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監視
第84章 監視
走廊內，終於清潔的人員也走光，靜寂無聲。
季心然悄悄打開門向外剛走兩步，身後就傳來冰冷的聲音，「你要去哪裡？」
這一聲差點讓心臟瞬間麻痹。
季心然回過頭，兩名戴著墨鏡、黑西服的男子正站在身後，沒人知道從哪個角落裡現形的。
「你們是誰？」自從見過上次的X組織成員后，季心然對這樣打扮的人有些心理陰影。
「大少爺命令我們看守這裡。」兩名男子全都面無表情，像自動回復的機器人，「現在危險，不得外出。」
季心然想了會，才搞懂「大少爺」指的是秦淮，看來傳統大家族中依然保有這樣這種復古稱呼。
「但我想出去，看看房子……」
也不能一直呆在別人家的產業里住宿不給錢，何況季心然還有掛心的事情。
「有事需要向大少爺彙報。」兩名男子看樣不會給她一絲外出的機會。
「為什麼？」季心然不太明白，看來不好的預感是真的，為什麼秦淮要將她關在這裡……僅僅是出於保護？
「時機特殊。你沒有看新聞？」
季心然搖頭，房卡都被秦淮拿走，屋裡電器一個也不能用，像是被徹底隔離在這香草酒店的15層了。
「是嗎。」男人也不肯多透露，「外面很亂，你還是回屋聽從安排。」
第一輪交涉失敗，季心然只能先回到屋子，坐在屋內座椅上望著窗外城市發獃。
明明秦淮是好心收留……但不知為什麼，這種被囚禁的感覺越發強烈。
沒有方法和外界交流……從15層的窗子跳下去，也不太現實。
外面出什麼事了？季心然眺望樓下，灰濛濛一片，什麼也看不清楚，車流人行，一切似乎非常正常。
下午四點，正是漸漸進入下班高峰的時間，好像確實在街上多了什麼。
季心然遠望著，感覺看到了許多警車閃爍紅燈，正在來回巡邏。
平時有這麼多巡邏車嗎？
屋內電視也打不開，季心然很想知道是不是雲河區北發生了什麼大事，或者有哪個重要人物過來視察，從外面那兩人的態度也看得出情況不太一般。
會不會有哪個危險分子降臨到了雲河區？季心然只能站在窗邊，浮想聯翩。
說到危險……詔時那邊，會不會被X組織纏上。
幾天之內就見了一面，還被冷淡地說了「不要再見」。
真的看不透這個人。季心然低下頭，稍微按下了胸口，似乎心口位置還在泛著微微的寒氣。
他可以淡淡地說出傷人的話……也可以不動聲色暗地裡為人出頭。
一邊趕走，一邊又似乎很在意，連昏睡時大約都是他在照顧。
好想知道到底被他怎麼看待。和詔時……算是朋友嗎？能這麼奢望嗎。
從沒經歷過這種感情……夾在中間，不上不下的感情。僅是想想，就像是有根繩子將心臟慢慢拴起，向半空吊去。
……說好在想怎麼逃出去的，為什麼又開始想起詔時的事了。
一定是因為不能及時還給他那張照片，所以滿心都是負罪感……嗯，負罪感。
季心然掩飾了下臉上的微熱，回歸到理智的思考中。
僅是因為外面可能有什麼動亂，才被關起？不對。昨天還沒聽到任何大新聞，昨天秦淮就已經沒收了門卡。
大家族做事與眾不同……總感覺不像是這麼簡單。
季心然仔細想了一會兒，才又向門口走去。
「不用出屋。你需要什麼酒店裡都有，無論是食物還是藥品。」
屋外的男人防守嚴整，堪比世界盃級守門員。
季心然愣了一秒，還好沒想著靠裝病的借口出屋，不然會引起更大的疑心。
「你們……誰帶電話了嗎？我突然想起件事，很著急。」
「聯繫大少爺？」
「不，聯繫佳怡。」季心然語氣誠懇，「求你們了，借我下電話，不然要出大事……後天是返校交作業的日子，我還什麼都沒寫。」
兩名保鏢對視一眼，似乎都沒想到這個只有學生特有的請求。
事實證明，抄作業是所有人心中的傷痛。
季心然舒了口氣，還好身後跟著的兩名保鏢當年成績也不算好，才順利找到了個借口出屋。
當然離開之前也是向秦淮打了報告，秦淮哭笑不得，只能同意季心然去陳佳怡那裡拿作業本。
也嚴格囑咐了兩名看守人車接車送，遇到危險馬上通報。
只是借個作業，能有什麼危險？
季心然心裡想著，一邊在尋找有什麼能與林鳥聯繫的方式，找到林鳥就能找到詔時。
本來想直接和佳怡配合，讓她幫幫忙的，但這位好友實在過於坦率了些。
「作業？我放在床頭了，你自己拿，讓劉姨給你開門。」陳佳怡正在外面遊山玩水，「挺晚才回家呢，先不等你了。」
「我還想抄你的作業呢，順手幫我把作文寫了吧，謝了啊！回頭給你帶禮物！」
沒等說什麼，電話就這麼掛斷了。
不是禮物不禮物的問題，至少配合下……季心然只能苦笑，再不找點機會今晚真的要關在屋裡點蠟燭寫作文了。
眾目睽睽，又不能直接當著保鏢的面用她家的電話，除此之外……
季心然坐在返回的車上一直有些慌亂，想著別的聯繫辦法。
路過地鐵口，車行緩慢，前方又有警車開路，一時無法通行。
「我能下去買瓶水嗎？」季心然轉向開車的男人。
「可以。」
即使買瓶水，兩個人也一直跟著她，看著她和老闆的交涉。
買水的地方也是報刊亭，季心然一邊喝著不想喝的水，一邊順手拿起張報紙，還沒看完差點將水嗆了回去。
連環殺人，兇手在逃……雲河區。
幾個觸目驚心的大字，還沒看全，報紙就被旁邊的男人奪了過去。
「該走了。」男人提醒。
「嗯，等下……啊！」
季心然怎麼能放過重大新聞，當即將水瓶傾斜幾分，一堆水全撒在裙子上，還順勢一邊扑打一邊撞翻了許多張報紙。
「對不起，爺爺，我幫你收拾……」
季心然跟著蹲下，邊撿邊迅速瀏覽，順便多看了幾張恐怖的新聞配圖。
都市傳說，百面女？這種無序殺人的方式真的是太可怕了。
但季心然沒時間多看，大部分報紙都被旁邊兩名男人搶了去，只來得及再掃視最後一眼。
富豪酒店經理被殺案在都市傳說的衝擊下，反而變得不起眼起來。
可最後一眼，也相當有震撼力。
朱光明被殺了？
季心然還記得這個名字，也還記得被鄭春梅要挾、堵在走廊里的樣子，不禁目瞪口呆了一會兒。
這個酒店老闆到底還是被殺了？被誰？
很想再仔細看看報道，但已經沒有時間了，兩名男人催促她快點上車。
怎麼想這都不是簡單的事故，這件事似乎也要和詔時談談。
季心然正一邊想著一邊路過報刊亭前的奶茶店，忽然有個稚嫩的聲音猶豫傳來。
「大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