒心。
林沄帆雖然外表很普通,但架不住天生自帶吹牛屬性,而且字正腔圓的京城口音,就連之前京城大學的鄭綺香都陷入進去,更不說白顏芳這個鄉下女人。
最後付賬的時候,林沄帆搶著把錢給付掉,這一舉動無疑又為他加分不少。
白顏芳心中竊喜,她覺得自己堅持到外面做流動推車銷售做對了,這才多久的時間,就遇到一個各方面都不錯的男子。
林沄帆在大刷她好感的同時,還弄清楚了白顏芳平常做流動推車銷售的往返路線。
兩人依依不捨的告別後,林沄帆在心裡大呼倒霉,折騰到這個點,回去的公交車早已收班,他不得不咬牙招來一輛計程車,花費3元才回到家。
這個錢花得他心痛得很,不過他明白想要把白顏芳攥在手心,前期的費用投入是必須的。
那樣的鄉下女子,眼皮子淺不說,與人交往初期定然是想一毛不拔的,哼哼,不過我的便宜可不那麼好占。
白顏芳哪裡會知道自己在林沄帆的心目中如此不堪,她以為是自己撞大運,走到回到房間眼角眉梢都是帶著笑的。
不過這事情暫時還說不好,她才不會傻乎乎的告訴自家小妹。
經過這一段時間的工作,白顏華已經算得上是作坊里的熟練工,沒有了一開始的手忙腳亂,還能一邊工作一邊和人說話聊天。
她現在手上拿著一本借來的連環畫,正看得津津有味,這樣的連環畫是可以租借的,一天一本才一分錢,一個月天天看也才三毛錢。
白顏芳見狀撇撇嘴,自家小妹這麼大的人,居然還看小孩子的連環畫,還真是幼稚!
這段時間兩人的互動越來越少,白顏華對自家二姐的回來也沒作過多的表示,她覺得兩人真是沒辦法愉快地聊天。
似乎不管自己說什麼、做什麼,自家二姐都不會認可,那還有什麼好說的。
而自家大姐和爸媽最近都在忙著去醫院,她在家裡時雖然乖乖聽話,其實和爸媽也不怎麼親。
就現階段而言,她覺得還是和工友們在一起幹活聊天有意思,至少都能聊到一塊兒去。
白遠山原本帶自家老婆過來的主要目的還是安頓兩個女兒,希望她們能到京城來藉助大女兒有更好的發展和機遇。
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家老婆不僅有風濕性心臟病,腦子裡面還長了一個小瘤子,他自己的身體亦沒有想象中的好,檢查單上許多指標不正常。
自家老婆心臟不好他是很早就知道,可這腦袋裡面長瘤子聽著就嚇人,此時他緊張的看著自家大女兒,「小玉,腦袋裡面怎麼會長瘤子呢?」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不過眼下能通過動手術解決總是好消息。」白顏玉覺得這個連醫生也沒辦法很好解釋,她這個非醫生就更不用說。
還有一件事情她沒有說,這腦瘤並不一定是開刀摘除就一勞永逸的,甚至有些病人開刀二次三次仍然復好。
更不要說自家媽媽還有風濕性心臟病問題,一個不慎就得掛掉。
其實就自家媽媽的身體,能夠從紅石村坐著火車來到京城就讓她感到特別驚訝,要知道一個正常人都有些難以承受這麼長時間的火車行程,尤其還是硬座。
後來才通過醫生得知,自家媽媽心態好,然後在火車上自家爸爸一路照顧著她,基本上除了坐著就是躺著,還靠近開著的窗戶,這才沒受影響。
她有拿出空間的靈泉水給媽媽喝下去,但似乎用處不大,若是小病小痛或許還行,自家媽媽的病症太嚴重。
雖然她沒有把真相講出來,但白遠山只要一想到動手術的地方是腦袋,他的內心深處充滿恐懼,卻又無人可以述說,整天都在為自家老婆的身體憂傷。
他有些疑惑地問道:「手術能夠百分百成功嗎?」
「沒有醫生會保證手術百分百成功的,尤其這樣高難度的手術。」在這件事情上,她沒辦法騙自家爸爸。
這人進手術室,情況如何醫生的能力和經驗是一方面,而病人的身體狀態和精神狀態亦是一個很重要的影響因素。
他的心裡還是有些接受無能,有些期盼地盯著自家大女兒問道:「小玉,要麼咱們再問問醫生,可不可以選擇不手術,保守治療什麼的?」
「腦袋裡面的瘤子是一定要開刀解決的,因為情況會一天天惡化下去,醫生不是說得很清楚么,若是再拖上一兩個月,醫院裡根本就不會建議手術。」
這個問題在醫院裡時自家爸爸都問過,現在又開始問自己,明顯是因著自家媽媽的事情慌了心神。
白遠山如同泄氣的皮球一般,儘管自家老婆病了這麼多年,可他至少有個伴,現在若是老婆有個什麼三長兩短,他可就只剩一個人,這樣的凄涼他每每想起都覺得難過。
「那風濕心臟病能不能治癒?」白遠山此時就如同溺水者,拚命想要抓住一根救命稻草。
白顏玉再次搖搖頭,「這個要看治療過程中的情況,若一直是良性在發展,還是有治癒可能的,不過概率不太高。」
白遠山整個人都頹廢沮喪下來,自家老婆的身體糟糕程度早已超出他的理解範圍,他恨不能以身代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