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58章：對話
搞明白原因後，這任太上長老，他也就開始嚐試著練習操控陣法，在經過多次練習後，他也就可以初步操控這個陣法了，最基本的空間法術自是沒有問題，對陣法的運用，也算是初步入門了。
但也隻是初步入門而已，操控起來，還是覺得有很多地方力有未逮，古籍上的記載，不少也無法完全做到，或者做到了，也覺得效果不夠。
他明白，這主要是因為自己對空間之力的控製力不足，對空間之道的理解也不夠，而且呢，最關鍵的一點是，自己對於法力的控製能力還差得遠，這，就製約了他操控陣法能力的進步。
像烏山派掌門這樣操控這個空間陣法，太上長老他，是根本做不到的，眼下，陣法內足足有好幾十名金丹期修士，這些金丹修士，固然可以增強陣法的力量，但也給陣法的操控者帶來了沉重的負擔，讓陣法操控者產生了巨大的壓力，這個壓力，對於烏山派太上長老來說，簡直是完全不能承受的，硬要承受，一定會把他給壓垮。
但烏山派掌門人，他與太上長老可不一樣，太上長老不能，他卻能，不但能，還能發揮出這個空間陣法的高級能力，使這裏麵好幾十個人的力量全都結合在一起，攻向敵人。除此之外，他還能用這裏的空間之力，使出普通金丹期修士根本用不出來的法術，實現種種在金丹期修士看來完全不可思議的神通。
這，在整個烏山派中，也就隻有他這個掌門人才能做得到，除了他，誰也沒這個能力，而他之所以能做到這一點，之所以在陣法內有好幾十人的情況下還能遊刃有餘的操控陣法，一方麵，是因為他對陣法有很深的研究，但也是因為他對於法力的控製力強。
與在場其他修士不同，烏山派的掌門人，在練氣期時就對陣法非常感興趣，並在陣法上表現出了超乎常人的天賦，當時呢，這一點也被烏山派的陣法師給發現了，烏山派的陣法師們就想要把他收為弟子，並引導他走上陣法這條道路，但因為他在修煉上也有很高的天賦，所以呢，門派出於壯大自身實力的考慮，就不想讓他去研究陣法。
但他當時不想改變主意，於是，門派就找了許多人來勸說他不要去研究陣法，而要把精力都放在修煉上，這些人，有許多都是門派的師長，但也有許多同門，包括他的好幾位好友，勸說的角度呢，各自也有很大不同。
起初，他還不為所動，但在同門和師長們的輪番勸說下，他終究還是改變了主意，把陣法書籍給丟在了兩旁，精力則全都放在了修煉上。
作為一個修煉天才，他的修行速度還是相當快的，很早就成功凝結了金丹，成為烏山派，當然也是這個盆地中最年輕的金丹期修士，憑此，他名聲大震，照這個速度下去，他修煉到假丹境界，幾乎是板上釘釘的，也不會遇到太大的瓶頸。
雖然，他不一定能到元嬰期，但即便如此，也讓烏山派的上一輩感到無比驚喜了，須知，在這個資源貧瘠、修仙界發展水平底下的地區，金丹期修士雖然不少，但絕大多數，都隻能停留在金丹初期，能修煉到金丹中期的，就算得上鳳毛麟角了。
至於金丹後期，曆史上，千年也難有一人，烏山派，也隻是在最鼎盛的時候，才誕生過金丹後期的修士，也正是因為有金丹後期修士的存在，烏山派才能穩穩稱霸此地，甚至差一點將此地徹底統一。
要不然，如果光憑金丹中期修士，烏山派最多，也就隻能成為這裏最大的門派，其他大派，頂多就是怕他們，在大事上以他們為主，這就是極限了。想要號令他們？門都沒有，人家不會服你的。
就說現在，這個盆地內三大金丹中期修士，烏山派隻占其中之一，還不是最強的那個，這當然無法稱霸。烏山派想要像最鼎盛時期那樣，成為這個地區的霸主，金丹後期修士，那是必須的，這，也是烏山派之所以這麽重視當代掌門人的緣故。
