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針灸
第264章 針灸
「就是這個。」辛小小差點激動地要跳起來,但她知道她的形象不允許這樣,所以隱忍著情緒,導致聲音都變得微微顫抖。
果園老闆娘輕笑出聲,「那我就將這人蔘給你了。」
「多少錢?」辛小小趕緊詢問。
老闆娘頓時搖,面上從容,「不用錢,你有空就來找我聊天便可以了。」
「好,一言為定!」
這參尋得容易,老闆娘既然不要錢,辛小小也覺得無需多作客氣,便急忙告辭,孩子好像聽懂了一般,也啊啊啊地與辛小小說話,這孩子著實可愛,辛小小忍不住掐了掐他肥嘟嘟的小臉,帶著好心情,走出了山林。
事實永遠比想象來得溫醇一些,這郎中也確實有點技巧,四日之後,辛志安成功退燒。
雖然還是沒有什麼力氣,但也已經不會渾身骨頭疼了,辛志安躺在床上,像小時候一樣,撒嬌地捏著辛小小的手。
「二姐,那葯實在苦得很,我能不能只針灸啊!」這是辛志安早上第三次問辛小小這個問題了,不一會兒老闆娘就端著濃稠刺鼻的葯碗走過來,「不吃藥怎麼可以,你可不知道你不舒服的時候,你姐有多擔心。」
從來都是雲淡風輕的姑娘,被嚇得面色發白,手足無措,著實可憐。
辛小小抿了抿唇,用眼神示意老闆娘不要再說,但老闆娘絲毫沒有看懂一般,繼續說下去,「吃完葯的病才能好,男子漢大丈夫,可不能讓你姐姐那麼擔心。」
所以,在葯碗送到床前,辛志安穩穩地端起了中藥,一鼓作氣灌了下去。
苦澀刺激著味蕾,令人有作嘔的衝動,但辛志安還是壓下了心頭的不舒適,將辛小小的擔憂一併吞了下去。
針灸沒有想象中的那般疼痛,用辛志安的話說,可是要比喝葯痛快多了,那小郎中的手藝也是獨絕,指尖更是讓人覺得溫暖又舒適,因為他每次下針的時候都會用溫暖的指尖,輕輕地按壓一下。
郎中名叫賀東,家中世代學醫,有古籍,祖父更是宮中御醫,奈何得罪了宮內貴人,喪命。
喪命那年,賀東出世,賀東父親突然身染重病,母親出逃,最後父親帶著賀東躲在了山間,也算安然度日數十年。
父親逝世后,他鑽出山林,到縣城中行醫,奈何年輕,沒有名氣,人又比較內向,所以無人相信,那日來老闆娘店中賒賬,真是沒了錢。
但是金子總會發光,慢慢他就有人去尋,去找,也漸漸地有了生活費,但他不醫官,不治外鄉人,更不治窮苦之人。
賀東漸漸地辛志安熟知,兩人在針灸的時候便會聊一些自己的看法與自己的經歷,在辛志安如粉絲一般熱情的推崇下,賀東知道辛小小是個奇女子。
對她更是佩服得五體投地,差一點只想跟隨她闖蕩江湖,不要醫療費了。
這種無憂無慮的日子過得飛快,轉眼已過十三日,辛志安更是渾身充滿了氣力,只是他要起床走動,賀東卻不讓,除了去上廁所,其他時間都只能在屋內呆著,而且必須開窗通風。
更可喜可賀的是,吳知成為了茶樓里的頂樑柱,孫先生更是退居幕後,這店內所有的打賞,都由吳知來賺,僅僅幾天,吳知就賺了許多錢,還興匆匆地跑到辛小小面前,叫她將錢收起來。
辛小小當時正在曬太陽,眯眼朝著面上潮紅的吳知看了看,「你的錢自然是你自己收著!」
吳知抓了抓腦袋,有點語無倫次,聲音要比往常說話還要輕一些,「我腦子不是不好使么?不會存錢!」
這話說得辛小小啞口無言,但她只是瞄了一眼花里胡哨的荷包,「你還是交給老闆娘保管吧。」
這話便是點到為止,這荷包的花色明顯是給女孩子準備的,一個沒有妻子的男性將自己的錢給女孩保管,只有一種意思,邀請她成為家人。
吳知聽了,眼中閃過一縷哀愁,然後一屁股坐在辛小小旁邊的台階上,面照日頭,「你就不需要用錢么?」
他記得最近辛志安看病,買葯,為郎中支付房租,已經花了辛小小不少錢了。
辛小小搖搖頭,「要用錢,我這個人比較有原則,比起花別人的錢,更喜歡花自己的錢。」
吳知明白了辛小小的決定,於是轉移了話鋒,「那些故事我快講完了,你能再幫我講一些么?孫師父說今天明天放我兩天假期!」
辛小小這才注意到,吳知的喉嚨已經沙啞了,為了說書他也很努力吧。
幾日的大晴天早就讓人過得懶洋洋,酷暑的一場滂沱大雨倒是讓人歡天喜地起來,辛小小正在茶樓幫忙收拾著東西,突然,從外面進來一群人,吳知在台上說書,只不過輕輕掃了一眼,孫先生便立即迎了上去。
孫先生如今甘願落在幕後,倒也做得喜滋滋的,更何況還有辛小小在幫忙,辛小小手腳靈活,頭腦聰慧,是個能幹的小助手。
「幾位客官,請坐在這裡。」原本這店鋪里人滿為患的,就是因為這場雨,將一些閑人落在了家中,茶樓里倒也冷清了不少,但吳知依舊認真地講述著故事,而這故事便是辛小小才告訴他的。
辛小小聽著故事,動作麻利地做著手中的活計,眼神更是不放過那一群人,來人浩浩蕩蕩,沒有二十個,也有十來個,各個帶著斗笠,蓑衣。
孫先生熱情地招呼著,為各位斟上熱茶,然後見這群人很自然地脫下身上的斗笠與蓑衣。
就在那麼一瞬間,她彷彿看見了什麼,渾身一顫,轉而又低下頭,沉思著。
吳知將劇情講述完畢,正坐在前面中場休息的時候,被後面的那群人叫了過去。
吳知本來正在喝茶磕瓜子的,聽到後面的客人一叫,趕緊拍了拍手中的瓜子,跑了過去。
坐在首位的男人一看便是大富大貴之人,那氣場強大到讓吳知隱約有些顫抖,而面前這個男人的面容更比普通百姓還要好上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