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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三十二章君臣之爭

  第七百三十二章 君臣之爭

  那宮女聽到了,便應了聲,出去了。


  麗妃只是耐心在這裡等著,過了大概有一炷香的功夫,只見到此時李元達便從外面進來了。


  他看上去倒是鎮定自若,待走到了房間,便看向了麗妃,「怎麼了,出什麼事情了?」


  對於這個女兒,李元達還是很了解的,他這個女兒一向都是無利不起早,今日找他,定然是事出有因。


  但是對於這個,李元達倒是一點都不生氣,畢竟這個是自己的女兒,能夠在有事情的時候想起來他這個做爹的,他心中還是很欣慰的。


  畢竟對於一個父親來說,最大的安慰,莫過於女兒過得幸福。


  而李元達就是一個這樣平凡又偉大的父親。


  見到李元達走了進來,麗妃便站起了身子,然後將李元達給讓到了一旁的椅子上,「給我上壺好茶來。」麗妃只是對一旁的宮女如此說道。


  那宮女聽到了,便出去了,不多時便見到那宮女手中端著茶壺進來了。


  麗妃便接了過去,親自給李元達倒了一杯茶,放在了李元達的面前,「爹爹,女兒也不給你繞彎子了,這次讓爹爹過來,真的是逼不得已了,情勢危急啊。」一邊說著,麗妃也在李元達的旁邊坐了下來。


  李元達只是端起來了女兒給自己斟的茶,輕輕的喝了一口,女兒泡的茶,到底是滋味不同的,喝的這個做父親的心花怒放。


  「發生了什麼事情,你儘管告訴爹爹!」李元達對麗妃如此說著,又是低頭喝了一口茶水。


  麗妃聽了,話還沒有說,倒是先流淚了。


  李元達只當是麗妃這次把自己叫過來不知道又是什麼雞毛蒜皮的小事,所以倒是也沒有放在心上,畢竟麗妃是他一直都慣著長大的,長大成了這個樣子,倒是跟他脫不了干係。


  所以之前不論是麗妃做什麼事情,李元達都是順著她,總覺得造成如今她這樣的處境,都是因為自己的教育失當。


  此時正在喝茶,倒是眼睛掃到了麗妃,心中便是一陣子的心疼,連忙將手中的茶杯給放了下來,「你怎麼了,有什麼事情,跟爹爹說,爹爹給你做主!」李元達這話說的很是擲地有聲,讓人不容置疑。


  麗妃聽到了便用手帕輕輕的擦拭了一下自己的臉上的淚水,然後哽咽了半天,才又看向了李元達,「爹爹,你可一定要為女兒做主,陛下……陛下竟然要將姜楚沫給待到宮中,這可怎麼得了!以後還有女兒的好日子過嗎?」「哦?竟有這樣的事情?」李元達神情不由得也跟著緊張了起來。


  姜楚沫的身份特殊,如果是尋常女子便罷了,沒想到一個敵國的王妃,陛下竟然也想將她收入後宮?

  這簡直匪夷所思,之前以為驚羽和姜楚沫不過是在周旋罷了,放在這行宮,倒是也說得過去,可是如今竟然要將姜楚沫帶回宮中。


  這樣公然將一個女子帶回,無疑就是對天下人宣布,這個女子便是他驚羽的女人了。


  「唉……」李元達長嘆了一口氣。


  麗妃在一旁看到李元達什麼都沒說,只是嘆氣,便有些著急了,「爹爹,你說到底怎麼辦啊?」


  一邊說著,麗妃又是拉住了李元達的衣袖,「之前宮中有安端雅姐妹倆,現在好不容易她們倆內鬥,兩敗俱傷,死的死,瘋的瘋,本以為接下來就輪到我登場了,可是怎麼突然半路冒出來一個姜楚沫來?」


  說到姜楚沫,麗妃便更加生氣,似乎連喘氣都變得加重了,她指著姜楚沫居住的那個方向,對李元達說到,「她算個什麼東西,為什麼跟我搶陛下!」


  一邊說著,麗妃已經是聲淚俱下了,正準備趴在李元達肩膀上大哭,突然腦海中浮現出來了一件事,「對了,之前你讓我結交的那些貴女,還有你不是說在宮外已經很多人對姜楚沫的為人不滿了嗎?」想到這些,麗妃又胡亂擦了擦臉上的淚水,「爹爹難道……」


  麗妃並未說完,但是話已至此,父女兩個心照不宣,只見到李元達點了點頭。


  姜楚沫這邊正是處在緊急的時候,眼看著驚羽便準備將她給帶入宮中了,不過姜楚沫可是沒有這個興趣的,之前埋下的那些種子現在也應該發芽了吧?

