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多麼有趣的遊戲(1)
第39章 多麼有趣的遊戲(1)
其實顧少言一直守在公司沒有離開,回想離婚典禮那天突然出現的男子,顧少言似乎明白了。
雖然男子戴著面具,聲音氣質也和顧澤城的有所不同,但憑身形,顧少言判斷,面具男子很有可能就是顧澤城。
要不然,在整個深南市,還有誰敢在他顧少言的離婚典禮上給他難堪。
蘇沫沒想到顧少言居然守株待兔,冷笑一聲道,「顧少言,這個問題,你應該去問顧澤城,而不是我。」
話落,蘇沫用力掙脫顧少言的手,衝到馬路上攔了輛計程車便鑽了上去。
顧少言站在原地咬牙切齒,臉色由黑到白,再由白到綠,最後又恢復了肉色。
如果顧澤城真的娶了蘇沫,對他來說,那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或許,他很快就又可以恢復他的職位了。
蘇沫到醫院的時候,蘇敬致已經從手術室轉到了I床U病房,季易軒說,如果情況穩定的話,明天就可以轉到普通病房了。
蘇沫對於季易軒的感激,已經無法用言語來表達了,除了說「謝謝……」外,她真的不知道自己此時還能做什麼。
季易軒卻揉了揉她的頭頂笑了,揶揄道,「別對我這樣一副感激涕零恨不得以身相許的樣子,顧澤城見了,會殺了我的。」
蘇沫垂眸,淡淡一笑,沒有多說什麼。
見蘇沫嘴角苦澀的笑容,季易軒又解釋道,「其實我真的只是做了我做為一個醫生該做的事情,供體是顧澤城找到的,蘇伯父所有的醫院費顧澤城也一分不少的給了醫院,所以,別在我面前這個樣子了,好嗎?」
他喜歡曾經那個自信而快樂的蘇沫,而不是現在這樣,悲傷且帶著卑微。
蘇沫微微有些錯愕地抬眸看著季易軒,沒想到顧澤城居然說話算數,替她交了所有的醫藥費。
這是不是意味著,她也該履行她的承諾,去為顧澤城工作。
燦然一笑,蘇沫點頭,「易軒,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
季易軒笑,「因為我是你的軒哥哥。」
「我們小時候關係很好嗎?」
「當然。」季易軒點頭,「我們小時候住的很近,還念同一所小學,中學,你每天都會追著我在我的屁股後面叫軒哥哥。」
季易軒當然不會告訴蘇沫,其實小時候,是他們三個住的很近,他、顧澤城、還有蘇沫,他們三個一起念小學、中學,蘇沫每天都會追在他和顧澤城的屁股後面,叫軒哥哥、城哥哥。
「那後來為什麼我沒有見過你?」蘇沫困惑,既然關係那麼好,為什麼十年來季易軒卻從她的生命中消息了。
「後來我出國了,你也搬家了。」
「這樣嘛。」聰明如蘇沫,定然能猜到當年定然是發生過什麼事情了,要不然,不會除了季易軒外,所有人都對她十五歲以前的事情絕口不提。
不過,聽到季易軒如此的輕描淡寫,蘇沫知道,季易軒現在肯定是不會告訴她當年發生過什麼事情了,或許,等爸爸康復后,她可以問問。
「對啊,就是這樣的。」季易軒又笑了笑,「很晚了,我送你回小疊山吧。」
蘇沫望著季易軒,似乎她和顧澤城的事情,他都很清楚。
但是蘇沫也清楚,像季易軒這樣的身份,和顧澤城關係很好也一點都不奇怪。
「不用了,我自己打車回去就好。」
「你怕顧澤城會對我發飆?!」
蘇沫一笑,不置可否,因為像顧澤城那樣的瘋子,有什麼情況是不會在他身上發生的。
季易軒一眼便看出了蘇沫的心思,「放心吧,他不會為難我的。」
車上,季易軒透過後視鏡看著副駕駛座上睡著的蘇沫,看到她脖頸上那些淺淺的青青紫紫的痕迹,便猜到今天蘇沫去找顧澤城,顧澤城一定是又想盡辦法的折磨她了。
明明努力了那麼多年都放不下,現在得到了為什麼又要想盡辦法折磨。
顧澤城這個秦獸,他是越來越不明白顧澤城是怎麼想的了。
很快,車便停在了小疊山的別墅門口,正當季易軒在猶豫要不叫醒蘇沫的時候,顧澤城出現了。
顧澤城二話不說,直接拉開車門,然後伸手將蘇沫抱了下來。
那樣帶著溫柔憐惜的動作,會讓人以為蘇沫是顧澤城最寵愛的妻子。
「顧澤城,你非得讓蘇沫痛苦難堪,你心裡才會痛快嗎?」季易軒問。
「季易軒,你要是再插手我們的事情,別怪我跟你翻臉。」顧澤城抱著蘇沫徑直往別墅里走。
季易軒挑了挑眉,「OK,我等著那一天。」
將蘇沫放到床上的時候,睡在一旁的初初彷彿感覺到了似的,立刻就湊了過來,小臉緊貼著了蘇沫。
顧澤城看著床上的一大一小,明明不似母女,可不管是感情還是長相,都勝似母女。
所以,當初留下初初,是對的。
要不然,不管是他還是蘇沫,都會真的被彼此逼瘋了。
低頭,顧澤城親了親初初粉嫩嫩的臉頰,雙唇又忍不住停留在了蘇沫的眉心。
她的臉色,真的太蒼白了,皮膚透明的跟蟬翼般,彷彿一碰就會碎裂。
什麼時候,她已經虛弱的成這個樣子,連抱在懷裡都讓他有種不真實感。
看來,他是該讓她好好養好身體,要不然,她哪一天真的碎了,飄走了,他又該要去折磨誰。
蘇沫半夜被餓醒了,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居然換上了睡裙睡在了房間的床上,懷裡還睡著肉嘟嘟的初初。
莫名的,心裡所有的無助與不安霎時全部被一股暖暖的熱流所取代。
小心翼翼地鬆開懷裡的初初,蘇沫下床,沒有找到拖鞋,她便打著赤腳出了房間去找吃的。
正要下樓的時候,發現畫室里的燈居然還亮著。
鬼使神差的,她就輕輕地走了過去,透過半關著的門,看向了裡面。
畫室里,一抹欣長挺拔的身影正背對著她站在畫架前執筆畫著一幅油畫,油畫里除了一個女孩,什麼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