而當代掌門人呢，他也的確不負眾望，不光修煉速度快，戰鬥力呢，也是出乎其類拔乎其萃，現在才不過金丹初期頂峰，就已經超出一般的金丹中期修士了，至少，普通的金丹中期修士，是根本打不過他的。哪怕是太上長老，雖然能憑借著較高的修為打敗他，但也要付出不輕的代價才行，這還是切磋，真要是生死相搏，恐怕還是現任掌門人勝算更大。
畢竟，現任掌門人還掌握著各種秘術，這些秘術，能夠把他的戰力提升一大截，讓他可以越級挑戰比自己境界高的人。
而太上長老呢，雖然他也掌握這些秘術，並且也練習過無數次，實戰過很多次，但論起對這些秘術理解和運用上，他卻跟現任掌門人差得遠了，還不是一星半點的差距，而是質的差距，這個差距，在切磋的時候，還體現不出什麽來，但要是在真正生死搏殺的時候，就能十分明顯的表現出來了。
到時候，現任掌門人，憑借自己在這些秘術上領先的優勢，付出重傷的代價，殺掉現任太上長老根本不是問題。
這還是現在，現任掌門人畢竟還年輕，修為還不夠，經驗也還差了很多，想要殺掉太上長老，還得付出重傷的代價才成，這個代價，自然不輕
要是等往後，等現任掌門人修為再有精進，都不需要突破金丹中期，殺死他，就可以不用付出重傷的代價。真要是等現任掌門人成功突破金丹中期，到時候，甚至可以輕易殺掉太上長老不是問題，太上長老別說抵抗了，連跑，都是跑不掉的。
這個，烏山派的其他修士並不清楚，但太上長老本人是清楚的，在明白了這一點後，他就不再插手門派事務了，各種大事上，他也都以現任掌門為先，對待現任掌門時，也不再擺師長的架子，完全是平輩論交，而到了現在，他作為太上長老，幾乎完全是服從掌門人的命令，這雖說是事急從權，但他也的確是爭不過掌門人了。
而現任掌門這一受傷，包括太上長老在內的烏山派修士們頓時都是大驚，隨後就是擔憂，憂慮掌門人到底傷的多重，還能不能操控得了陣法。
在場的修士都清楚，雖然說，現在數十名修士都在這個空間陣法裏麵，都是陣法的操控者，但其他人，最多也就是小兵，而現任掌門人呢，則是統帥，小兵缺了一個兩個，還不影響陣法的運轉，但統帥如果受了傷，這個陣法立即就會出現問題，如果掌門人受重傷呢？很顯然，這個陣法甚至會崩潰掉，被王建雲所擊破，如果是那樣，那就太糟糕了，想到這裏，烏山派的修士們的心，幾乎都提到了嗓子眼裏。
而掌門人自己，他也明白這一點，別的修士可以倒，但自己不能倒，絕對不能倒，倒下了，這番謀劃就都白費了，不但白費，自己這些人，還得付出很大代價才成，日後，更是會有重大危機，真要是那樣，自己還不如一頭撞死，還有什麽臉活著？
所以他立即開始調動法力，吃下丹藥，把自己的傷勢給壓了下去，讓自己的戰力暫時恢複到了受傷之前，然後呢，他就讓陣法的力量開始循環，確認陣法沒有問題後，這才鬆了一口氣。
現在，因為他已經有了防備，所以，王建雲也就傷不了他，而且呢，由於那一擊涉及空間之力，太過於高級，哪怕是王建雲這樣的天才，也不能連續使用，因此，倒也不惜要太過懼怕，更不能在心裏留下什麽陰影，真要是留下了什麽陰影，到時候，就算不被王建雲所利用，在麵對王建雲的劍法時，也有可能出大問題。
所以，他才會微笑著回答王建雲的話，目的之一，就是不想對王建雲露怯，以維持心境。
而另一方麵呢，他對王建雲，也的確很佩服，自己之前，做了那麽多的準備，在自己身上加持了那麽多的力量，陣法的力量又那麽的強，居然還被王建雲的擊破了，不得不說，自己還是小瞧了王建雲啊！
當下，兩個人之間，又連續謙虛了幾句，說話的時候，兩個人都是微笑的表情，說的話呢，聽起來也都像老朋友寒暄一般，不知道的，聽這番話，還真有可能認為兩個人關係很好呢！
而他們在謙虛了幾句之後，又聊上了一會兒天，看起來，雙方的表情都無比和藹，隻是，大家都知道，這不過是裝個樣子而已罷了。
裝了一會兒，兩人都覺得沒什麽意思，也就不再裝了。隻見王建雲拿起劍來，前一刻還是一把劍，下一秒，就出現了數十把劍，各自刺向不同的烏山派修士，看起來，就好像真的同時出現了好幾十把劍一般，而幾十名烏山派修士呢，也感覺他們幾乎是同一時間受到了相同強度的攻擊。
