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九十九章流落民間的皇子
第七百九十九章 流落民間的皇子
隨著周堯禹的聲音出現,太醫很謹慎的扒開給周堯禹看。
「全力救鎮安王,若是鎮安王不得活,你們全部陪葬!」周堯禹突然轉變了態度。
太醫不明所以,可卻比先前更用心了。
周堯禹一直守著謝衍,直到殿外想起內侍的聲音,「皇上,永安郡主求見。」
「讓她進來。」周堯禹語氣帶著不耐煩,他的心思都在謝衍身上,原計劃不是這樣的。
「皇上,謝衍呢?」宋清歌在接到消息,說是謝衍身受重傷以後,便立即往宮裡趕。
有了上次定國候的事情,宋清歌再也不信宮裡的太醫,還帶著初七一起來。
周堯禹見宋清歌雖然很著急,但是整個人是很冷靜理智的,心底還是很欣賞的,但是此時,他沒心情想更多,「在裡面。」
宋清歌立即向裡面跑,宮人手中的銅盆滿是血水,軟榻上的謝衍,面色蒼白,衣裳被染得鮮紅。
「初七。」
隨著宋清歌聲音落下,初七已經上前。
「郡主,王爺有生命危險!」初七道。
所有太醫面面相覷,他們都知道,但是不敢說。
「需要什麼,儘管說,只要能救鎮安王!」周堯禹率先開口。
「郡主,王爺的氣息很微弱了,您要給王爺輸送真氣,屬下施針,先止血再說。」初七匆忙開口,手中的銀針已經到了謝衍的身上。
宋清歌眼眶微紅,雙手給謝衍輸送真氣,強忍著不讓自己的身體顫抖,她沒有時間顧及其他,只想全力救活謝衍。
「你們都干看著?朕養你們吃乾飯?」周堯禹見初七沒有回答他,但是此時又不能對初七發火,就將火氣發在那些太醫身上。
太醫很無辜,卻又不得不硬著頭皮上陣。
初七還是很謙虛的,方才是情急之下,他才忽視了周圍的一切,等他把針施完,倒是很客氣的與太醫們一起商議,怎麼來救治謝衍。
宋清歌守了謝衍整整兩天兩夜,寸步不離,沒有合過眼。
當謝衍的雙眼開始微微一動的時候,宋清歌心裡說不盡的歡喜與緊張,緊緊的握著他的雙手,呼喊道,「謝衍!謝衍!」
「丫頭。」謝衍緩緩睜開眼睛,依舊有氣無力。
從知道謝衍受傷直到方才,宋清歌未曾掉過一滴眼淚。
現在謝衍醒來,宋清歌眼眶中憋著的淚水,終於滾落出來,落在謝衍的手背上,還是溫熱的。
「丫頭,你怎麼哭了?」謝衍心疼得緊,想要抬手給宋清歌擦眼淚,卻顯得有些無力。
宋清歌努力笑著,胡亂擦乾眼淚,「我沒哭,我是高興。」接著又擔心道,「謝衍,你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丫頭,我很好。」謝衍無力道。
「但是還是要讓初七看看才放心。」宋清歌說完,就去告訴守在外間的宮人,去喚初七。
初七急色而來,沒有先行禮,連忙把脈,緊張的神色驟然放鬆。
「郡主,王爺無大礙了,只要用藥調理,休息些時日,待傷口癒合以後就好了。」
「謝衍,你沒事了,真好。」宋清歌握著謝衍的手,這次是發自內心的笑。
緊隨著,便是周堯禹的到來。
「衍兒,你醒了?」周堯禹坐在謝衍身邊,龍顏大悅。
「皇上,微臣護駕不力,還請皇上責罰。」謝衍想要掙扎著起來請罪。
「衍兒,快躺下休息,你已經做得非常好了,朕毫髮無損。」周堯禹欣慰道。
「只要皇上龍體無損,微臣死而無憾。」謝衍這句話半真半假。
「衍兒,不許胡說!」周堯禹有些生氣,「你好生在宮裡歇著,其他什麼都不用想,一切有朕。」
謝衍不明白周堯禹說的話,他必須得出宮,有很多話想與宋清歌說,宮裡人多眼雜,不方便。
「皇上,微臣無礙,微臣的身份留在宮裡不合適。」謝衍道。
「有什麼不合適?朕說合適就合適!」周堯禹厲聲道,頓顯威嚴。
「皇上,微臣……」
「好了,你不必多想,一切自有朕做主!」周堯禹根本不給謝衍辯解的機會。
謝衍知道再多說也無用,只得道「遵旨」。
謝衍如今蘇醒過來,傷勢穩定,宋清歌也回到了郡主府。
在謝衍受傷昏迷的日子,寧貴人可沒閑著,只不過一直沒有機會動手腳。
現在謝衍醒過來了,周圍的守衛也鬆懈了些,終於讓寧貴人逮到機會,吩咐一個太醫對救謝衍命的藥材動手腳,幸好初七發現得及時,那太醫被當場抓住。
當初七把太醫抓到周堯禹面前時,人證物證俱在,周堯禹雷霆大怒。
「來人,將這謀害皇嗣的狗太醫拖出去斬了!」周堯禹大聲吩咐。
「皇上,罪臣不曾謀害皇嗣,臣冤枉啊!」太醫驚恐萬分,不明所以。
「那朕就讓你死個明白,你所謀害的鎮安王,便是皇子!」周堯禹憤然道。
太醫更是不明白了,不過,他知道自己的死期到了就行。
初七一直低著頭,從頭至尾不曾有過詫異。
周堯禹便問初七,「你就沒什麼話替你家王爺問?」
「回皇上,初七隻是下屬,有些事,下屬不需要知道。」初七低頭回答。
周堯禹道,「朕是看你早就知道了實情!」
「皇上,屬下……」
「好了,你不用解釋,你家王爺的身份變了,你應該高興才對。」周堯禹說完,抬手示意讓初七離去。
與此同時,周堯禹下旨昭告天下,謝衍乃是遺落在民間的皇子,今尋回,按照年齡排行,應是四皇子。
這個消息瞬間炸開了京城這口鍋。
皇家血脈,豈能隨便混入,質疑之聲接踵而至。
謝衍躺在床上,聽到這個消息,心中是拒絕的,他怎麼也不相信,自己不是定國候的親生兒子。
「皇上,您是不是弄錯了?」謝衍望著一臉慈愛的周堯禹問道。
「衍兒,你是朕的孩子,朕怎麼會弄錯?」周堯禹看謝衍的目光,倒是恢復了曾經,似一個父親的目光。
「皇上,您與微臣的父親認識多年,如果不是弄錯,又怎麼會此時才知道事情的真相?」謝衍話語帶著諷刺,「微臣知道皇上愛慕微臣的娘,但是,皇上,微臣不知您這樣做的目的?難道是試探臣的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