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二章面具張
第四百五十二章 面具張
這個時候,才發現自己都被騙了,只是不知道,這姜楚沫什麼時候把聖上的眼線給調包了。他們根本就不會懷疑那個年輕人會背叛南銘彥,因為那個人全家人的性命都握在南銘彥的手中。
這下可糟了,他們只能先護送這些太醫回去。畢竟,現在東凌國全國上下,醫者並不多,而這幾位太醫的醫術雖然沒有某些天才那麼出眾,但也算是百里挑一的了。
想到這裡,他們就出現在了明處,因為方才那一會兒,明面上護送的士兵全部被刺客給殺死了,他們只能從暗轉明,擔當起護送的任務。
這次他們還是抄的近道,因為知道那伙人是不會繼續過來,走近道已經沒有什麼危險了。可剛前進了沒多久,就看到了從京城一路追過來的其他暗衛。
兩伙人剛一照面,就對最近的情況進行交流。
卻說絕影這邊已經是下定了決心,一定要讓攤主教會了自己做面具的本事才好。
說起來這做面具的手藝了,別的這個攤主可真不敢說,但是這些面具可是他的寶貝,他的手藝那可是一等一的,做這些面具,可是手到擒來。
所以聽到絕影說起來這些面具了,於是那攤主便很是自信,指著這一桌子的面具說道:「這些都是我做的,我面具張做面具的手藝,在這附近可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
「那就好!」絕影嘴角顯露一個弧度,要的就是這個。
看到絕影這個樣子,面具張倒是有些奇怪了,雖說人得意的時候容易忘形,但是面具張自認為自己不是一般人,所以還並沒有那麼得意忘形。
此時面具張注意到了絕影面上的表情,覺得這背後應該是有什麼深意的,自己可別不知不覺進了別人的套兒了,那可得不償失了。
於是面具張便警惕的詢問絕影道:「到底是什麼事?」
「交我做面具。」絕影說的很是輕鬆。
但是面具張一聽絕影這麼說,瞬間不幹了,要知道,這個可是他吃飯的手藝,交給了別人,自己豈不是又多了個對手?
面具張連連搖頭,擺手說道:「不行,不行,這個絕對不行。」
絕影見到面具張拒絕,他也沒泄氣,畢竟他可是沒那麼容易便會改變主意的。
於是絕影便繼續說道:「答應我,我知道你的擔心,放心,我不會跟你搶生意的,而且我也不會做面具生意。」
「不做生意,你學這個幹什麼?」
面具張很是納悶,他可並不認為有人會為了學做面具而學做面具,畢竟這個也不是個什麼好活兒。
絕影算是知道了,自己如果不跟這個面具張說清楚了,怕是他會一直在這裡問個不停,於是絕影便決定將自己的用處告訴面具張。
只見到絕影臉上剛才玩鬧的表情消失了,此時他低下了頭,略微沉吟了一會兒,「實不相瞞,我學這個,是想自己做來玩的。」
要讓絕影坦白說想要給一個女孩子送禮物,所以才這樣費盡心機,這個實在是太過困難了,絕影只是瞞著攤主不想說出來真實原因。
但是那攤主也是老油條了,自然是看出來了絕影說這句話時候臉上浮現的微微紅暈,這樣高大的男子,在此時倒是有些羞怯之態。
面具張一看便也猜出來了八九分了,所以只是微微一笑,然後心直口快的說道:「哦,我知道了,想必是為了討女孩子歡心吧?」
絕影被說中了心事,自然是想要反駁的,但是面具張只是擺了擺手,然後對絕影說道:「放心放心,這樣的事情我也干過,你肯定是怕你那些朋友知道了你為一個女子這樣做,笑話你,所以才會故意隱瞞的吧?」
絕影沒說話,面具張也沒有給絕影這個機會,只是繼續笑著說道:「都懂,都懂,放心,放心……」
一邊說著,那面具張便就看向了面前的一堆面具,然後陷入了對往事的回憶之中,想當年他也是這麼把孩兒他娘給騙到手的,這一晃都十來年過去了,孩子也那麼大了。
真的是時間如梭,太快,不敢想,不敢想啊。
面具張搖著頭,絕影看到面具張似乎是在追憶著什麼東西,於是便對面具張說道:「那你肯教我嗎?」
「當然!」面具張知道,絕影跟當年的自己碰上了一樣的問題,自然是就像是看到了曾經的自己一般,反正現在面具這個手藝也不是獨傳的,好多人也都會,不算是什麼不能公開的秘密。
如果做一個順水人情,教會了面前這個人,說不定還可以陰差陽錯的成就一段姻緣,也算是給自己積了德了。
