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六章吃醋了!
第一百八十六章 吃醋了!
聞著熟悉的味道,宋清歌便知道是謝衍。
可是,她卻明顯感覺今日的謝衍不對勁。
狂躁!
「謝衍?!」宋清歌情急之下,冷冽的說道。
「丫頭,放心,我只想抱著你,不會欺負你。」謝衍的聲音落寞,激動,憂傷。
「你是怎麼了?」宋清歌停下來,立著不動,輕聲問道。
「我只想抱著你,永遠不放開你。」謝衍呢喃道。
宋清歌的肩頭承受著謝衍的下巴,由於他用力過重,一陣痛感從肩頭襲來,她咬著唇,默默忍著。
「你抱得太緊了,我快呼吸不過來。」宋清歌道。
謝衍稍微鬆開一些雙手,可是,依然將宋清歌圈在懷裡,不肯放開。
宋清歌不明就裡,保持著筆直站立的身體,或許,是她的不掙扎,不反抗,讓謝衍的呼吸又急促漸漸變得勻和。
直到她感覺到謝衍僵直,滾燙的身體緩緩變得正常,才又開口道,「謝少爺,可否放開我了?」
「若我回答不可以,丫頭,你意欲如何?」謝衍問。
「和你打一架。」宋清歌篤定的說道。
謝衍道,「丫頭,你使勁打我一頓,我不還手,你再讓我抱一會,可好?」
「你這個樣子,哪裡像是堂堂的定國侯府少爺,反倒像是一個沒有長大的孩子。」
「丫頭,我比你高,比你壯,力氣比你大,還能保護你,我怎麼就成沒有長大的孩子了?」
「不與你理論這個。你先放開我,再告訴我發生了何事,否則,我下手很重的。」宋清歌朗聲威脅道。
謝衍落寞的臉上,竟然驟然浮現出一絲笑意,放開宋清歌,微笑著道,「只要是你下的手,雖疼尤甜。」
「看來謝少爺已經心緒大好,既然如此,慢走不送。」宋清歌得了自由身,快步走到一旁落座。
此時,她才注意,這西籽和眉俏二人竟然沒有出來迎接她。
「她們兩個在隔壁房間。」謝衍見宋清歌環顧著四周,便說出了她心裡的疑惑。
「在隔壁房間里作甚?」宋清歌道。
「擔心她們打擾我們相會,可是我又不能殺她們,怕惹你發怒,我就點了她們的穴道。」謝衍道。
「謝衍,你真無恥,她們什麼時候打擾過我們……」
最後那「相會」二字,宋清歌終是沒有說出口,她發覺自己上了謝衍的套,不由得瞪了謝衍一眼,轉身就要去給眉俏與西籽解穴道。
「丫頭,你不用去,沒用的。」謝衍見到宋清歌略微生氣的模樣,他心裡歡暢無比。
只因為宋清歌總是一副淡漠的樣子,只有對他時,才會露出生氣的一面,而他知道,她心裡並沒有真正的生氣。
「為何?」
「因為我點了定穴。」謝衍說完,便已經感受到宋清歌鋒利的目光。
定穴,便是像固定了一個人,不能行動,不能言語,且只能達到固定的時間,穴道才自行解開。
若是以強制方法提前解開,會傷害對方的身體。
宋清歌徑直來到隔壁房間,眉俏保持習字的動作,西籽正在刺繡。
二人見到宋清歌,沒有任何的反應,但是,見著她們安然無恙,她便出來,「還有多久?」
「還有半個時辰。所以,丫頭,我們還有半個時辰能單獨相處,你給我說說今日宮裡的趣事。」謝衍欲牽過宋清歌,卻被宋清歌甩下。
然後,她與謝衍相對而坐,「乏味至極,哪裡來的趣事?」
謝衍臉上的笑意更濃,「我覺得也是,宮裡規矩森嚴,人又古板,毫無樂趣,哪有外面,天闊地闊,自由自在的好。」
「嗯。」宋清歌一口氣在心裡堵得慌,便道,「謝少爺,你點我丫頭的穴道,少說些話,免得口乾舌燥,無人給你端茶倒水。」
謝衍聽出宋清歌在諷刺她,也不生氣,道,「無妨,我不僅可以為自己端茶倒水,還可以為丫頭這樣做,所以,我們二人相處時,完全用不著侍女,丫頭有什麼需要,直接吩咐我便是。」
「那你給我說說今日外面的消息。」宋清歌道。
她今日雖然是出了府門,可沒有機會去打聽外面的事,與其一會問初九,不如現在問謝衍。
「宋大小姐是出名了。要求京兆尹公開致歉,承認自己的錯誤,這是前所未有的事情。」謝衍打趣道。
「除了這些,還有什麼?」
「還有就是丞相府的事,以往以賢良淑德被眾人稱讚的二姨娘,原來是披著人皮的狼,虐待相府嫡小姐,勾結殺人犯,迫害嫡小姐。」
「嗯嗯,不錯。」宋清歌淡笑著說。
「但是,我估計這消息傳不了幾天,就會被厲府給鎮壓下去。」謝衍道。
「無妨,這些言傳,只不過是撕開二姨娘的面具而已。對她根本沒有實質性的傷害。」宋清歌冷冷的說道。
「丫頭,你做好準備,厲老夫人要來相府了。」
「厲老夫人是跟著厲老將軍上過戰場的人,以她以往的傲氣,現在定然是沒有將我放在眼裡,也不屑於跟我斗,她來作鬥爭的對象,主要是主母,父親次之。」宋清歌分析道。
「可是,如今二姨娘已經嘗過你的厲害,她的話,厲老夫人或許會放在心上。」
「不。」宋清歌搖頭,「厲老夫人眼比天高,過度自負,她即使聽進去二姨娘的話,也不會放在心上,反而會一笑嗤之。」
謝衍望著宋清歌眼中的篤定,便道,「丫頭,你離開京城時,不過八歲,在莊子又待了兩年,且遠離京城。可是,我怎麼覺得,你對這裡的人或者物,比我還熟悉。」
宋清歌心裡一驚,仍舊面色如常,果然不能對人放下戒心,便會暢所欲言,而且言多必失。
「謝少爺,那是因為你只知道玩樂。」宋清歌淡然的說道,掩飾著內心的痛楚,她的這份洞察世人的心思,是以前生慘痛的代價換來的。
「都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以後我跟隨著丫頭,便不會再貪玩。」謝衍雙肘撐在案桌上,手握成拳,撐著下巴,笑臉盈盈的注視著宋清歌。
「我是毒藥,你最好遠離我。」宋清歌別開謝衍深情的桃花眼,冷冰冰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