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心痛到骨子裡
第二百二十章 心痛到骨子裡
眉俏驚道,「小姐,您都如此病重,怎可不服藥?」
宋清歌淡淡的說,「明日里若是祖母知曉我生病,定會再請郎中來幫我瞧的,若是那郎中得知我已好轉,我這病就瞞不長了。」
「小姐,您要瞞著自己的病作甚?」眉俏不解道。
宋清歌淺淺一笑,道,「過些時日,你就知道了。」
眉俏沒有再問,仍舊留下西籽照顧宋清歌,而她則又出門去抓藥,然後返回相府的廚房熬藥,當她把湯藥端到宋清歌的床頭時,已是天明。
而她則把湯藥倒進了窗戶外的泥土裡,然後按照宋清歌的吩咐,前去沁寧院稟報老夫人,聲稱宋清歌病重,已不能下床,就不能親自給老夫人煮茶了。
老夫人焦急,道,「可曾請過郎中來瞧?」
「回老夫人,昨夜便請了,小姐已經服下藥,可並未見好轉。」眉俏道。
「這可如何是好,興許是你請的郎中不對。」老夫人道,「崔鴛,你上次幫我請的那郎中是誰,我感覺他醫術不錯,你去請他給歌兒好生瞧瞧。」
崔鴛神色一暗道,「老夫人,上次那郎中,乃是江湖游醫,老夫人您是運氣好,正好碰上了,可是如今,奴婢可不知道去哪尋那郎中。」
「那你就去請平日里專門給丞相府看病的郎中過來瞧。」老夫人道。
「是,老夫人。」崔鴛領命,快速離去。
老夫人又道,「扶我去看你家小姐。」
「老夫人,小姐特意囑咐奴婢了,說是怕她過氣給老夫人,說就不讓老夫人您親自去瞧她了,等她好些,會親自過來給老夫人請安。」眉俏恭敬道。
「你現在倒是聽你家小姐的話了。」老夫人微怒,「我還沒有責罰你照顧主子不周之罪。」
「老夫人,奴婢知錯。」眉俏低頭道。
「既然知錯,就快些扶我去見你家小姐。」
「是,老夫人。」
眉俏伸手攙扶著老夫人,心裡卻對宋清歌佩服得五體投地,她料得一絲不差,老夫人不僅親自去瞧她,還要請郎中去看她。
老夫人在眉俏的攙扶下,看到宋清歌的院子。
才一進院子,便皺了皺眉,這哪是相府嫡女居住的院子,簡直就像是下人居住的院子一樣寒酸。
好在西籽心靈手巧,不僅喜愛刺繡,而且酷愛花草,這院子里,經過她用花草點綴,雖是陋室,卻別有一番趣味。
走進屋子,首先入目的便是桌上空空的葯碗,想必是才服下藥,西籽正在床邊伺候宋清歌。
她見到老夫人,立即過來行禮,「奴婢見過老夫人。」
「你家小姐如何了?」老夫人邊問,就朝床邊去。
西籽連忙阻止,擔憂道,「老夫人,不能靠近床邊,小心我家小姐過氣給您。」
老夫人心裡歡喜,覺得宋清歌這是用心叮囑了侍女,她們二人才會按照她的意思,阻止她的行動。
「自己都生病了,還惦記著祖母。」老夫人腳步並未停下,來到床邊,見宋清歌果然病重。
「祖母。」宋清歌氣若遊絲道,咬著乾裂的嘴唇,想要用雙手支撐著坐起來,「孫女……」話還未說完,又重重的躺了下去。
「快躺下,別說話了。」老夫人道。眉俏已經撲到了床邊,立即用手順著宋清歌胸前,須臾,宋清歌才止住了咳嗽。
「求祖母離孫女遠些,若是這風寒過了祖母,這可如何是好?祖母,您可得保重身體啊,這丞相府偌大的后宅,就全靠您了。」宋清歌好不容易,用了幾口氣,才將話說完。
老夫人看宋清歌那上氣不接下氣的模樣,也不由得心疼道,「哎,你到底是真心敬愛我的,我也不能浪費你的一片苦心,我這就坐到一旁去。」
宋清歌不在言語,只是露出勉強的笑容。
老夫人在一旁落座,西籽立即端來茶水,老夫人無心享用,一直等待崔鴛將郎中請來。
估摸一盞茶的功夫,崔鴛就將郎中領了進來,是平日里給丞相府看病的郎中。
郎中一番診治以後,下的定論竟然比昨夜郎中說得還要嚴重,說宋清歌少說也要卧床休息二十餘天,不能出去見風。
隨後,郎中留下藥方,接過診金,才離去。
宋清歌見自己的病情如此嚴重,便懇請老夫人離去,並再三承諾,待身體稍好一些,一定會在第一時間去給老夫人請安。
老夫人感動在心,為了讓宋清歌安心養病,便吩咐在宋清歌生病期間,不允許任何人的探望,然後才放心的離去。
老夫人和崔鴛走後不久,眉俏為了方便給宋清歌煎藥,便在院子里搭了一個簡易的火灶。
恰好煙霧繚繞時,謝衍便突然出現在了院子里。
「眉俏,你這是作甚?」謝衍問。
眉俏被煙熏得睜不開眼眸,便道,「我家小姐生病了,我……」
她話未說完,便覺得眼前一個模糊的身影一閃而過。
「丫頭。」謝衍閃身進屋,奔到床沿邊,宋清歌已經入睡,他又問一旁的西籽,「你家小姐這是怎麼了?」
西籽咬咬唇,不知該如何做答。若是說了實話,便覺得是背叛宋清歌。若是不說,以後宋清歌再做這種傷害自己的傻事,該如何是好。
「快說!」謝衍厲聲道。
「小姐用冷水澆自己,然後便受了風寒。」西籽最後還是選擇說了實話。
她不知道宋清歌最後的目的是什麼,但是,這樣傷害自己的身體,是不對的。
「初九,去喚初七來。」
「是,爺。」躲在暗處的初九應聲,快速離去。
西籽見到謝衍在此,便欲出去幫眉俏的忙。
初七來得比以往的速度都要快很多,他連給謝衍行禮都忘了,直接將手搭在宋清歌的手腕上,須臾,眉頭一皺。
「如何?」謝衍問。
「爺,屬下去抓藥。」初七說完,人已經不見了身影。
等初七將葯抓回來之時,眉俏和西籽的葯都還未煎煮好。
他二話不說,直接提起藥罐,將藥罐裡面的東西全部都倒掉了。
「初七,你是要作甚?」眉俏怒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