而且看著面前這個年輕人,看上去器宇不凡,不像是一般的販夫走卒,說不定還可以得到點什麼實質性的好處,那自己的一家人這段時間的口糧也算是解決了。
這個面具張考慮事情也真的是面面俱到,倒是不得不讓人佩服。
聽到面具張這麼說,絕影便很是高興,「那就這麼說定了,咱們現在就開始吧。」
「在這裡?」
面具張來回張望了一下,這可是在大街上,雖然做面具不是個什麼秘密的方法,但是還沒到在這樣大街上來做的時候吧。
絕影看了看面具張,又四處張望了一下,才恍然大悟,剛才自己一聽到面具張肯交自己做東西,高興的都有點過了頭了,竟然忘了此時是在大街上。
於是絕影便拍了拍腦袋,不好意思的說道:「對不住,真的是對不住,我太高興了。」
面具張也跟著笑了起來,然後便招呼絕影一起收拾東西,兩個人一起去面具張家中,到那裡去教絕影製作。
卻說那司馬嫣兒從那店家離開了之後,便就回到了府中。
因為不知道究竟那個在店中碰到的人是誰,所以司馬嫣兒有些心不在焉的。
她也不想要進到房中,只是在院子里的涼亭之下,看著那在繁花上飛舞的蝶兒蜂兒,他們飛舞的那麼歡快,可是自己卻不高興。
哪裡有這樣的事情,實在是太不公平了。
於是司馬嫣兒越想越生氣,便直接順手拿起來放在面前的石桌上的茶壺,朝著那花叢中便扔了過去,口中憤憤然說道:「哼,我不高興,你們也別想高興。」
「這是怎麼了?」
只聽得身後那中氣十足的渾厚嗓音,司馬嫣兒知道這個是她的父親,司馬元空過來了。
於是司馬嫣兒起身,撅著嘴巴,看著司馬元空。
司馬元空最是沖著他這個女兒了,此時看到司馬嫣兒似乎是有些不高興,於是便十分緊張,連忙便就上前撫著司馬嫣兒的背說道:「這是怎麼了,這麼悶悶不樂的,告訴爹。」
一邊說著,司馬元空便已經是拉著司馬嫣兒在那涼亭又坐了下來。
司馬嫣兒仍舊是很不高興,只是坐在那裡一言不發。
司馬元空可是最疼愛他這個女兒了,此時看到司馬嫣兒這樣,自然是十分關心的,於是便又是說道:「怎麼了?爹爹給你出氣!」
司馬嫣兒仍舊是不說話,生悶氣,司馬元空對待別的可是沒什麼耐心的,但是在他的這個女兒身上,他卻一直都是耐心十足,「到底怎麼了?」
司馬嫣兒看到司馬元空一直詢問,又是想到自己的心事是女孩兒家的心事,而自己的娘親過早的就過世了,此時讓她跟父親說這些事情,怎麼好意思開口。
思忖至此,司馬嫣兒更加是生氣了,但是又不知道該怎麼才能將心中的憤怒給發泄出去,於是便又看到了旁邊的花叢,開的是那樣的爭奇鬥豔,看上去那樣熱鬧,但是現在她不熱鬧。
既然她冷清著,就別想熱鬧起來!
於是司馬嫣兒便就指著旁邊的花叢,對司馬元空說道:「都怪這些花兒,看到就心煩!」
「哦,這樣,來人,把這些話都給我砍了!」
知道自己的寶貝女兒因為這些花生氣,司馬元空自然是不會這麼輕易的就饒過了這些花兒的,於是便對那邊上的下人這樣下命令。
那些人得了令,自然是趕緊聽命。
不多時一堆下人便就聚集在了這裡,開始對這些花兒斬草除根。
看著這些人將這些花兒盡數給砍了,司馬元空才又看向了司馬嫣兒,笑著哄道:「好了,嫣兒,你看現在可沒有這些花兒礙眼了,可還高興了?」
「哼!」
司馬嫣兒本來是拿那些花兒撒氣的,此時看到這些花兒都被砍了,可是心中的怒氣並未消了,反而是更加不高興了,於是便生氣的哼了一聲,起身便就甩手離開這裡了。
看著司馬嫣兒離開的背影,司馬元空倒是不明白了,不知道她究竟是怎麼了,雖然自己這個女兒平日里很是嬌蠻,但是倒不是那種無緣無故的撒氣的人。
但是今日不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了,她好像是有點不太跟平日里一樣。
雖然是好奇,但是司馬元空是個粗狂之人,並未在那些小兒女的心思上面下什麼功夫,自然是想不明白此時司馬嫣兒的邪火究竟是從哪裡升起來的。
而此時一直站在司馬元空旁邊的下人倒是看明白了點什麼,看到此時司馬元空這個疑惑不解的樣子,於是便就大膽在一旁說道:「將軍,關於小姐生氣的事情,小的倒是知道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