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66章 沒臉見人了
() 原本熱鬧的預熱賽,如今徹底的冷場了,一個個大眼瞪小眼,根本不知道是該走,還是該繼續留下來。
淡然,去留都是zì yóu的,可關鍵是沒有人知道江浩的脾氣怎麼樣,萬一見有人走出去發火了,估計又得有人遭殃,為了自身的安全,沒有人去第一個嘗試。
眾人來參加預熱賽前,都被家族描述的場面給吸引了,什麼能夠獲得醫術交流,什麼可以交流感情,什麼可以揚名立萬,什麼可以獲得美女的喜歡……。
眾人都被家族參加過預熱賽的長輩們描述的美好場景給吸引著來參加了,可眼前的情況貌似並不符合自己心中所想的美好,甚至很是糟糕。
很多人已經心裡發誓,以後再也不要自己的兒子孫子什麼的來參加這預熱賽了,省的胳膊腿被人廢了!
想象很豐滿,現實很骨感就是此刻全部參賽人的真實寫照。
「再見。」
薛貴一秒鐘都不願意呆下去了< ,就算是手腕骨骼斷裂,可如果治療及時,就能夠把傷害降低到最低,拖的時間越長,也就越不利!
啊!
剛剛起身,手腕輕微的觸動,照成了骨骼的碰撞擠壓,疼痛感如同電流般襲來,讓強壯健碩如同黑猩猩似的薛貴,也只抽涼氣。
「我奉勸你,還是乖乖的呆著。」
江浩真誠的笑道,笑容甚至很是親切,竟然看不出半點做偽的痕迹。
薛貴氣的嘴唇發紫,汗水把頭髮浸濕了,順著臉頰向下蜿蜒流淌,他完全沒有料到江浩竟然會猖狂到,敢當眾威脅自己的地步。
兇悍的出手暴起,直接傷了自己,如今又讓自己不要去報告,阻攔著自己又能夠怎麼樣?除非江浩把自己給殺了,不,確切的說江浩把在場目睹過程的人全部都殺了,不然他今天對自己的所作所為都會被傳出去,就準備迎接薛家的滔天怒火焚他為灰燼吧。
「你到底想要怎麼樣,直接劃出一條道。」
薛貴瞪著牛眼,氣鼓鼓的咬著牙,恨不得把江浩活吞解恨。
「我就只有一個目的。」
江浩直接無視了薛貴的殺意,鄭重的豎起了一根手指頭。
「直接說吧,要錢,要物。」
薛貴眼神嚇人的瞪著江浩。他覺得江浩傷害自己,無非就是處於這兩個要求,他還真的想不出還有什麼樣的目的,能夠讓江浩升起冒犯薛家全族的危險,也要當眾羞辱傷害自己。
江浩嘴角鬱悶的抹了一下,再一次強調說:「治病救人乃是醫生的自責,我身為中醫的一份子,自然要把這種jīng神一如既往的傳承下去。
我是真的看你有病,才幫你治療一番的,你讓我如今說你什麼好呢?」
「你……才有病呢。」
薛貴想抬起手指著江浩的鼻子,把他亂七八糟的話大罵一番,他一項健康的很,再則,薛家什麼病不會看?自己身為一個中醫,自己是否有病如果都不知道,還怎麼敢去給別人開方抓藥,治病呢?
薛貴覺得受到了極大的羞辱,江浩的話就像是一個強jiān女人的歹徒說出,我只是幫助女人解決生理問題一樣,簡直無恥到了極致。
「有病就得治病,病已經為你治療好了,給錢吧。」
江浩不高興的抬起了手。
「神經病吧。」
薛貴差點站立不穩,一頭栽倒,如今的自己被江浩整成了傷殘,而江浩竟然還大放厥詞,說風涼話,這簡直就是揭開傷疤,往傷疤裡面痛快的撒鹽。
薛家到底跟江浩有什麼深仇大恨呢?竟然讓江浩一刻不停的對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百般羞辱,簡直是可惡至極,該死至極!
「病人總是不相信自己有病,不要以為你對中醫知識很了解,我可以很負責的告訴你,你所了解的中醫知識太貧乏了。」
江浩尖酸刻薄的xìng子爆發了,絕對能夠把敵人說的自己都想死,都沒有臉在繼續苟活,殘喘了!
「我的中醫知識貧乏?」
薛貴氣的直哆嗦。他從小跟家族長著學習中醫知識,醫術儲備甚至超越了很多大家族的幾十歲的老前輩。
可江浩竟然說他的醫術淺薄,這就跟當著一個博士的面,說對方只是幼兒園的文化水平,試問誰受得了?
小叔霸氣!
光頭聽的是熱血沸騰,江浩竟然把薛貴說的一文不值,讓他長了見識,過足了眼癮,眼睛泛光崇拜崇拜的注視著優雅而坐的江浩。
小叔到底想要幹什麼呢?
羅剛心思百轉,江浩怎麼看也不像是一個做事不著調的人,可怎麼就說出薛貴的中醫知識貧乏的言論,這話聽著太傷人了,簡直比大嘴巴抽薛貴都要狠!
