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三章初識感情
第四百四十三章 初識感情
姜楚沫就按照古書上記載的藥方,根據這次的情況,做出些許的改進,最後在一張乾淨的紙上寫下了一道方子。
不管這方子是否管用,就從姜楚沫敢於接觸患有瘟疫的人,並且還沒有被傳染,就可以看出姜楚沫的醫術之高超。姜楚沫先是把方子交給了赤月,讓赤月過目,畢竟自己再怎麼自信,也會因為疏忽犯一些錯。
雖然在其他人眼中,這些人也是遲早要死的命,但姜楚沫想竭盡全力做好這件事情,想到這裡,姜楚沫又撫摸了一下自己的肚子。是的,姜楚沫也發現了,自己最近特別喜歡發獃,一不注意,就不知道想到哪裡去了。
赤月在看了姜楚沫的方子之後,發現確實可行,雖然從未見過這樣配藥的,但每種葯的藥效好像都因為這樣的組合而發揮到了極致,想到這裡,他對姜楚沫的讚賞之情又多了不少,看向姜楚沫的眼神里,還帶著一股熱切。
姜楚沫本來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但發現赤月對自己的熱切像是遇到了好對手的戰意之後,也燃起了鬥志。
姜楚沫之所以帶出來的人比原計劃的多,就是存著和赤月一教高下的心思。她知道,只有競爭比拼,才會有進步,正如現代社會中,那些良性競爭的人,都走到了最後。
自從姜楚沫來到了這裡,很少能遇到這樣的對手,不是勢均力敵,而是可以互相切磋,本來的毒王陸一帆和自己之前遇到的神醫的徒弟,他們雖然知道姜楚沫的醫術很厲害,但還是沒怎麼把她放在眼裡。
雖然事實上可能確實是這樣,但不虛心接受別人的東西的人,就是固步自封。姜楚沫知道那些人都有自己的傳承,也和自己會的東西不太一樣,但自己會的一些,他們也不知道,比如說那些現代醫學的手法。
現在遇到了赤月,有人欣賞自己的不同,並且願意和自己比較,這對姜楚沫而言,價值很大,這也是她能否再次提高自己醫術的關鍵。
赤月是覺得姜楚沫身上有許多的秘密,就比如她自製的隔離套裝,穿戴上去之後,就真的和病人隔離了起來,就算和病人接觸,也不會被傳染,這讓他覺得很是神奇。所以才想著用自己的方法和姜楚沫的方法進行比較。
所謂醫者,最怕的就是沒有進步。赤月也是覺得自己很難遇到感興趣的癥狀,這次遇到了,也可以在滿足自己的心愿的同時,收穫一個對手,這讓他覺得很是值得。
進去自己的帳篷之後,赤月就看到阿桑不在意自己的在喝茶。從自己進去之後,阿桑再也沒有看過自己一眼,這讓赤月方才還激動的心,瞬間冷靜了下來。想著阿桑肯定是生氣了,赤月還想用以前那招讓阿桑開心,但阿桑一直用腦後勺對著他,讓他無從下手。
這下,赤月再怎麼神經大條,都知道自己這次,算是真的惹到阿桑了。不知道為什麼,赤月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取過阿桑的血了,赤月自己也很是不解。
每當自己想要去取血的時候,心裡總會有一種聲音在告訴自己,阿桑現在還太虛弱,阿桑心情不好等等,反正就是有各種各樣的理由,自己阻止自己去做這件事。在剛發生這種情況的時候,赤月還以為自己被下蠱了。
但很快,赤月就知道這是不可能的,自己也是關心則亂,怎麼會有人給自己下蠱成功?本來苗疆的人就是玩蠱的行家,而在迦葉從苗疆中偷走一直蠱王之後,赤月也被教了制蠱的方法,在那之後,赤月覺得蠱蟲這種東西是最方便的,是以學的出神入化。
雖然說苗疆在蠱王丟失之後,又重新培養出來了一個,但赤月自己也曾經培養過蠱王,而且還成功地吞噬了師傅從苗疆偷走的那隻。
當時師傅覺得很是可惜,在師傅看來,那是順手牽羊,而不是偷,最重要的是,這東西只有在自己手中,才會發揮最大的作用,在那些人那裡放著,就是浪費,是以拿走的時候,不僅沒有絲毫的羞愧,反而很是得意。
赤月也被師傅言傳身教,學會了這些。東西,要在適合他的人手中才會發揮最大的效果,在其他人那裡,就是浪費,秉持著這一點,赤月把自己煉製的蠱王和師傅偷來的那隻進行爭鬥,結果顯而易見,赤月贏了,而那隻蠱王被吃了了。
是以,赤月知道自己的蠱王,比苗疆現在的那隻,應該還要強,這讓他很是得意了一陣子,連迦葉每次一臉幽怨的看著他,他還反應不過來。
所以,赤月現在也排除了有人給自己下蠱的這個可能。但他還搞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怎沒回事,即使是不想去取血的時候,也或者自己不需要阿桑幫忙的時候,卻還想著要阿桑陪在自己身邊,和自己一起。
