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古法清蒸大石斑

  陸子光回去后，經過休息，算是把傷口止住了。由於是皮外傷，只是擦損了些皮，用水清洗過後，在外面幾乎看不出有什麼不妥，他也就放心的睡了。


  到第二天一早，當他再察看這手上的傷口時，發現完全沒事，他也就不用擔心被龍望陽看見后，又要他吃什麼大力金鋼丸，於是便爬起床，可他卻突然想到，怎麼這天龍望陽沒叫阿成來吵他起床跑步了？難道，龍望陽又在昨晚喝多了？

  不管怎樣，他這天還是得儘早回去實習廚房，畢竟是要抓緊時間。就算龍望陽不能出來教他，阿成也可以當他的老師，因此，只要能見到阿成，他就不愁學不到東西。


  當陸子光回到實習廚房，果然看到阿成已經在那裡。他連忙問：「阿成，這麼早？今天怎麼不找我跑步了？師傅不會是出什麼事了吧？」


  阿成說：「你昨天跟兩個美女一起去喝茶，一定很享受了吧？其中一個是那個節目主持人，王小枝，是嗎？」


  陸子光想不到，這個事情連阿成也知道，連忙問：「你怎麼知道？」


  阿成對他說：「師傅也知道了，他其實一直反對你上電視節目，只是老闆堅持讓你上，那也是沒辦法的事。但現在看到你不聽他的話，所以就很氣，這天不來教你了，就讓我來代他教，反正這個菜，還不算複雜，沒必要讓他親自教。」


  陸子光聽到阿成說，龍望陽因為自己要上電視節目的事，很氣，這很氣的範疇究竟有多大？是不是連見陸子光都不想見，還是跟他斷絕師徒關係，暫時還不知道，陸子光心想，好不容易拜上龍望陽這個名師，自己卻總因為這樣那樣的事，弄得這個名師一直很生氣，真是太不應該。


  他本想繼續問阿成，究竟龍望陽生氣到了什麼樣的程度。可阿成卻對他說：「你就不要再放在心上了，師傅年紀大了，性格方面就有點頑固，你不要太介懷。等過兩三天，他氣消了，也就不再想這個事情了。」


  陸子光說：「我只是覺得，師傅也太不開化了，我只是上電視，又不是幹什麼壞事，他為什麼就不讓我上，真的是很不理解。」


  阿成對他說：「師傅其實是為你好，有句話說得好，木秀於林，風必摧之，人太過招搖，太過高調，很容易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煩。所以，他只想讓你低調一點，在你技術還沒成氣候的時候，保持默默無聞，這樣可能對你以後的發展有好處。」


  陸子光又對著阿成問：「阿成，你呢，你對我這次可以上電視節目，怎麼看，覺得好嗎？」


  阿成只是笑了笑，不置與否的說：「我不知道啊，如果是在一般人看來，當然好嘍，但到時你真成為公眾人物了，走到街上，可能很多女粉絲看到你這張臉，就追著你要簽名，你說這樣好不好？」


  這句話，說得陸子光滿臉通紅，心想阿成這樣說也有點道理，並且剛才聽到龍望陽是因為這個原因不想讓他上電視節目，他也處是理解了龍望陽的苦衷，畢竟他現在雖然顯示出不同尋常的天份，可畢竟只是學了那麼短的時間，水平連一般的大廚都達不到，更不要說達到高超的地步。


  如果在這麼一個水平上，就太過招搖，以至於代表他們集團上電視，有可能弊多於利，到時可能整個飲食界都知道他陸子光這麼一個小人物，事實上，他的水平還是那麼的菜鳥，如果在電視節目上，弄出什麼低水平的笑話來，只會損害他們集團的聲譽。


  看著陸子光定定的沉思著，阿成卻對他說：「你不要想這麼多啦。反正，老闆都說讓你上，那你就不上也不行了。現在是老闆說了算，還是龍師傅說了算？你如果繼續想下去，只會浪費時間，我們還是抓緊時間好不好？你要繼續學做菜的。」


  陸子光聽后，只好點著頭說：「嗯！阿成，那我就不想這麼多了。現在，你要教我的這道菜是什麼菜，名字叫什麼？」


  陸子光一邊問，一邊往廚台那邊張望。卻發現那個位置並沒有太多的材料準備好，心想阿成究竟是不是真要教他做菜，怎麼連最基本的食材都沒見到，就只是擺了些配料，難道就教他做個芡汁嗎？


  阿成對他說：「我們做這個菜的材料，得到樓下的海鮮餐飲部，那裡養著一條一條的大魚，我們得到那裡宰一條大魚回來，所以，這次你要學的，就是廚師很重要的一個刀功，宰魚。」


  「宰魚？」陸子光心想，自己在過去只是宰過黃鱔和甲魚，如果真要宰那種大魚，他還沒有過經驗，即時有點緊張，他問：「要宰的是什麼魚，難不難？還有，是怎麼個做法？」


  阿成對他說：「這次我要教你做的菜，叫做古法清蒸大石斑。所以，這次我要帶你去宰的魚，就是石斑魚。這種石斑魚是一種海魚，體型也比較大，背鰭和尾鰭都很發達，還有，那魚牙細尖，是肉食性的兇猛魚類，相對於其它魚來說，石斑魚比較難宰，但龍師傅說，你做了這麼多道菜，都沒有真正接受過難度的考驗，所以這一次，就讓你接受考驗一下吧。」


