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零二章逆天又如何!
第八百零二章 逆天又如何!
「怕驚擾了賢弟。」男子端著酒杯,將要退出的身體,重新站回到門口。
嘴裡說著驚擾,可是那微紅的臉上,沒有半分的歉意。
宋清歌把玩著手裡的酒杯,碧波藍瞳,一片冰冷,「那還請走時把門關上。」
男子聞言,不僅沒有走,反而走進了屋子,將門關上,徑直走到桌邊,坐在宋清歌對面。
宋清歌微微一揚薄粉的嘴唇,諷刺之意味,從嘴角溢出。
「我看賢弟是有煩心事,正巧我也無事,不如就陪陪賢弟品酒,一忘憂愁。」男子坐下,主動給宋清歌斟酒。
宋清歌聲音清冷,渾身都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氣息,「不請自來,來則自然熟,這位兄台,是否應該先自報家門?」
「江南青州,司馬如風。」
司馬如風舉手投足之間,皆是貴氣。
宋清歌此時才抬眸去看司馬如風,偽裝得再好,也不是東魏人,眉宇之間,竟然帶著些許仙氣。
「司馬公子不常為別人斟酒吧?」宋清歌也不客氣,舉著酒杯,一飲而盡。
「賢弟觀察得仔細,為兄喜懶,平日里都是由人伺候著。」司馬如風雲淡風輕,彷彿沒有聽出宋清歌話語里的諷刺和試探。
宋清歌見司馬如風是一個耐得住性子的人,便也冷靜下來。
如今這個時候,誰還會有意接近她?
司馬如風絕不是一個普通的人。
「賢弟是嫌棄為兄喝你的美酒,吃你的美味佳肴,所以一直不高興?」
「是的。」宋清歌絲毫不留情面,直言不諱。
司馬如風愣了愣,竟然露出笑容,而不是方才那似是而非的天生笑臉。
「沒想到賢弟竟然如此有趣,為兄倒是相見恨晚,不知賢弟可否告訴為兄乃是何方人氏?」
「你在故意進錯房間以前,難道沒有調查清楚?」宋清歌盯著司馬如風,想從那掩飾得極好的臉上尋找到一絲蛛絲馬跡。
司馬如風只不過是微微挑動一下長長的睫毛,面部沒有任何的表情變化。
「賢弟何來此一說?」司馬如風敬了宋清歌一杯酒,然後緩緩一問,聲音倒是比先前有了些變化。
「醉仙樓的雅間一共有十二間,而這個房間是最偏僻的一間,平日里鮮少有人來。我方才過來的時候留意過,這房間的旁邊三個房間都沒有客人。就是不知道你是從哪個房間故意走錯的?」
宋清歌看著司馬如風,淺淺一笑,眼前這個男子被她當面揭穿陰謀,竟然還能如此淡定,可見此人的城府之深。
「賢弟真是錯怪為兄了,為兄今日來這醉仙樓,只是為了品嘗京城第一名樓的菜到底有多美味。」
「青州今年的水稻聽說不錯,長勢喜人,定能豐收。」宋清歌突然冒出一句不著邊際的話。
司馬如風略微遲疑片刻,「為兄不喜農事,只知吃米,而不知種米之事。」
宋清歌仔細打量著司馬如風,說話謹慎,滴水不漏,幾乎讓人抓不住把柄,而對方既然敢用江南青州司馬如風這個身份,就不怕她去查。
可是,所謂百密也有一疏。
「青州水勢匱乏,百姓不種植水稻,更談不上水稻長勢喜人。」宋清歌再一次揭穿司馬如風。
司馬如風望向宋清歌的目光,多了一絲驚艷,可是他仍舊淡定自如。
「我暫且稱你為司馬公子,你如果再這樣瞞下去,這個遊戲就不好玩了。」宋清歌聲音驟然變冷,眼中帶著殺意。
「司馬如風真是我的名字。」
「那江南青州就是假的咯?」宋清歌神色一松,她幾次露出殺意,對方都對他沒有任何的敵意。
她微微一松,只要不是敵人,就有可能成為朋友。
司馬如風看著眼前的宋清歌,時而冰冷如霜,時而明艷動人,雖然她此時是男裝,可是,她骨子裡的那一份風華無雙也光芒四射。
「鳳臨賢弟,可有想過回蓬萊?」司馬如風突然開口。
「果不其然,你不是東魏人。」宋清歌淡淡的說,「既然你知道我是鳳臨,就不必再加賢弟二字,你我之間關係還沒有到如此親厚。」
「蓬萊的聖女的確是一個聰明的女子,怪不得鳳啟震拚死也要護著你,有了你,蓬萊就有了希望。」司馬如風嘴裡誇著宋清歌,臉上的表情沒有太多變化,只有眼眸里滑過的欣賞。
「你是神族的?」宋清歌用肯定的語氣問。
司馬如風舉杯,將杯中剩下的酒一飲而盡,「這東魏最好酒樓的酒,也不過如此。」
「神族的是精品,那勞煩司馬公子把喝進去的酒吐出來。」
宋清歌心裡極度不爽,這可是她的酒樓,她更是東魏人,容不得一個外人這麼侮辱。
「這麼難喝的酒喝進去已經很難受,再吐出來,豈不是更難受,我何必讓自己受罪?」司馬如風還是那一副很淡然的樣子,許是此時身份被宋清歌識破,他不再壓抑自己身上的氣場。
宋清歌頓時感覺到從司馬如風體內釋放出一股力量,她連忙運氣,護住自己。
「神族太子,歡迎來到東魏,鳳臨感謝曾經的救命之恩。」
宋清歌端起酒杯一飲而盡,並制止司馬如風,「東魏的酒不好喝,就不委屈太子了。」
司馬如風對於宋清歌能夠猜出他的真實身份一點不驚訝,曾經宋清歌遇到危險得時候,他也的確出手相救過。
不過就是對於宋清歌對他的明目張胆的諷刺有些不適應。
「不過現在請太子出去,我這裡不歡迎你!」宋清歌神色驟然冰降,神情不悅,她想著自己在蓬萊的時候的種種不悅,都是因為眼前的人。
她再也不想和神族牽扯上任何的關係。
司馬如風見宋清歌果然是一個敢愛敢恨的,眼底又浮現出一絲笑意。
「鳳臨,我知道你相信命,但是,如果你不相信命運的安排,那你就必須得逆天!」
「逆天?」
「對,逆天!怕了吧?」
宋清歌望著司馬如風,一字一句,鏗鏘有力,「我從不信命,如果天要攔我,逆天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