當然了，這並不是說真的出現了好幾十把劍，王建雲呢，也不是真的在同一時間對所有修士出手的，他畢竟隻有一個人，一把劍，再強，也不能多變出人和劍來，尤其是在他隻能使用基礎劍術的情況下，更是如此，那其實隻是感知上的一種錯覺而已。隻不過，因為王建雲的速度實在太快了，攻擊力也過於淩厲，所以，便給人一種真的的錯覺。
這個道理，在場的烏山派修士呢，其實也都明白，這些人，雖然不知道王建雲的來曆和家數，但他們作為烏山派的高層，在此之前，幾乎都與王建雲打過很多次了，打了這麽多次下來，雖說他們往往處於下風，即便占了上風也要付出很大代價，但這也讓他們逐步了解了王建雲的攻擊方式。
因為王建雲隻用基礎劍術，除了基礎劍術外，其他的劍道法術完全不用，所以，他自然要講究快、準、狠三字。
快，那自不必說了，一般的劍道，速度都不能差，速度差了，再好的招式，也起不到什麽作用可言。這要是複雜的劍道法術，那也罷了，速度這方麵，達標就成，並不需要速度特別快，真要是速度特別快了，對使用複雜的劍道法術不但沒好處不說，反而會給劍修們修煉劍道法術造成嚴重障礙。正因此，一般的劍修，並不特別強調速度，速度呢，當然需要練，但過猶不及。
但那是對於一般的劍修來說的，現在，大多數的劍修，他們修煉的劍道，早已不是純粹的劍道了，最純粹的劍道，那就是殺伐的工具，存在的意義，就是戰鬥，不是與人切磋論道，而是真正的生死搏殺，劍道的修煉者，除了殺伐之外，也不能有其他任何的雜念，必須一往無前才成。
正因此，所以，這種純粹的劍道，在上古修仙界中，還有一個更加貼切的名頭，叫做“殺道”，那時，殺道大能曾經說過，他們修煉殺道，就是“殺人、殺地、殺天。”也就是說，什麽都可以殺，不管是活物還是死物。
甚至，據上界修士帶下來的典籍的記載，殺道修習到一定程度，靠殺修士，那已經不能給自己的修為帶來任何進步了，準確的說，殺，對他們來說已經沒用了。想要讓修為進步，就隻能把殺戮提升為毀滅，把殺道增進為毀滅之道，也就是說，要通過毀滅一個世界這種方式來進步。
據上界典籍記載，當時，上界修行這種殺道的修士，就曾經破碎虛空來到過下界，一方麵，是為了躲避靈界修士的追殺，可另一方麵，也有毀滅下界位麵以增進修為的用意。畢竟，靈界太過於高級，他們這些修士雖強，但還遠遠不是老大，在靈界隻能低頭做小，一冒頭，就會被大能修士錘爆。
而他們殺道修煉到一定程度，也無法再以此增進修為，就隻能轉向毀滅之道，但靈界如此高級，他們那點修為，在靈界興風作浪還勉強可以，毀滅靈界？那是完全不可能的，一絲可能性都沒有。
對於這一點，雖然這樣的純粹劍修一般而言都不太擅長謀略，不愛思考，但他們也是明白的，所以，他們自然就開始打下界的主意，對他們而言，進入下界，不但可以通過毀滅下界這樣的行為來增進道行，還可以躲避追殺，何樂而不為？
在當時，天地異變已經開始了，上下界之間的世界壁壘已經十分堅固，哪怕是對於靈界的大能修士而言，穿梭世界壁壘，也絕對不是一件簡單的事兒，倒不是說，世界壁壘堅固到那種程度，光論堅固的程度，那對於靈界大能來說，壓根就算不了什麽，打破它，也不要費什麽力氣，對於他們來說，也就是舉手之勞而已。
但這隻是理論上而言，事實上呢，典籍上記載的很清楚，哪個靈界大能也不會那麽做，對於他們而言，打破世界壁壘雖然容易，但隨後產生的後果，卻是他們也不願承擔的。
因為，世界壁壘，並不單單隻是兩個世界之間的一堵牆而已，雖然，下界修士一直認為世界壁壘就是兩個世界之間的一堵牆，上界修士這樣覺得，但這個認知，其實是很不準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