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六章黑衣人的身份
第六百四十六章 黑衣人的身份
北陽城內的百姓自發組織的萬民慶功宴,最後以圓滿結束。
謝衍如實寫了奏摺,呈往京城。
閔將軍當然也沒有錯過這次的機會,將謝衍在塞北的情況大肆渲染一番,總之,這次北陽城一戰,不是他不作為,是謝衍事先沒有通知他,他是無辜的,也感覺到委屈。
經歷北陽城一戰,原本就名滿天下的謝衍,此時更是無人不知。
曾經,閔將軍在塞北,就是他們的神,如今,謝衍雖然沒能撼動閔將軍在他們心中的地位,但是,也相差不離。
當然,這也有當地百姓局限性的思維有關。
閔將軍鎮守塞北多年,這裡一直相安無事,至於那失去的三座城池,怕是另有原因。
雖然不能用一件事的過錯來評判一個人的功過。
但是,若謝衍的猜測是對的,那閔將軍的這一件事,足以磨滅他以往的功績。
「謝衍,你找我有事?」宋清歌將一頭烏黑的秀髮用簪子束起來,身披鎧甲,腳踏鹿皮馬靴,要懸佩劍,一副簡潔幹練的模樣。
只那眉宇之間英氣十足,藍瞳裡面帶著喜色,渾身貴氣逼人,風華無雙。
「丫頭,你日日帶著士兵操練,肯定累壞了,快坐下歇歇。」謝衍按住宋清歌的胳膊,讓她坐在木椅上,然後又給她倒了一杯茶,遞到她手中,語氣溫柔而心疼。
宋清歌真是有些口渴了,連忙將茶喝下,不過就是在口渴的時候她喝茶的動作都極其的優雅。
「我不累。」她喝完茶,微微一笑,搖著頭說道。
「丫頭,上次我說了吩咐人去查瑜王偷運糧食的事,現在消息傳回來,所有經手過這件事的人,全都了無蹤影。」
「此事事關重大,瑜王定然會十分謹慎的,你也不必憂心。北陽城被收復,劉亦玉不會如此輕易放棄,他們之間一定會再有聯繫的。」
「糧草被燒,短時內如果無法再補給,他們也堅持不了多久。收復另外兩座城池指日可待。」
「如今北陽被收復,青城和石河的戒備定然很嚴,我們不能貿然強攻,這樣損害了當地的建築不說,還會造成百姓傷亡。」
「看來丫頭已經有主意了。」謝衍道。
「劉亦玉這次損失慘重,暫時緩不過氣來,定然會休整一段時日。不如我們也給士兵放假,讓他們出去玩樂一番。」
「去青城和石河?」
宋清歌點頭,「有初七在,定然讓那些北秦的士兵查不出來他們是東魏的兵。」
謝衍瞬間明白宋清歌的意思,滿意的點頭,露出邪魅的笑容。
劉亦玉自從糧草被燒以後,便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
那些糧草,是他這場戰爭勝利的保障,如今糧草所剩無幾,維持士兵的基本的生活都成困難。
他曾許下海口,說是不要朝廷的一粒米,就能大獲全勝。
此時他無法開口向朝廷要糧食。
於是只得將太子府的存糧悉數運出來,還吩咐人花高價去購買糧食,那兩座被侵佔的東魏城池,百姓家中的糧食被搜颳得一乾二淨。
再又聽說謝衍已經整頓兵馬,準備攻打下一座城池,在內憂外患的情況下,他竟然病倒了。
是夜。
太醫為其診治以後,就留下周景琅在身邊照顧。
突然,營帳內的燭火閃了一下,軟塌前不知何時已經出現了一個黑衣人。
全身包裹嚴實,通體黑色。
「太子病了?」黑衣人開口,聲音冰冷,毫無感情和溫度,彷彿如一個木偶一般機械的開口。
原本生病的劉亦玉,從床上一躍而起,就要去揪住黑衣人,然而黑衣人迅速往後退一步,他抓了一個空,但是臉上仍舊掛著憤怒,「你不是說你的陣法,天下無人可破么?如今本太子的糧草都被宋清歌給燒光了!」
「原來太子是裝病。」黑衣人聲音依舊冰冷。
「本太子如果不裝病,怎麼能讓敵人放下心來?」劉亦玉示意周景琅退下,接著道,「你先前給我保證,只要我替你抓到宋清歌,你就替我贏得這場戰爭的勝利。」
「是的,但是太子並沒有替我抓到宋清歌,而且,我已經提太子贏得了三座城池,說到底,是太子不講信用。」
「本太子看是你無能。你自己設置的陣法,說是能困住任何的人,包括宋清歌,結果她不僅破了你的陣法,還燒本太子的糧草,你知道那些糧草,花費了本太子多少心血么?」
黑衣人聞言,迅速上前,掐住劉亦玉的脖子,「膽敢罵本座無能,你找死!」
劉亦玉沒想到對方的速度竟然如此之快,他伸出雙手扣著黑衣人的雙手,滿臉通紅,斷斷續續的說,「你殺了我,誰替你抓宋清歌?」
「天下之大,不是只有你能為本座做事!」黑衣人話雖然如此說,但是仍舊放開了手,將劉亦玉扔得很遠。
劉亦玉的身量就算高大的,這黑衣人的身高比他還要高出許多,應該是這黑衣人的身高在東魏、西晉、北秦、南商四國中,都算是高的。
不像是出自這四國中的人。
黑衣人在身高和氣場上,都碾壓劉亦玉,讓劉亦玉咽了咽口試,向後退了一步。
「既然如此,那你為何選中本太子,你大可以去找別人替你抓宋清歌!」劉亦玉道。
「這就得問你的太子妃了,你在本座眼裡,連一隻螞蟻都不如。」黑衣人冷聲道,「你只要替本座抓到宋清歌,本座自然會幫助你得到你想要的。」
「琅兒?」劉亦玉微微有些疑惑,但是沒有在這個問題上深究,繼續道,「你的陣法都困不住宋清歌,我怎麼能抓得住她,她就是魔鬼,連蒼天都奈何不了她。」
「若是她能如此輕易的被抓住,本座還需要你來做什麼。」黑衣人道,「以後無事,不要來打擾本座,本座有事,自然會通知你。」說完,就離開了。
劉亦玉伸手揉了揉眼睛,若不是脖子處的劇痛提醒著他,他以為方才的一切只是夢呢。
黑衣人的速度太快了,雖然他們已經見過了數次面,但是,他仍舊為對方的速度為震驚。
他遇見過的人中,只有宋清歌的身手可以與此人相睥睨,一樣的行如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