  而在蕭恆炎這邊,蘭雨倒是順利的接任了新一任的蘭家堡的堡主之位。


  此時夜已經深了,蕭恆炎因為心中一直都記掛著姜楚沫,所以倒是睡不著覺了,此時他走出了房門,抬頭看到天上一輪滿月高掛空中。


  「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蕭恆炎輕聲吟誦,「沫兒,不知道此時的你是不是也看到了天上的圓月,又有沒有想起來我?」


  輕嘆一聲,蕭恆炎便陷入了對姜楚沫深深的思念之中。


  夜深人靜,只有蟲鳴。


  「唔……」


  似乎是有什麼聲音從一旁的花叢中傳來,蕭恆炎聽得很是真切,轉而看去,但是因為夜深,看的倒是不太真切,只是隱隱約約的見到,那花枝掩映之間,似乎是有一個人影在那裡。


  「什麼人?」蕭恆炎詢問道。


  但是對方並未回答,蕭恆炎知道,如果是歹人,想必是現在不會是那種反應,於是他便朝著那邊走了過去。


  待走到了花叢附近,只見到竟然是一個衣著素凈的女子躺在石頭上,在那裡對月飲酒,看樣子似乎是已經喝醉了。


  因為這人是背對著他的,所以蕭恆炎倒是不知道是誰,只是覺得看上去眼熟。


  上前輕拍了一下對方的肩膀,對方轉身,只見到竟然是蘭雨!


  蕭恆炎倒是吃了一驚,因為平日里的蘭雨看上去總是一副大大咧咧,喜歡明亮的顏色,但是今日看上去倒是跟平日很是不同。


  「你怎麼在這裡?」蕭恆炎上前一把將蘭雨手中的酒壺給奪了過來。


  蘭雨想要反抗,但是她哪裡能夠跟蕭恆炎對抗,蕭恆炎似乎是不菲吹灰之力一般,將那酒壺便拿在了手中,輕輕搖晃,那裡面已經是沒有多少酒水了。


  「師父……」蘭雨的語氣中帶著幾分的哀愁,就像是幽怨的丁香花一般,讓人也跟著百轉千回。


  看著此時面有哀愁的蘭雨,蕭恆炎想要說什麼,但是又不知道該如何勸慰,畢竟失去至親這件事,曾經他也經歷過,只能夠自己慢慢將這些情緒給消化掉。


  蕭恆炎在蘭雨的身旁坐了下來,而蘭雨也微微的往邊上讓了讓身子,「我以後再也沒有爹爹了……」


  一邊說著,蘭雨的眼眶也已經是紅腫了,雖然是她在竭力的壓制著自己心中即將要噴涌而出的情感,但是蕭恆炎依然能夠從她的語氣中感受得到。


  蕭恆炎輕輕的拍了拍蘭雨,「你已經是個大孩子了,要學會自己照顧自己……」蕭恆炎從來都不是一個善於去安慰別人的人,但是此時仍舊是將自己心中能夠想到的,覺得能夠給蘭雨幾分安慰的話給說了出來。


