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真相
白煌沉吟不語。
「看來只能尋找其他嫌疑人了。」柯南無奈道。
白煌似乎想到了什麼，問道：「為什麼？」
「因為上原先生和北條先生都有充分的不在場證明啊！」柯南道。
「那個叫上原的，第二起殺人案發生的時候，他有不在場證明嗎？那個叫北條的，第一起殺人案發生的時候，他有不在場證明嗎？」
「額??????這倒是沒有。但是，這是連續殺人案，只要有一次不在場證明，就可以證明自身的清白。」
「你怎麼就確定這一定是連續殺人案呢？」
「殺人手法一模一樣，不是同一個兇手所為的連續殺人又是什麼？」
「就不能是兩人商量好，特意使用相同的手法，將這兩起案子偽裝成連續殺人案嗎？」
「等等，你的意思是??????」
「交！換！殺！人！」白煌一字一頓道。「北條幫助上原殺死悠子，上原幫助北條殺死美波，二人輪流做不在場證明，就可以擺脫『連續殺人』的嫌疑。」
柯南猶豫了一下，道：「事實上，這種可能性我已經想過了，但是，上原先生和北條先生素不相識，要說他們勾結起來交換殺人，這太不可思議了，誰敢和一個陌生人交換殺人？就不怕對方分分鐘將自己舉報嗎？」
白煌一愣：「已經調查過了嗎？」
「是的，我已經用毛利??????咳咳，我已經拜託警方調查過了，無論工作上還是生活上，上原先生和北條先生都沒有任何關聯。」
柯南本想說他已經用毛利小五郎的身份拜託警方調查過這一點了，他經常這麼做，使用變聲器偽裝成毛利小五郎聯繫警方，忽然想到這裡還有幾個小鬼，急忙改口。
白煌眉頭緊皺，他還以為自己已經猜到真相了，沒想到會是這麼一個結果。
就在這時，灰原哀突然開口，她對柯南說道：「你說的這些都是現實中的關係，你有沒有想過，他們??????可能在網路上有什麼聯繫。」
柯南彷彿被一道閃電擊中：「對啊！對啊！我怎麼沒想到還有這種可能。」
無怪乎柯南沒有想到這一點，實在是現在電腦還不是很普及，網路還沒有滲透到社會的方方面面。警方在調查上原和北條的聯繫的時候同樣沒有想到這方面。就白煌所知，只有他家、阿笠博士家等少數人家安裝了電腦，毛利偵探事務所都沒有。
「如果是這樣的話，一切就都說得通了。因為某種契機，比如某個具有交流性質的網站，上原先生和北條先生在網上認識，成為網友。然後，在交流過程中，兩人了解到雙方都想殺死自己的妻子，便決定交換殺人。在商量好殺人手法后，他們便動手了。一方殺人，另一方則趁機製造自己的不在場證明，然後交換。專門在死者臉上劃一個『X』，並非是為了表達什麼特殊的含義，只是單純的想把兩起殺人事件偽裝成同一個兇手做的，偽裝成連續殺人案，這樣，擁有其中一起案件的不在場證明的兩人就可以擺脫嫌疑了。」柯南激動地說道。
「還有，他們應該交換了把柄，這樣才能防止一方殺人後另一方後悔。」白煌補充道。
「對對對，還有這一點。不行，我要趕快過去調查。」
柯南站了起來，轉身就往外跑，白煌卻將他叫住。
「急什麼急？這種事情打個電話通知警方不就行了。」白煌道。
「遲了的話，要是兇手將聯繫記錄刪除了怎麼辦？」柯南道。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早在動手之前，他們就將聯繫記錄刪除了，你現在過去找不到什麼東西的。」白煌道。
「那怎麼辦？」
「放心，數據刪除一般不是真正的刪除，只是看起來刪除了而已，只要找到專門的技術人員就可以恢復過來。另外，網站那邊同樣可以查到相關記錄。這種事情你是做不到的，還是交給警方吧。」
「好吧。」柯南老老實實地坐了回去。
「這周末，常盤集團的雙塔摩天大樓舉行開幕式，你還記得吧？」白煌問道。
「當然記得，怎麼了？」
「應該是沾了毛利先生的光，常盤美緒邀請我們參加開幕式。」
「哦，你說這事啊，我知道，事實上，不僅是你，就連他們幾個——」柯南一指步美三個小鬼頭。「——都收到了邀請，還有園子姐姐。」
「那好，到時我們一起。」
「沒問題。」
又聊了一會兒，柯南實在坐不下去，急著聯絡警方，白煌就送他們離開了。
出門后。
「大哥哥好厲害啊！」步美滿臉崇拜地說道。「頭腦又好，還會劍術。」
柯南隨口應和，心想：那傢伙的頭腦暫且不說，那一手劍法才是真的恐怖。
另一邊。
「那孩子好像有些喜歡你。」灰原哀道。
「誰？步美嗎？」白煌道。
「除了她還能有誰？難道是小島同學不成。」
白煌聳聳肩：「小孩子的感情就跟過家家一樣，當不得真。」
灰原哀的神情有些微妙：「她要是知道你這麼看她的話，一定會哭的。」
白煌看著她：「有些在意？」
「才沒有。」灰原哀急忙反駁，那反應，活像一條被抓住尾巴的貓。
白煌笑眯眯地看著她：「在意步美喜歡我？還是說，在意我對小孩子的看法？」
在「小孩子」三個字上，白煌加重了聲音。
灰原哀知道白煌已經猜到了她的心思，卻還是不肯坦率，便將頭撇向一旁。
白煌沒有繼續下去，而是轉移了話題。
「話說回來，小哀，你怎麼能這麼聰明呢？一下子就想到了關鍵上，錄影的時候也是這樣。我問你的時候，你還說沒有。」
大概是太過在意白煌的看法，對他的誇獎便格外高興，灰原哀的臉有些紅。
「這沒什麼的，關鍵的手法還是你們想到的，我只是??????不對，你這人每次都這樣，表面上問人意見，其實根本沒放在心上。」
「我在你心目中難道就這麼不堪嗎？」
灰原哀沒說話，好像是默認，心裡想的卻截然相反。對外剛內柔的她而言，白煌這種外柔內剛，格外有主見的人尤其能帶給她安全感，讓她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