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一章舊情人見面,我要上位
第五百二十一章 舊情人見面,我要上位
在厲如城的吩咐之下,厲府果真正在他們父子回來的第二日,便將厲遠章下葬。
厲遠章的屍體在厲府停留了十多日,沒有任何人去弔喪,所謂的親朋好友,皆沒有到場,就連他下葬之時,也是靜悄悄的,沒有任何的動靜。
周景璃在府上,得知厲如城父子回來,並沒有受到周堯禹的斥責,他嗅到了其中最為敏銳的權利,於是,破天荒的來到宋清棉的院子。
「爺,您來看棉兒了?」宋清棉一陣歡喜,連忙起身去迎接。
周景璃勉強擠出一絲笑容,道,「棉兒,今日你外祖父下葬,我是不能出府的,但是,你可以出府,去送送吧。」
宋清棉臉上既驚又喜,道,「爺,您允許棉兒出府了?」
「當然。」周景璃道,「你去轉告你舅舅和表哥,就說我還在禁足當中,不方便出府,請多體諒。」
他現在知道天子並不會責怪厲府,厲府的勢力仍然存在,他必須利用宋清棉,拉攏厲府,為他所用,然後達到自己想到的目的。
「多謝爺。」宋清棉行禮謝恩,然後拾掇拾掇,便出了府。
周景璃面色一沉,沒有了半分笑容。
宋清棉來到厲府,見到厲如城,便跪了下去,眼淚如斷線的珠子,不住的往下掉,「舅舅,您可終於回來了,您回來,棉兒便有了依靠。」說完,邊抹眼淚,邊哭泣。
厲府的人,相當的護短,厲如城和宋清棉母親的關係,本就十分要好,當初,她母親被宋清歌所殺時,他遠在邊疆,沒能趕回來。
後來厲老夫人病逝,他依舊沒能回來。
如今,厲遠章一死,若是他再不回來,厲府就沒有能做主的人了。
望著眼前的宋清棉,猶如荒野中的孤草,瘦小而柔弱,孤苦無依,不能經受任何的風吹雨打。
他心裡湧起內疚、心疼,便伸手,抬住宋清棉的胳膊,親自將她扶起來,「棉兒,多年不見,你都長成大姑娘了,還嫁了人,這以後啊,只要有舅舅在,再沒有任何人敢欺負你,你就是我的親生女兒。」
宋清棉心裡一喜,她就知道,只要厲如城父子回來,她就會有倚靠。
她的娘沒有給她其他什麼,但是,卻給了她一個極重情義的外祖家。
「舅舅,娘,外祖母,外祖父,他們都去了,現在除了舅舅、舅母、表哥、表姐,棉兒再無任何的親人了。」宋清棉一副委屈的模樣,嬌滴滴的說道,那語氣,讓厲如城一個馳騁沙城的將軍,也是肝腸寸斷。
厲如城原本還想說,她還有丞相府在,有父親,祖母,這兩人和她都是有著血緣關係的至親之人。
但是,轉念一想,他也收到過家書,訴說丞相府的種種的不是。
當初,宋清棉的母親看上宋正風時,他就是不同意的,覺得當初的宋府,是小家子氣得人家,她母親是不會幸福的。
宋正風在厲府的幫助下,坐上了丞相的位置,但是,他的妹妹卻沒得好下場。
所以,如今,宋清棉不把丞相府當做親人,只把厲府的人當做親人,頓時,他心裡大敢欣慰,覺得就彷彿看到了自己的妹妹還在跟前一樣,一瞬間,就紅了眼眶。
「棉兒,那些不重要的人,我們不予理會,以後厲府就是你的家,是你堅強的後盾。」厲如城斬釘截鐵的說道。
宋清棉心花怒放,想到出府時,周景璃的叮囑,便開口,「舅舅,三皇子讓棉兒轉告,請多體諒,他如今尚在禁足中,不方便出府來厲府弔喪。」
她如今,已經在三皇子府受夠了分位低帶來的恥辱。
只有周景璃才能讓她擺脫這種痛苦。
所以,她要利用厲府,幫助周景璃,從而藉助周景璃,登上母儀天下的位置,從此,過上呼風喚雨的日子。
厲如城聽聞宋清棉所言,並沒有想象中的欣喜和寬慰,臉上反而露出一絲不耐煩。
他在返回京城之時,已經派人去查過厲遠章刺殺謝衍和宋清歌之事。
厲遠章之所以會去做如此冒險的事,便是受到了周景璃的命令。
而出了事,周景璃不僅沒有去求情,而且從不曾來厲府看一眼。
從來,臣子都只是天子、皇子手中的工具。
但是,至少打一巴掌,還得給一個甜棗,周景璃是什麼好處都沒有給到,只要厲府賣命。
若是為了宋清棉的前程,當然是情有可原。
但是,宋清棉從入了三皇子府,分位一直沒有提升。
他是絕對不可能為了一個看不到未來的宋清棉,賠上整個厲府的。
「棉兒,舅舅是做臣子的,自然不會對三皇子有半分埋怨。」厲如城道。
宋清棉看出了厲如城心目中的不滿,便說道,「舅舅,棉兒知道,人微言輕,在三皇子心目中也沒有什麼分量,在棉兒的頭上,那三皇子妃可是西晉的公主,要事棉兒的身份有所提高,定然能幫厲府說些好話,如此,就比如這次外祖父的事情,棉兒也是可以幫上忙的。」
厲如城聞言,露出了難得的笑容,一眼就看穿了宋清棉的心思,他問道,「棉兒,你是想與那西晉公主一較高下?」
「舅舅,自古以來,雖說女子不得干政,但是,那與女人掌握的后宅,與前朝政事,卻是息息相關的。棉兒若是能大得過西晉的公主,厲府的勢力,怕在整個東魏,也是無人能及的。」宋清棉道。
厲如城已經聽懂了宋清棉的意思。
厲府幫宋清棉坐上更高的位置,而宋清棉則幫助厲府,得到更大的權利。
這其實是一件很正常的事。
但是,周景璃在如今朝中,卻不是最有希望登上寶座的人,一旦賭注押錯,整個厲府就會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厲如城行事一向謹慎,絕不會去做如此冒險的事情。
正在他猶豫之際,一道聲音,從外面傳來,「父親,我覺得表妹說得對。」
宋清棉回頭望去,那不正是多年前,對她魂牽夢繞的表哥,厲南痕么?
她回憶起往事,面色一紅,畢竟如今兩人都是大人,不能再像小時候那樣不避嫌,她行了一禮,柔聲喚了一聲,「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