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0章 辛苦
初然摸了摸秦嘯的頭,「你加油。」然後就進去了廚房。
「幫我把紅蘿蔔切成丁,菜洗乾淨,還有……怎麼是你?」秦乾下意識地吩咐,然後扭頭看著初然。
初然聳聳肩,挽起了袖子,「沒事,我過來學藝,反正以後自己做飯也是要學的,不然在你這裡把胃養叼了以後自己都伺候不起自己。」
初然相信,如果說秦嘯因為他的翻譯工作把她給推進啦的,秦乾一定去拎著秦嘯的耳朵進來。
秦乾沒有反對,算是默許了初然的存在。兩個人配合得默契多了。
後面傅慎思就悄悄溜出去了。
蕭羽無奈地看了一眼自家老公,嘆氣,「我什麼時候像阿尤這麼好命就好了……」
傅慎思默默地看了一眼間接嫌棄了自己的老婆,攬著蕭羽的腰,哄人,「乖,我回去就學。」
正在翻譯的秦嘯抬了抬頭,「這裡現成免費的都不學,腦子有毛病還是誠意不夠?」
傅慎思很想瞪回去,可是現在在人家的地盤,當初又聽說過傅謹言遲遲不能進秦家的門就是因為秦嘯的刁難。
所以現在,為了不和自己的老婆分開,傅慎思覺得還是識趣一點兒比較好。
「翻譯的什麼文件?」蕭羽看了傅慎思一眼,趴下去和秦嘯說話,「我可以看看嘛?」
秦嘯歪著頭,「唔,亞歷克斯公司的文件。你隨意看,不泄露內容就好了。」
「好多專業名詞,你都懂?」蕭羽隨手翻了翻,因為是別人公司的文件,也沒有仔細看。
秦嘯的十指在電腦上來回快速地飛舞,「嗯,有一些不太懂的空出來,姐夫會教我的,路過現在不懂的很少了。」
蕭羽看秦嘯認真,也就沒有打擾秦嘯。
午飯是蕭羽斷上去給秦尤的,「你下去吃一點兒吧,這裡我來照顧著就好了。」蕭羽得到傅謹言的允許進去之後,側頭看著傅謹言。
傅謹言看向秦尤,摸了摸她的腦袋,「那我先下去?讓蕭羽在這裡可以嗎?」語氣里是小心翼翼,像是怕聲音一大語速一快就驚擾了秦尤。
秦尤微微點頭。
蕭羽看著傅謹言離開,帶上門,才坐在床邊把秦尤扶起來,「很難受嗎?是不是孩子鬧你了?」
秦尤輕地搖頭,「沒有,就是有一些累,不想動。」雖然很難受,可不想和蕭羽說,蕭羽對她太熟悉了,很容易就能猜出來。
「我看傅謹言的樣子,還以為你出了什麼事兒呢,原來是太緊張了。」蕭羽漫不經心地說了一句,話鋒一轉,「來,咱們先吃飯。」
秦尤看著蕭羽如常的臉色,一時之間分辨不出來她是不是知道了什麼,可是又不能問。無聲嘆氣。
「都要當媽媽的人了,還經常嘆氣,對孩子不好知不知道!」蕭羽責備地看了秦尤一眼,語氣和平時無異。
看來是還不知道,不然的話早就該和她說了,蕭羽心裡藏不住事兒的。
蕭羽喂秦尤吃完午餐,傅謹言也已經上來了。在門口的時候兩個人面對面碰上。
蕭羽輕地搖頭,聲音很輕,「還是不肯說。」
傅謹言抿唇,早就知道這個結果,「我知道了,謝謝你。」
蕭羽輕地搖頭,這件事情里,最難做的就是傅謹言了,他也是最難受的那一個。本來四年裡以為秦尤已經不在了,天天在回憶里不願意出來,沒想到最後秦尤還活著,又歷經了這麼多,兩個人終於在一起,卻再一次面臨失去,真真切切的失去。
「你,別逼阿尤太緊。」蕭羽也怕傅謹言沒法控制自己的情緒,畢竟這種時候,誰也沒法真的一直裝得和沒事兒一樣。
傅謹言輕地點點頭,「辛苦你了。」蕭羽端著已經空了的碗碟離開。
其他人都在客廳呢,聽到聲音紛紛抬頭看著蕭羽。蕭羽眨了眨眼睛,「都看著我做什麼?」
「阿尤,怎麼樣?」秦乾的聲音竟然微微繃緊,是緊張的。
「還好啊,她說就是有點兒累,不想動。」反正在座的也只有傅慎思知道她知道了那件事兒,只要想著他也不可能和她們說,也就沒有說明自己知道秦尤身體狀況的事情。
「還好就好。」初然微微笑著。
「辛苦你了。」秦乾點點頭。
蕭羽聳聳肩,這句話剛剛傅謹言也說過,不過兩個人的意思明早不是特別一樣,傅謹言的辛苦是她費盡心思讓秦尤給自己說明那件事的辛苦,秦乾么……只因為她送了飯?
不過讓蕭羽欣慰的是,現在秦乾看她的眼神終於不再像以前那樣了,不然自己還真是承受不起。
這個,應該是初然的功勞吧?蕭羽若有所思地看向了初然,「會下軍棋嗎?」
初然搖搖頭,她就沒有聽說過。
「那……五子棋?」蕭羽換了一個,「我現在有點兒無聊就當是陪陪我唄?」
「我技術不太好。」她平時不經常玩這個,「或者讓秦乾秦嘯陪你?」
「我要個大男人陪著做什麼,秦嘯他不是還有翻譯呢嗎?走吧我教你很容易學的,規則很簡單。」
蕭羽汗顏,如果讓秦乾陪她的話,傅慎思的醋罈子肯定很快就要打翻了,秦嘯倒是可以,不過蕭羽還是更想讓初然陪自己。
咳咳,可能是因為蕭羽自己的技術也不是特別好吧。
「下一會兒就好了,你們待會兒還要午休。」秦乾叮囑了一句,然後給了秦嘯的腦門一下,「別總盯著電腦看,半個小時一個小時的歇一下你的眼睛。」
秦嘯的歇一下眼睛就是……關上了電腦,打開了電視……
秦乾看著秦嘯的一系列動作,無語,「是不是現在就聽傅謹言的了?我的話都不用聽了?」
「我很聽話啊,這不是在歇眼睛呢嗎?」秦嘯把電視調到電影頻道,然後躺在沙發上,聽電影。
初然表示已經習慣了秦家人的各種各樣的怪癖了,蕭羽表示她也是……兩個女人默默地遠離這一堆男人,把下棋的地點放到了外面的涼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