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6章 陪伴
秦尤收回視線,「走吧。」她低低開口。
傅謹言又看了一眼美人魚像,摟著秦尤的腰的手收回來,自然地握住秦尤的手,十指交握的姿勢。
兩個人慢慢悠悠地往回走。
本來也只打算在丹麥小待幾天。
「接下來還想去哪裡?」傅謹言鑽進被窩,把秦尤禁錮在懷裡,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兩個人已經不再是各自一床被子了。
「別摟我那麼緊。」秦尤眉頭皺了皺,掙扎。
本來佳人在懷已經最後難受,偏生懷裡的佳人還不安分,傅謹言覺得自己全身血液都往同一個地方去,「秦尤,別動。」
秦尤自然也感受到了頂著自己臀部的某個又硬又燙的不明物體,秦尤深吸了一口氣,「傅謹言,你說過不會動我的!要是做不到你就滾回去過你的年吧。」
關係剛剛緩和,傅謹言也不敢這個時候得寸進尺啊,今天這樣只是一時壓不住。
好一會兒,傅謹言發現,秦尤對他來說,就是一個高級……那啥葯,身下不僅沒有消下去,反而又越發挺立的姿勢。
鬆開人,翻身下床,不一會兒,秦尤就聽到浴室傳來嘩啦啦的水聲,捂著被子悶笑,讓你堅持只開一間房,把持不住了吧?
開心地抓著被子睡覺,等傅謹言出來的時候,人已經睡著了,用著最不安全的姿勢。
傅謹言心疼地在人的發頂輕輕落下一個吻,從另一邊上床把人攬進懷裡,大概是剛剛洗了冷水澡身上有些涼,秦尤下意識地縮了縮身子,傅謹言連忙鬆開人,好一會兒等自己身子暖和一些才又把人撈進來,心滿意足地閉上眼。
第二天醒來,睜開眼睛,傅謹言難得的還在床上,撐著頭看著她,眸光深邃。
「你今天怎麼不起床。」被看得有些不太好意思的秦尤挪開視線,頭埋進枕頭裡,聲音有些悶悶的。
「咱們今天沒有行程。」傅謹言挑挑眉,「在屋裡歇一會兒,中午想吃什麼帶你出去吃。」
想吃你做的。秦尤抬頭,仰著臉看傅謹言,「你今天不做飯嗎?」
傅謹言微笑著捏了一下秦尤的臉,「怎麼,想吃我做的飯了?」
秦尤別開臉,扯過被子蓋住自己,「你想多了,我只是不想吃西餐而已。」
傅謹言看著秦尤,心情愉快地勾起嘴角,不過最後還是不揭穿秦尤的,伸手輕輕扯了扯被子,「乖,別這樣,會呼吸不順暢。」
秦尤抓著被子也沒多大力氣,傅謹言輕輕扯了扯就扯下來了,傅謹言順勢滑下來,「陪你再睡會兒。」
秦尤翻了個白眼,誰要你陪我睡了?!
不過話說回來,最近有傅謹言陪著,她的睡眠質量真的好了很多,除了傅謹言一不小心把燈關了的那個晚上。
心裡到底是有個結的,差一點點,就一點點就能解開了。可是那也是還沒解開。秦尤的情緒突然就有些失落。
心裡想著事兒,沒一會兒又睡著了。再醒來,牆上的鐘告訴她已經上午十點過半了,傅謹言沒在房間。
秦尤赤腳下床,才發現,人在陽台呢,正在打電話。
「你自己看著處理。」剛轉身,就聽到傅謹言冷冽的聲音,像夾著冰,「我不希望再被打擾。」
後面還說了什麼,秦尤沒有繼續聽下去,轉身去洗漱。
傅氏那麼大的家業,傅謹言作為總裁,如果說真的那麼閑是不可能的,底下的人再能幹,總有些事情需要他親自處理。
但是既然傅謹言自己不樂意回去,她也沒有什麼想勸的,她是不會這個時候回去的。
新的劇本正月二十九開拍,現在已經臘月末,再有一周左右就是春節,她散心的時間不多。
不管怎麼說,傅謹言是自己跟來的,她沒有逼傅謹言,也沒有讓傅謹言非要跟著自己,所以,傅謹言怎麼選擇,留下還是回去處理自己的事,秦尤都接受。
「怎麼也不知道穿個鞋子下來,著涼了怎麼辦?」傅謹言不知道什麼時候掛斷了電話,走進來,看著秦尤,有些心疼地開口,手裡提著拖鞋,走到秦尤身邊。
一米八幾的大男人屈膝蹲下來,握住秦尤的腳,還不忘記拿過旁邊的毛巾擦乾才放進拖鞋裡。
秦尤眨了眨眼,把眼底翻湧出來的酸澀壓下去,看著傅謹言的後腦勺,其實,他做的,已經夠多了。
「你不回去,沒有關係嗎?」還是忍不住關心一句。
傅謹言給人穿好鞋站起來,看著秦尤,嘴角含笑,「關心我?」猜到剛剛自己打電話是被秦尤聽到了。
才不是關心你!秦尤傲嬌地挪開視線,繼續洗漱。
「沒關係,老五當了那麼久的代理總裁,他可以的。」傅謹言從後面環上來,把秦尤禁錮在懷裡,「你離開那些年,我每天十六甚至十八個小時的工作時間,算是攢足了假期給自己休假。」
「所以你是在埋怨我,對嗎?」秦尤從傅謹言的懷裡掙扎出來,目光微冷。
傅謹言就沒有這個意思,而且,這個時候他哪裡敢,把人抱在懷裡,安撫地一下一下吻著,「沒有,怨我自己。」
秦尤輕哼兩聲,推開傅謹言離開了浴室。再被傅謹言親下去,她自己都要忍不住了。
傅謹言笑了笑,從浴室走出來,「我去給你做飯,你自己玩一會兒。」沒有人回應,秦尤懶得搭理他。
其實心裡也還是有一點點感動的。好吧,不止一點點。
兩個人真的在酒店裡窩了一天,晚上早早入睡,因為傅謹言已經買好了第二天去瑞典的火車票。
這個季節,正好是瑞典最好的最適合滑雪的季節。
秦尤全程沒有意見,跟著傅謹言走。
一開始排斥傅謹言和她一塊兒旅行,等到真的一塊兒旅行了,有很多事情都依賴著傅謹言。果然只要有人在身邊,她就會變懶。
第二天上了火車,兩個人在一個卡座,面對面坐著。
秦尤突然想起來,自己在從愛爾蘭去往法國的火車上看到傅謹言時候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