赤月對自己的這種行為感到不解,是以他在這月寫給師傅的信中提到了自己最近的不正常行為。
是的,赤月在被師傅被「趕走」的時候,師傅特意交代了,一個月給他送去一封信,送信的地址,就是他們最後定居的地方。赤月還記得當時師傅特意說明,即使他在自己走後,不知道會去哪裡,但還是會常常回到這裡看信的。
這樣可以讓他了解自己。
現在,赤月覺得師傅當初交代的事情都挺有道理的,是以,每個月都會認認真真的和師傅說明自己最近的情況,還有發生了什麼有趣的事情。
在赤月看來,他師傅之所以讓自己來江湖闖蕩,而他卻不來,原因就是師傅經常掛在嘴邊的那句話,是什麼來著,赤月想了一會兒,「徒兒啊,為師已經老了,這幅身子骨經不起折騰。但為師也想要聽聽江湖中發生的趣事兒,你若是能寫給為師,那就在好不過了。」
對,就是這句,驚羽想起來了,師傅再說這幾句話的時候,臉上的表情,現在想想,怎麼有些不對勁啊?但不管怎麼樣,既然師傅不願意來這裡,那自己就滿足師傅的小要求吧。
赤月回過神來,看到背對著自己還在喝茶的阿桑,不知道該說什麼,要不要告訴她,自己帶的水本來就不多,而這水喝完了之後,用其他的水在泡茶,可就沒有這個的味道好了。想來想去,赤月有些糾結。
最後赤月還是說出來了:「阿桑,你再喝下去,我們的水就沒了!」儘管赤月覺得自己這樣是在用一種很委婉的語氣提醒阿桑,這樣阿桑就不會生氣。
可這話聽在阿桑耳中,卻像是赤月連水都不願意讓自己喝,阿桑雖然樂觀,但經不住赤月這再三地折辱,是以更加生氣了:「那我走行了吧?」氣極上頭的阿桑,早就忘了自己是赤月的俘虜,口無遮攔的說出這樣的話。
其實,阿桑雖然知道赤月和姜楚沫之間只是同為醫者的惺惺相惜之情,但一想到自己方才看到赤月用那種熱切的眼神看著姜楚沫的時候,心裡就感覺到了委屈。
明明之前的赤月也用那樣的眼神看過自己,現在又看向別人,這樣難道不是對她阿桑的一種折辱嗎?再加上,赤月從進來就開始沉默,自己好不容易等到赤月開口說話,說的卻是自己喝的水太多了這樣的話。
想到這裡,阿桑覺得自己沒錯。
而赤月這個時候也急了起來。人越是著急的時候,就越是解釋不清。赤月現在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但他知道自己並不想讓阿桑走,而自己不讓阿桑走也是有正常的原因的:「阿桑,你忘了自己早就是我的人了嗎?你覺得你還走得了嗎?」
赤月不知道自己的話有多大的歧義,他說的「我的人」,就是字面上的意思,阿桑是驚羽送給赤月的,本來就是赤月的所屬物。赤月最初也是把阿桑當作是藥材,奈何藥材成精了。但那又如何,不管怎麼樣,阿桑就是屬於他赤月的。
聽到赤月的這番話,阿桑先是紅了臉,想到了赤月對自己的各種行為,尤其是在自己生氣的時候會親自己,這讓他感到有些羞澀,但赤月後面的話對阿桑來說就是警告了。是的,這話讓阿桑一下子明白了自己現在的身份。
不知道怎麼調節自己的心情,阿桑竟然笑了,這樣的笑聲,在赤月聽起來,有些不知名的難過他也不知道怎麼了,阿桑為什麼會突然的笑了起來?難道自己方才說的話有問題嗎?仔細想了一下,沒錯啊,那本來就是事實啊。
阿桑的像是沒有知覺一樣,不停的笑,作為一個妖嬈的女子,阿桑這個時候的笑聲非但沒有勾人心魄的感覺,但若是有其他人在場,可能會感到害怕。
對於這個時候的赤月而言,阿桑的樣子,讓他覺得心裡很不舒服,但給自己把脈的時候,確定自己沒有心疾。赤月的內心深處告訴自己,只有讓阿桑恢復正常了,自己才會好起來。
赤月也確實是像往常一樣做,因為阿桑不理他,他就先是抓住了阿桑的手,在那一刻,阿桑的聲音停止了,但她轉頭看向自己的眼神卻還是空洞。
這個時候,赤月直接對著阿桑的嘴唇親了上去。阿桑先是一愣,接著想要甩過去一巴掌,奈何自己的手被赤月死死的抓住,拿不出來。
過了好長一會兒,赤月見阿桑好像正常了,就也把頭遠離了阿桑,說道:「阿桑,你為什麼心情不好,你說啊。」
阿桑在冷靜之後,也想起了赤月本來就是這樣的性子,自己早就知道的,卻還是沒忍住,是以就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了赤月。
赤月秉持著讓阿桑開心的原則,盡自己最大的努力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