  但是這話說出口,蕭恆炎又是覺得似乎是沒什麼用處。


  蘭雨只是微微的點了點頭,沉默不語。


  「蘭堡主的葬禮才結束,這段時間你也忙活了很長時間了,還是要注意身子。」蕭恆炎極盡溫柔,想要給這個才剛剛失去至親的小姑娘幾分安慰。


  蘭雨只是點了點頭,很是乖巧,但是又讓人看上去很是心疼。


  蕭恆炎不知道自己還留下來幹什麼,畢竟現在他也實在是沒有辦法立刻跟蘭雨說那些事情,總要等等,等到她情緒穩定一點了,那時候再說也不遲。


  蕭恆炎站起了身子,然後便準備離開。


  但是蘭雨看到了,便叫住了他,「等等!」


  停住了腳步,蕭恆炎轉而回身看向了蘭雨,只見到蘭雨此時也站起了身子,神情看上去很是緊張,「師父,不會連你也要離開了吧?」


  蘭雨的眼神中神情更加複雜,她已經是失去了爹爹了,雖然還有叔叔嬸嬸,但是在蘭雨的心中,這個不過是才認下來沒幾天的師父,倒是更加讓蘭雨覺得依賴和信任。


  蕭恆炎看向了蘭雨,但是目光觸及的時候,蕭恆炎便又躲開了。


  他心中不忍,他知道自己是一定會離開這裡的,但是如果現在讓他告訴蘭雨這件事情,他又實在是於心不忍。


  躲閃意味著逃避,蕭恆炎此時不想要跟蘭雨說這個問題。


  但是蘭雨何其聰慧,她早已經是察覺到了蕭恆炎內心的真正想法,她只是輕輕一笑。


  「師父……」蘭雨輕聲說道,「雖然我們認識的時間不長,但是一日為師,終身為父,雨兒對你一直都是敬重有加的。」


  蕭恆炎平日里見到的蘭雨總是大大咧咧,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但是此時這樣溫柔嫻靜,說話娓娓道來的蘭雨,倒是讓蕭恆炎一時之間不知道如何面對了。


  只聽到蘭雨繼續說道,「你不用故意的逃避這個問題。」


  蘭雨深吸了一口氣,故作輕鬆的笑了笑,「我知道,你遲早也會離開這裡的,但是我不怪你,只是,我希望你可以等到我將這裡的事情處理好了之後,再行離開……」


  蕭恆炎因為那邊事情緊急,但是此時蘭雨說的又是如此的讓人心疼,不忍拒絕,蕭恆炎正想要說什麼,但是此時蘭雨並沒有給他機會。


  只聽到蘭雨繼續說道,「我知道你這次過來是有事情要求蘭家堡的,現在我是堡主,不論什麼事情,我都會答應你,只是希望,你也可以在我最需要你的時候,留下來,好不好?」


  蘭雨一口氣說了真么多,轉而看向了蕭恆炎,那眼神中滿是期待。


  能說什麼呢?


  蕭恆炎深吸一口氣,輕輕點了點頭。


  如果沫兒現在在這裡,碰到了如此可憐的小姑娘,她應該也會選擇留下來,幫助她吧?


  蕭恆炎的心中如此想著,思緒便又飛向了遙遠的方越國。


  卻說這廂,南銘彥那這邊,因為驚羽和蕭恆炎兩邊暫時都沒有加緊攻勢,所以他倒是得到了喘息的機會。


  此時南銘彥正在那暗室之中,而旁邊則是一個被困住了的活死人。


  這活死人看上去面無血色,四肢發達,異於常人。


  「陛下請看。」只聽到旁邊的阿飛如此說了一句,然後便是給南銘彥行了個禮。


  南銘彥仔細看了過去,發現跟之前的活死人倒是沒有什麼太大的區別,南銘彥點了點頭,「看得出來,你學的很是認真啊。」


  阿飛聽到了,只是一笑,然後便低頭對南銘彥說道,「陛下謬讚,卑職也不過就是依照陛下的吩咐做了應該做的事情而已,說到底,如果沒有陛下給的那個手記,那卑職也是做不出來這個活死人的。」


  阿飛雖然是很是謙卑的樣子,但是依然掩飾不住那臉上的得意和自豪的神色,如今這會做火死人的,可就只有他一個人了,這今後就連皇帝都不得不多高看他幾分了。


  南銘彥聽到阿飛這麼說,只是點了點頭,他倒還算是聰明。


  「既然如此,那就抓緊時間,趕緊多做出來一些,之前已經因為活死人的數量減少,導致了我方在戰場上的局勢很是被動。」說著南銘彥便又看向了面前的活死人,臉上又恢復了幾分滿意的神色,「如今,只要活死人能夠源源不斷的輸送過去,那勝利指日可待了。」


  「是!陛下聲明!」


  而南銘彥聽到了,只是仰頭哈哈大笑。


  此時在方越國,驚羽書房之中,只見到此時李元達正立在房中,氣氛感覺有些不太正常。


  「你來幹什麼?」驚羽只是如此說道,眼睛仍舊是看著自己面前的書卷,並未抬頭。


  李元達對於這樣無禮的行為,卻也並沒有什麼反應,雖說他也是這朝中重臣,但是比起來他的女兒,他覺得沒有什麼事情能夠讓自己更擔心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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