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五章赤月心事
第四百四十五章 赤月心事
姜楚沫想到這裡,也打算加快自己的動作,要不然等到事情解決了之後,瘟疫還沒有解決,那自己就算是走,也走的不安心。
時辰到了,姜楚沫把自己煎好的葯倒進一個碗里,端給了自己的那位病人,那人也沒有任何懷疑,直接把葯喝了進去,看到病人喝葯喝的若此的直截了當,姜楚沫的心裡有了幾分的讚賞。
本來她還會以為,病人會稍微的質疑一下自己,沒想到,自己想的那幾套說辭都沒有用武之地。接著姜楚沫讓人休息了之後,就離開了這件帳篷。
因為藥效還沒有發揮,姜楚沫就在駐紮地附近走了走。之前找來的三位患有瘟疫的人,就是分為三派的。姜楚沫、赤月,還有那席隨從醫者。
這也是他們要求的,因為心裏面不信任姜楚沫的醫術,是以在姜楚沫和赤月各醫治一個人的時候,他們也提出了這樣的要求。不過他們可不敢直接和病人接觸。中醫的四大法寶「望聞問切」,他們只用了「望聞問」。
雖然現在還不知道效果如何,但姜楚沫在看到他們其中也有認真的人的時候,還是消了幾分氣。
赤月那邊也已經把葯端給了病人,兩人都在等藥效發揮。隨從醫者這邊卻莫名的爭吵了起來。
因為對於藥方中的其中一味葯,他們在多少這方面有了不同的見解。
因為他們用的方子,都是醫書上流傳下來的。或者說是祖祖輩輩當大夫的家人總結出來的,所以不同的家族之間,記載的東西會有一些偏差。
姜楚沫不想參合進去他們的爭吵,就搖搖頭離開了,百家爭鳴雖然有利於進步,但若是處理不當,那可就是會出事的。
這可不是,沒過多久,他們這群人中有人竟然感染了瘟疫。
在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姜楚沫已經給她的病人餵了兩天的葯了,很明顯,病人的癥狀已經減輕,是時候該換個藥方了。本來就是,在瘟疫前期和後期用的葯不一樣,這是姜楚沫區別治療的原因。
這個時候赤月的病人也已經有所好轉,姜楚沫想著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的時候,就聽到了這樣的消息。
一下子,姜楚沫就想到了那些明爭暗鬥的事情,誰知道那位中了瘟疫的人,是不是被人嫉妒,然後給設計的?
實際上,姜楚沫猜的很准。說是得瘟疫的那位,在太醫院也算是一個出類拔萃的人,因為年輕氣盛,在許多地方都不願意退讓,所以明裡暗裡得罪了不少人。這次也是這樣的。
那天,姜楚沫聽到的爭吵,就是他跟其他人提出來的。那些人覺得他說的沒有道理,就算是他家祖傳的書上有記載,但誰知道他家祖上的醫術怎麼樣。那些人非但沒有採取他的意見,反而因為在宮外,不用在因為他被人賞識而退讓。
就偷偷的把得瘟疫的的人用過的東西,放進了那人的帳篷。說來也巧,不知道為什麼其他的大夫在那天都沒有去那座帳篷里睡覺,說是徹夜研究藥方,可實際上是怎麼回事,姜楚沫一下子就猜出來了。
沒想到,竟然真的有人在這種時刻,還不忘陷害別人,再加上有些醫者比較懦弱,不敢反對大部分人的意見,就沒有阻止這場計劃。但在事後,卻悄悄地告訴了姜楚沫。
對於這點,姜楚沫也是覺得搞笑,這些懦弱的人,敢做不敢當,還不其他的人。若是他們真的不想這麼做,早在計劃實施之前,告訴自己,這不就可以避免了嗎?現在來說,這算什麼?馬後炮嗎?