「江浩,我們都很敬佩你的醫術,可你也不能夠這麼侮辱薛貴吧,如果他的醫術知識都很貧乏,那我們的醫術豈不是什麼都不算了。」
「你必須給我們一個說法,不然我們都不會善罷甘休的。」
「你必須就剛剛的言論道歉。」
「……」
江浩的話引起了在場全部參與者的一致征討,憤怒的聲音此起彼伏,一個個恨不得把江浩吞吃了似的。
他們是恐懼江浩出手的狠辣,可一旦牽扯到自己的聲譽和醫術,沒有人能夠任由江浩侮辱,都選擇站了出來與江浩對立!
「我不就是說了一個實話,你們至於這麼激動嗎?」江浩無視眾人的憤怒,翻了翻白眼懶洋洋的看向了臉sè慘白,胸膛劇烈起伏的薛貴,淡淡的說:「告訴大家,我把你的手腕怎麼樣了?」
「斷了。」
薛貴感激的看了一眼肯出口幫助自己的眾人,冷聲的抬了抬胳膊,手腕聳拉著,很明顯如果不是皮肉依舊連著,絕對會跟手臂脫離!
「的確是斷了。」江浩贊成的點了點頭,瞟了一眼薛貴的手腕,平靜的說:「你不認為他斷的很值嗎?」
「我把你的手腕掰斷,你認為很值嗎?」
薛貴是一個血氣方剛的漢子,從來沒有遭受過如今這種非人的待遇,氣的直接就要罵娘了。
「我可是為你免費做了一個特殊的手術,只是如今條件有限,我就直接上手了,實話告訴你的手腕不但是沒有斷,而且還會越來越靈活的。」
江浩認真的說。
「是嗎?」
薛貴懷疑的皺起了眉頭,冷哼一聲,咬著白牙恨聲追問說:「我的手腕也沒有什麼病,你為什麼要為我進行手術呢?」
薛貴很氣惱,就算是醫院需要做一個手術,還要徵詢患者的意見呢,江浩竟然直接用殘暴的手段為自己手術,自己好好的手都要廢了,不得不承認江浩狡辯的功夫,果然不是蓋的。
「因為你需要,準確的說是你的針法需要靈活的手腕,只有為你的手做一個手術,你的醫術才能夠獲得質的飛躍,超越現在的醫術水平。」
江浩平靜的說。
「啊?」
薛貴愣住了,江浩的答案明顯出乎了他的預料。更令人想不到的是江浩竟然知道自己的醫術遇到了瓶頸,不只是自己的醫術一道了平靜,薛家所有醫術繼承者,醫術都碰到了瓶頸,無法施展祖輩傳承的醫術。
如果薛家能夠獲得祖輩傳承的全部醫術,薛家在中醫界的地位,絕對不是如今這麼低。
薛家的祖輩也曾經找過原因,最終確定,是因為人類手腕骨骼的分佈和銜接位置的不恰當,導致了醫術無法全部施展。
獲知了困擾所在,薛家不缺乏勇於嘗試者和冒險者,就依然改變手腕的構造,結果醫術沒有增加,手腕也廢了,於是,薛家寧可抱守殘缺的醫術傳承,也沒有再冒險進行過改造手腕結構,達到增加醫術。
難道江浩真的幫我改造了手腕,從而適合薛家的針法?
薛貴臉sè劇烈的變化著,看向江浩的眼神也變的複雜了很多。
「你不相信我的話?」
江浩淡淡的瞟了一眼陷入不知道該不該信任自己糾結中的薛貴,不冷不熱的說道。
「嗯。」
薛貴幾乎是機械的點了點頭,瞪大眼睛熱切的注視著江浩,意味很明顯,想要讓江浩證明一下。
「看好,我為你施展一下薛家的百手針法。」
江浩也懶得廢話,手腕快速的旋轉,手指捏著的銀針,隨著他的動作,在虛空中進行著刺的動作,整套動作行雲流水。
真的是百手針法!
薛貴的眼睛珠子都快瞪出來了,他對自家的針法太熟悉了,江浩儘管只是手持銀針在空中虛點,可銀針的刺入角度和位置,都和百手針法一模一樣,沒有一丁點的區別。
最令薛貴震撼的莫過於,薛家施展的百手針法,只能夠施展到江浩所施展得一半,剩餘的部分猶豫手腕的限制,無法在繼續施展,而江浩的手腕卻很靈活,竟然能夠只有旋轉,彷彿沒有骨骼的阻隔和限制!
原來這才是真正的百手針法!
薛貴早就陷入了激動無法自拔了,這套完整的百手針法,他還真的是第一次見識到完整版!
搜!
江浩一招神龍擺尾,手在空中虛晃了一下,快速的點了幾個穴位,做了一個輕飄收的動作,把銀針從新收起,平靜的收入了銀針盒內,端起了酒杯輕輕的抿了一口,不在去搭理薛貴了。
「怎麼樣,是不是百手針法?」
羅剛其實已經從薛貴震撼的表情中獲取了答案,不過還是問了出來,目的就是要讓在場的其他人也聽清楚。
同時也明白為什麼江浩的用意,暗自鬆了一口氣,知道先前的擔憂是多餘的,真的要是跟薛家結仇了,可不是那麼容易處理的。
「是的。」
薛貴終於從震驚中反應了過來,忙不迭的點著頭,局促的坐在座位上,尷尬的看向了把頭扭向一旁似乎很生氣的江浩。
他可以想象江浩此刻的心情一定很難受,暗暗責怪自己真是太不應該了,竟然把好心當成了驢肝肺,真是沒臉在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