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一十章謀殺親夫?
第七百一十章 謀殺親夫?
宋清歌臉色嬌羞,她已經看到窗外,鳳拾的身體在晃動,想必已經聽到了他們的談話。
她的臉面啊,威嚴啊,已經掉落一地,不知該如何拾起。
「你不是我夫君,此時,我是鳳臨,而不是宋清歌。」
宋清歌冷冰冰的,刻意裝出一副自己是被逼迫的模樣,如此一來,大概還能找回一些臉面。
謝衍聞言,不禁失笑,宋清歌那故作鎮定,假意疏離的模樣,說不盡的嬌俏。
那名字,不過是自欺欺人而已,難道她心裡不清楚自己的真正身份么?
但是,謝衍還是很配合的說道,「宋清歌也好,鳳臨也罷,左不過都是我的娘子。」
「這天底下的娘子,哪有那麼便宜就得到的?」宋清歌俏皮一笑,快速側身,點了謝衍的穴道,然後從他懷裡鑽出來,站得遠遠的,「這是對你占我便宜的懲罰。」
「丫頭,還有沒有其他的懲罰?比如親我一口之類的,我最喜歡那樣的懲罰,越重越好。」謝衍也不理會自己僵硬不動的身體,仍舊眉開眼笑的與宋清歌逗樂,那桃花眼裡,是春風十里的溫情。
宋清歌眼角的餘光,瞟到窗外鳳拾晃動的身體,接著他身影消失不見,想必是聽不下他們二人的對話。
「謝衍,我……」宋清歌話未說完,謝衍已經開口,「丫頭,你已經囚禁了我,如果再謀殺親夫,我可是生生世世都會纏著你的。」
「我哪裡囚禁了你?」宋清歌驚訝而嗔怒。
「你的心囚禁了我。」謝衍笑容更加燦爛,看到宋清歌滿臉嬌色,他覺得此刻的時光才是他一生的夢想。
宋清歌抿了抿嘴唇,嗔怒道,「你壞死了!」然後就如此的逃離。
「丫頭,解開我的穴道啊!」謝衍朝著門外,大聲喊道,聲音裡面充滿了愉悅。
宋清歌聽到聲音,也沒有回應,出門見到鳳拾,立刻板著臉色,一本正經。
「閣主。」鳳拾拱手道,神色如常,假裝什麼都不知道。
宋清歌自然是有台階就下,也若無其事的說,「北秦那邊現在怎麼樣了?」
「太子胞弟,與太子勢力相當,如今,太子手腳殘廢的消息一爆出來,他呼聲是最高的,原本感情深厚的兩兄弟,如今已經到了生死相爭的時候。」鳳拾將所得消息如實稟報,「朝中有超過一大半的人支持廢掉太子,立其胞弟為太子。」
宋清歌微微一笑,謝衍這把火燒得夠旺的,這才短短一日,勢態已經發展到如此不可控的地步。
這樣一來,北秦國破,要比原本的計劃提前很多。
「閣主,現在我們該怎麼做?」
「鎮安王已經點了火,我們便幫他扇風添柴。」宋清歌說完,抬腿離開。
謝衍見院外沒有了聲音,就運功解開穴道。
正在此時,謝十三進來,「爺,計劃成了。」
謝衍意氣風發,眼神冷傲,「告訴我們潛伏的人,繼續盯緊,適當煽風點火,一定要以最快得速度讓太子落馬!」
「是,爺。」
「昨日璃王回去如何?」謝衍問道。
「爺,璃王回去,便請了郎中來瞧他的腿,結果郎中說他的腿完好無損,他不信,將郎中打了出去,再請郎中來,也是如此。」
「他是想拿著自己腿斷的證據威脅郡主,可惜失敗了。」謝衍的聲音由冷變暖,「我的丫頭就是不錯,既讓對方嘗到腿斷裂的滋味,又讓對方找不到證據,這個法子夠狠夠毒。」
「爺,你這是誇郡主,還是損郡主?」謝十三臉色一陣一陣變化,且疑惑的問。
謝衍瞪道,「我誇得不夠明顯?!」
謝十三頭一低,「爺,是屬下愚鈍,竟然沒有聽明白爺話里的意思。」心裡卻道,莫有男子不喜心善女子的,天下誇自己心愛女子狠毒,還一臉歡喜的,大抵只有他的爺了。
「知錯能改,善莫大焉。」謝衍一本正經的說道。
謝十三心裡有時會不喜宋清歌對謝衍的殘忍,但是,卻很佩服她,不僅是她能夠讓謝衍如此上心,更重要的是,一個女子心,膽敢謀天下,真是好氣魄,他是自愧不如。
「是,爺教訓的是。」
謝十三在心裡再次嘀咕,這二人不可謂不是一對,這整治人的方式,狠毒無比,卻又讓對方有苦難言,只在心頭。
偏偏,這二人皆是心繫蒼生,天下百姓,幾乎無人詆毀二人殘忍。
二人當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謝衍滿意的點頭。
昨日回去的周景璃,如謝十三稟報那般,後來又找了幾個郎中來瞧自己的腿,可是,所有郎中的說法都是一樣的。
但是,那腿部的疼痛感卻是如此的真實。
他不知道的是,宋清歌狠毒的法子極多,鳳拾當然深得真傳,就是可以讓一個人真實的感受到骨頭斷裂的痛苦,卻又可以保證不傷著骨頭。
所謂傷筋動骨一百天,周景璃骨頭雖然沒有真正的斷裂,但是,他受傷卻是事實,至少一兩個月,他要在**上度過了。
可惜的是,聽聞劉亦玉倒霉的消息,他只能幹著急。
這不,過了幾日,北秦就傳出劉亦玉被廢了太子之位,新立太子,是其胞弟。
劉亦玉想要聯絡臣子,東山再起,可是,哪個臣子,願意跟著一個殘廢的廢太子呢,於是,他能夠聯絡到的人,都拒絕了他。
於是,他就開始在府里喝悶酒。
如今,沒有了周景琅,再加上他本身無能,再也不可能搭上巫族這條線。
就在他醉生夢死之際,下人稟報,說有人要見他。
他一下子清醒了,以為好運來了,並且仰天大笑,「我就說,我劉亦玉怎麼可能如此容易敗,他日我必定東山再起,誓將辱我凌我之人踩在腳底!」
「做夢!」
正在劉亦玉歡喜之時,身旁響起了一聲冷冽的嘲諷。
他側身,看見的是自己最不想看見的人,宋清歌和謝衍。
二人並肩而立,一雙壁人,皆帶著殺氣。
他不寒而慄,雙腿微微顫抖,這二人,竟然沒有經過他的允許,就擅自闖入他的府邸。
他很生氣,卻也害怕。
「宋清歌,你竟然沒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