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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九章周玲卿

  第二百一十九章 周玲卿


  「主子,人挑好了。」絕影跪下向蕭恆炎說道。


  姜楚沫看了一眼蕭恆炎,而後大大方方地走到絕影跟前,說道:「什麼事?」


  絕影卻不答,直往外面看去。


  姜楚沫看到,屋外有十幾個丫頭。


  「沫兒,你看看,喜歡哪個,咱們就留下哪個。」蕭恆炎寵溺的看著姜楚沫的臉,就像是冬日裡溫和的陽光。


  「好。」姜楚沫應了一聲,她開始觀察起一個個規規矩矩的臉,她看到她們臉上滿滿的欣喜和緊張,嘴角卻突然彎了下去。


  她記得爹爹說過,這樣的人都喜歡往上爬,他們的臉只有在這個時刻才會有所改變。因此,她看到這些人似乎都一個樣,便有些不舒服起來,細長的眉揪了起來。


  正當她要放棄的時候,她看見了一個平靜如水的眼眸,她驚喜地跑過去,拉住面前的人,「我喜歡這個丫頭,我要她做我的貼身侍女。」


  蕭恆炎笑著點了點頭,心想不愧是自己的妻子,會挑人。


  絕影讚許的看著姜楚沫,點頭說道:「主子,姑娘挑的丫頭是新買來的,叫雨奴。」


  東凌國中,南銘彥醒來的時候已是晌午,他喚來侍女伺候他洗漱穿衣,問道:「麗妃去哪了,怎麼朕醒來沒看見她。」


  那侍女跪在地上恭敬地給南銘彥穿上靴子,低著頭說道:「回皇上的話,奴婢剛剛路過小廚房,看見麗妃娘娘正在張羅皇上的午膳。」


  南銘彥嘴角一笑,他就喜歡女人把心用在他身上的感覺,儘管他覺得這樣的女人很無趣,不像姜楚沫那般冷艷討人喜歡,可他還是願意沉浸在這種氛圍里。


  因為南銘彥覺得,他是能征服天下的人,那這天底下的女人,自然也都是他的。


  侍女伺候完南銘彥之後就乖乖的退了出去,整個東凌國都知道,南銘彥這個皇帝冷酷多疑,所以在他面前,不該說的話不要說,不該做的事不要做。


  沒有人願意觸南銘彥的逆鱗,那是必死的代價。


  「愛妃。」南銘彥輕喚一聲,他的聲音雖輕柔,可眼神里確是滿眼的不屑。


  麗妃是個明白人,何嘗不懂南銘彥眼裡的意思,他看自己的時候就像是看一隻鎖在籠子里的金絲雀。其實說實在話,除了霄國的姜楚沫,其他女人在南銘彥心裡,都不算是人,頂多是一個玩物罷了。


  她當初知道姜楚沫,是和趙美人說話提到南銘彥的寵愛的時候,趙美人偷偷跟她說。


  趙美人說南銘彥為了姜楚沫,不惜出兵霄國,還跟她說這個姜楚沫容顏及其美麗,就連揚名千古的西施,都比不過它去。麗妃還記得趙美人說起姜楚沫那憤恨的眼神,說她狐媚禍主的時候,恨不得將自己貝殼般的牙齦咬碎了。


  可是麗妃不在乎,她不像這宮裡的其他女人那樣,眼裡只有南銘彥。她覺得那樣很傻,男人都是朝三暮四的,在他們的眼裡,女人就像是衣服一樣,根本算不得人。既然這樣,為什麼還要把自己的大好年華浪費在男人身上。


  「皇上。」麗妃撒嬌似的回應,她低下身子行禮,卻被南銘彥扶起。


  南銘彥看著她嬌羞的模樣,玩心頓起,他輕捏著麗妃下巴,說道:「愛妃真是調皮,讓朕好找,你說,真要怎麼處置你才好。」


  麗妃的手勾著南銘彥的脖頸,整個人軟軟的傾倒在南銘彥身上,「臣妾自入宮起,就是皇上的人了,皇上想怎麼處置臣妾都可以,臣妾,但憑皇上吩咐。」她說完后,用自己的櫻桃小口含住南銘彥的耳垂,似是回應著什麼。


  這事要是擱在其他嬪妃身上,她們一定會勸南銘彥,說皇上要注意形態,這個樣子讓奴才們看見不好。


  可麗妃不會這樣做,她不在乎自己的形象,不在乎奴才們的流言蜚語,更不在乎南銘彥看似的寵愛,她只在乎,東凌國的鳳位。只要南銘彥願意把皇后的位置給她,那她的手裡也就有了一些權利,就可以不用在苟延殘喘,仰人鼻息的活著。


  在麗妃的眼裡,所有的事情都來源於利益的交換。男人靠女人獲取顏面,女人靠男人獲取優質的生活,所以即使她知道南銘彥心裡沒有她,也能欣然接受。因為她這一生所追求的,只有權力,而南銘彥,不過是她通往權利之路的墊腳石而已。