  「呃？」陸子光暗暗嘆了一聲，額上有兩滴巨大的汗珠冒出來。心想龍望陽這時在氣頭上，把以就挑這種可怕的事情讓自己干，是故意耍自己嗎？到時自己讓這石斑魚咬上一口，那他是不是該負責任？

  阿成看到他這個樣子，不禁有點好笑，對他說：「放心吧，這石斑魚，只要你不惹它。那它是絕對不會咬人的，所以，你不用太擔心。」


  陸子光卻說：「都說要宰它了，那還叫不惹它？」


  阿成說：「只要我們不讓它知道，我們是要宰它就行了，到時候，我會告訴你方法的，放心吧。」


  一邊說著，阿成一邊帶著陸子光，往下面的海鮮餐飲部走去。在去的路上，阿成還給陸子光說起這石斑魚來，似乎阿成也對這石斑魚很感興趣，並且認識頗深。


  「這石斑魚啊，是很貴的一種食材。為什麼貴，一方面很難捕到，另一方面，需求量很大，這魚特別的鮮美好吃，肉質細嫩，膠原蛋白豐富，而且有很強的滋補作用，女人吃了，會更漂亮，男人吃了，會更強壯。石斑魚分很多種，其中龍膽石斑魚比較稀少，所以價格也比較昂貴，我們現在要宰的這條石斑魚，就是從澳洲空運過來，並且還是活的。」阿成饒有興趣的說著，彷彿為接下來的宰殺充滿了期待。


  「空運過來，還是活的？那不是很貴了嗎？」陸子光驚訝地問。


  阿成說：「是啊，真的很貴。所以，我們都是在客人預訂以後，才會向澳洲那邊拿貨，然後運過來，馬上做給客人吃。」


  陸子光問：「那你現在做的這條，是不是已經有客人預訂了？還有，是不是也讓我殺一條，那一條怎麼辦？」


  阿成說：「咱們有十多個特別有錢的客人，他們每次都是十多個來，所以這次也就宰一整條，讓他們分享。沒錯，就是為他們來宰的，而且，已經在外面等著了。你要宰的那條，無論你最後做得好不好，也算是給他們這些捧場的客人一點優惠，免費讓他們吃掉算了。這可是龍師傅的主意，不是我自己定的。」


  聽到這樣的說話，陸子光總算是鬆了一口氣，原來他一會如果做得不好，也是會白送的，這樣，哪怕自己真的做得不好，也不會讓客人投訴，說花了錢，卻吃不到好東西了。


  沒多久，阿成就把陸子光帶到了樓下面的海鮮餐飲部。


  阿成跟裡面的各個同事打招呼，他們都似乎知道阿成要做些什麼，並且也客人地跟阿成聊了兩句，然後就走開。


  陸子光一路走著，一路可以看到這裡各個玻璃大缸里，各種各樣的大魚，大蝦在不停的游著，那情形真的讓人嘆為觀止，難以想像，這麼多漂亮的大魚，大蝦，最後要成為人們的盤中美食。


  「這些魚，還有蝦，蟹，都得宰嗎？如果放在家裡養著，也挺好看的，宰了怪可惜。」陸子光一邊走著，一邊感嘆著對阿成說。


  阿成卻說：「你可能不知道，人家為了吃這些海鮮，付的錢，比買些觀賞魚要多得多，而且，咱們賣這些海鮮，也比那些做觀賞魚店賺的錢要多很多，商業價值就在裡面，誰會在乎宰還是不宰？」


  他一邊說著，一邊把陸子光帶到了另一邊，那兒正放著一個特別大的缸，而裡面正養著的，正是一條體型格外巨大，而且形態外表也優美動人的大魚。


  只見這條魚的魚身有著點點班紋，剎是好看，並且那些魚鰭也分外好看，它遊戲的姿態，就像一個耍太極的武林高手，緩緩徐行，卻有著一股難以言喻的力量。陸子光真不明白，這樣的一條魚，完全可以放在家裡當觀賞魚，卻要在這裡殺了吃。


  阿成來到以後，小聲地對陸子光說：「就是這條了，咱們可不要在附近顯示出惡意，不然的話，一會它會很警覺，到時真捕起來，可就麻煩多了。」


  聽到阿成在說話的時候故意把音量壓低，陸子光心想，難道這魚還能聽出聲音來嗎？他小聲地問阿成：「這魚，真能聽到咱們說話嗎？」


  阿成說：「我們說話的時候，可能會產生一些振動波，它會根據這些振動波來判斷周邊環境的變化，如果有什麼風吹草動，它就會變得反應很激烈，所以，一會兒掙扎也特別的猛，我們還是小聲一點比較好。現在，咱們不能急，先坐一下，讓它平靜了再說！」


  陸子光真想不到，阿成為了宰殺這條巨型石班魚，竟然把振動波也考慮到了，心想這石班魚外表看起來就像是上古時期的魚類，那叫一個兇猛，那裡面的獠牙，讓人看了就心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