說到底,他們也是嫉妒那人的吧。姜楚沫相通原委之後,去找個那個人,說道:「你放心,我可以把你治好。」
聽到了姜楚沫的話,那人也沒什麼反應,他知道,自己被人設計后,就一直維持著這個狀態,沒有任何動靜,像是死了一樣。姜楚沫知道能救一個人的只有他自己,是以,不再打擾,等他想清楚。
不過,在臨走前,姜楚沫說道:「你現在的所有反應,都是那群人希望的,你越是在這樣,他們越是得意。」
在姜楚沫走之後,那人的眼睛睜開了。裡面不是漠視和心如死灰,而是沉澱之後的另一種感覺,他整個人的氣質也發生了改變,不再是年輕氣盛,桀驁不馴,而是一種經歷過大喜大悲之後的穩重。
這人其實也算是見過不少的大風大浪了,可能之前的生活太順風順水了,導致整個人都有一種年輕人的浮躁。現在這種心情再也不會在他的身上出現了。其實這人年少成名,一舉考入了太醫院,成為太醫院裡最年輕的太醫。
因為自視清高,也不懂得迂迴,所以現在栽在這個上面,也是早有預料的。
他知道姜楚沫的醫術有多好,他也知道這兩日,姜楚沫的病人已經有了好轉,是以,他並不擔心自己中了瘟疫之後,會被人拋棄。他想的,只是此事過後,還是從太醫院辭官,做一個游醫,或者在家鄉開一家醫館,做一名座堂大夫。
姜楚沫在進去探望的時候,就是去看一下他的病情。出去之後,就開始給他配藥了。因為這人是剛感染,所以用最輕的藥方,就能痊癒。也不需要費多大的功夫,看來他是通過接觸感染的。
其實姜楚沫在見到他之前,還以為他是通過口服什麼的方式,感染了病毒,是以才去確認一下。
姜楚沫在忙自己的事情,赤月也是。他們兩個很有默契的各管各的事,只等著最後的結果。終於,那是一個晴天,在即將進入秋季的時期中,那天顯得格外的溫暖。姜楚沫和赤月兩人差不多同一天得出病人已經痊癒的消息。
接著兩人的臉上也都露出了輕鬆的神色,相視一笑之後,開始交流各自的心得。
說了許久,兩人都不覺得累,反而臉上神采奕奕的。最後,在兩人都各有所收穫的時候,赤月為了報答姜楚沫的好意,用自己的獨家針法,給姜楚沫扎了幾針。
姜楚沫也是在這段時間裡,信任了赤月,知道赤月是不會害自己的,就任由赤月動作。在赤月扎完針之後,姜楚沫感到自己最近的疲倦感也沒有了,給自己把了一脈,發現自己的脈象平穩,就連肚子中的孩子,也很安分。
本來,姜楚沫因為身懷有孕,需要多加休息,但為了治療瘟疫,已經許久都沒有好好的休息過了,而且,最近還會經常性的出現小腹墜痛的情況,這讓她的心裡有些不安。而赤月的一套動作下來,姜楚沫覺得自己最近的不適感消失了。
是以,姜楚沫很認真的感謝赤月。赤月也是笑了笑,說道:「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在我的記憶中,也曾經歷過母親懷弟弟的時候。」
赤月說這話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很是平靜,但卻有些欲言又止。姜楚沫看出來,赤月有什麼話要問自己,是以等待著赤月接下來的話。
在腦海中組織了一下語言,赤月問道:「你說,母親對自己的孩子,都是有一種怎麼樣的感覺?」聽了赤月的話,姜楚沫還以為赤月是在家中不受重視,是以才會這麼問。
但見到赤月問的時候,臉上除了疑惑還是疑惑,並沒有一絲一毫的傷心難過,也就摸不準了。姜楚沫想了想,說道:「我現在,只想讓自己的孩子平安的出生,然後看著他長大。」姜楚沫說這句話的時候,臉上都是幸福的神色。
看著姜楚沫這樣的表情,赤月若有所思。等到姜楚沫走了之後,也還沒有緩過來。他其實是在想,自己離開父母和師傅一起長大,那是不是父母會感到傷心?那自己應不應該是看望一下他們?
赤月在見到姜楚沫的時候,終於對自己的父母有了一些的好奇。畢竟在以前,他的身邊沒有出現過身懷有孕還欣賞的女子,姜楚沫勾起了他對父母的回憶。
阿桑在和赤月和好之後,已經被准許在這四周活動了,而不是像從前那樣只能在赤月的眼皮子底下。
這種進步,對阿桑來說,也是一種驚喜了,畢竟這麼快就能讓赤月鬆動,也是一種好的預兆。赤月正在猶豫是否回家看望的時候,阿桑不知道從哪冒了出來,像是幽靈一樣。
看到赤月獃獃的樣子,阿桑把自己心中的疑惑問了出來:「赤月,你這是怎麼了?遇到了什麼難題?」
看到來人是阿桑,赤月維持了一個人在的樣子,又開始發獃了,但他自己不知道的是,阿桑已經被他納入自己人的範圍了,若是旁人在這個時候出現,赤月早就恢復正常了,而不是任由自己發獃。
阿桑不死心,在赤月的眼前晃了好幾下,赤月終於說話了:「我在想,要不要回家探望家人。」阿桑見赤月為這件事糾結,自己也不知道說什麼。畢竟,認識赤月這麼長時候,並沒有聽到赤月說自己家人的事。
她還以為赤月是個孤兒呢,畢竟赤月提到的最頻繁的就是他的師傅。
赤月也沒指望阿桑回答,接著說道:「我在小的時候被師傅帶離了家,現在雖然不記得對家人的感覺,但師傅說過以前還是很喜歡他們的。」
「那你就回去看一看,反正又不會怎麼樣!糾結什麼!」阿桑實在是搞不懂赤月的腦子,就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赤月想了一下,也確實如此。反正自己是看望一下,又不是什麼難事,到底在糾結什麼。心裡有些感謝阿桑把自己點醒,是以對阿桑的態度又好了許多。直讓阿桑覺得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