  想到這兒,麗妃嘴角抹出一絲冷笑,她任由南銘彥抱著她,向寢殿走去。


  大雨過後,濕冷的陰氣慢慢升起,伴隨著腥甜的腐臭味瀰漫著整個牢獄,天還是模糊的灰色,透露出幾分說不出的清冷。牢房裡,囚犯的血順著生鏽的刑具不斷滑落,如溪流入海般滲透到乾枯的茅草中。


  夜已過五更,獄卒王毅也到了該交班的時間,他揉揉已經睏倦了不知多久的眼睛,待到睜眼時,乎見自己身前站了一位女子。「這大清早的,別做夢了。」,王毅在心裡說道,他用力拍拍自己的雙眼,告誡自己夢該醒了。


  可再睜開時,眼前依舊是剛才看見的那名女子,王毅呆了。


  方才朦朦朧朧的沒看清楚,如今細看,更覺此女子美不可言,即使在牢房昏暗的油燈下,依然可以看見她那如冰雪般晶瑩的臉龐,尤其是她那一雙靈動的杏眼,明亮活潑,像挽不盡的秋水,給人濃濃的情意。


  女子嬌小的手伸出來,一枚雕刻著飛龍的金牌印入眼前。


  王毅雖沒見過這塊金牌,但明白人都知道唯有皇家才可用金色,當即回了神,跪下說道:「屬下有眼無珠,還請貴人恕罪。」叫你偷看,這下好了吧,惹惱了貴人,說不定腦袋今天就得搬家。


  可是王毅跪那好久,都沒聽到面前的女子說一句話,他好奇,大膽著抬了抬頭,發現那女子面露哀傷,獃獃著望著牢里的人。


  王毅雖不知這女子的真實身份,但他知道這牢里的人,此人便是許御史家的大公子許靖。更難得的是,他雖是世家子弟,卻為人正直,經常幫助疾苦,所以深受百姓愛戴,他的事迹亦被傳唱成歌謠,名揚帝都。


  可數日前因涉嫌謀反,被南銘彥打入大牢。當日再高貴的身份,如今也不過是跟眼前的奴隸罪犯一樣,被迫經受著漫長的審訊和折磨。


  「果然是伴君如伴虎」王毅心裡想著,他看這女子也沒有立刻要進去的意思,便輕輕起身,用腰間的鑰匙打開牢門,悄聲退了出去。


  牆上的燭火被風吹得跳起了折腰舞,一會向左,一會向右,就如同隨著溪水漂流的蘆葦,半點由不得自己。


  周玲卿也不知自己到底在這裡站了多久,腳底像被打了石膏,硬的發僵,可是待到她想走時,心底卻有另外一個聲音,別去,別再靠近他。


  周玲卿深吸一口氣,輕垂眼眸,算一算日子,自己離開帝都也已經有兩年的時間了。物是人非的道理她不是不懂,只是不願意去接受,那個早已廢棄宛如噩夢一般的誓言。


  定了定神,周玲卿控制住不斷起伏的情緒,推開厚重的牢門,走了進去。


  鞋子踩在布滿灰塵的茅草上,發出沙沙的唆聲,但這並沒有吵醒正在昏睡的許靖,他還是依舊低著頭,凌亂的髮絲不規則的垂下,蓋住了他半張臉。


  周玲卿一步步的靠近,可她的每一步都異常緩慢,像是花了很大的力氣才把腳抬起來。她知道他的心裡一直有她,可是她不知道他為什麼不承認,還拉著另外一個女人做戲給她看。


  如今,許靖身著囚衣,被綁在十字柱上,滿身的傷痕。


  她倒要看看,到了現在這個時候,他還會不會再自欺欺人。


  周玲卿的手頓在半空停了好久,才靠近許靖的臉,替他理了理頭髮,當髮絲揚起她看到許靖漸了血滴的臉后,突然蹙了蹙眉。在她的印象中,他從沒有這麼狼狽過。周玲卿望了望四周,見有箇舊木桶歪在牆邊,裡面還有些冷水,便走過去,從袖子中掏出一絲娟帕,在水裡搓了搓。


  冰冷的濕潤帶著舒適一併席上他的臉,許靖在模模糊糊中清醒,他覺得奇怪,想睜眼看看,可是眼皮重的像頂了個千斤墜,無論他怎麼使勁,都沒有用,直到有隻小手,不斷撫摸他的眉毛。


  許靖一驚,猛地一睜眼,把沉浸在回憶里的周玲卿嚇了一跳,她抽了手,低下頭,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的樣子。


  「真的是她!」許靖痴痴地望著周玲卿,這兩年來,他常常夢見她,不想今日,卻是以這種方式見面,他狼狽不堪,她光彩奪目。


  周玲卿身穿古煙紋碧羅衣,下著粉霞錦綬藕絲月華裙,顯得整個人嬌俏又可愛,但許靖知道,那是她十二歲時,他送她的生辰禮物。她頭上只梳了一個簡單的墜馬鬢,因他說過她梳這樣的髮髻最好看。


  她沒有珠翠滿頭,只戴了一支羊脂玉金累絲寶石簪,是他惹她生氣后專門學做給她的。腳上的歧頭鞋上綉滿了木香花,是他氣她學不會綉工連夜逼著她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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