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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章古老筆記

  第202章 古老筆記


  「等下,讓我喘口氣。」


  站在山坡上足有一分多鐘,阿朗才從所謂的「喘氣」狀態下恢復過來,望向詔時,震驚得如天裂雷劈。


  「你知道Z是誰了?」


  詔時悠然搖頭,但看起來更像是不想將答案公布得那麼早。


  「你掌握了什麼證據……或者線索?」


  「掌握了直覺,算嗎。」詔時已經不想談論這個話題,「當著小蘭的面說這些東西,未免太沉重了些。」


  阿朗緩了緩,轉頭望了眼霧氣中的石碑,溫濕的霧氣像是少女張望的眼神。


  「你……打算怎麼辦。」阿朗皺了下眉,「寧可錯殺一萬,不能放過一人?」


  還好詔時沒有答覆,讓他鬆了口氣。


  「算了,回去了。」詔時向山坡下走了幾步,回頭才發現阿朗還沒動地方。


  「下一步,你打算幹什麼?」


  阿朗聲音有些沉重,聽起來不像是諮詢意見。


  「和你想的一樣。」詔時平靜一句,「把『主人』找出來。」


  阿朗不認為這人有這麼好找,所以只緊盯著他。


  「Z那邊會有線索,等著就好。」詔時看著他一副如臨大敵的表情,笑了笑,「不安分的人,就算Z想保護,想借力,也總會露出馬腳。」


  「等等。」阿朗今天已經數不清是喊了多少次這句話。


  「還有什麼事?」


  「你為什麼又繞開了關鍵環節。」阿朗停頓了下,「小然呢?你們打算怎麼辦?」


  詔時停下腳步,神情古怪地看了他一眼。


  不知道為什麼,他和季心然之間的這點事好像全林鳥的人都在關注,而且這關注度絕對要大於Z提過的共建友好關係偉大計劃。


  「你說懲罰?可以。」詔時看了眼天色,「回去有時間,我可以單獨帶她做些事情。」


  「我說本心。」阿朗眼中的詔時一直是這令人捉摸不透的態度,但也因此更能清楚地看透他的想法。


  他眼中的詔時從來都沒有第二種評價,簡單如一。


  「你是個混球,一直都是,在處理感情方面更渣的那種。」阿朗直面著這位死神,全不在意,「已經走到這一步了,還想隱藏什麼?」


  「我隱藏了什麼?」詔時壓了下目光。


  「你隨便,但別怪我沒警告過你。有些東西,不要等失去了再去後悔。」阿朗停頓了下,「你覺得她的狀態正常么?」


  無論是身體狀態,還是精神,最近的季心然都很異常。


  身體方面,似乎自從通江大廈回歸之後就再也沒長時間昏迷過,這次也一樣,受了衝擊理應需要恢復些時日,但阿朗看到她時,她已經在幫著照顧還沒蘇醒的陳佳怡了。


  精神上似乎也沉入了谷底。別人可能未必知道,但已經在林鳥這麼久,熟人之間,怎麼可能看不出哪些微笑是硬撐的。


  這不應該是她應有的狀態。成為了詔時的女友,她應該更高興些才是。


  「除非你是真心實意想讓她也進這片風水寶地。」阿朗還以詔時同樣的嘲諷,「等你拿著她的筆記本來埋葬,想做什麼都晚了。」


  詔時看著他,似乎從未見過他一般,盯了足足有十多秒。


  「我還真有這樣一個『遺物』,你提醒了我。」詔時冷笑,迎著阿朗驚訝的目光,從內側口袋中拿出一本封面是泛黃紙張的古老筆記。


  阿朗聽說過這本筆記,但還是頭一次見,所以不禁多看了兩眼,原來這本破破爛爛、封面畫著鬼畫符的東西就是季心然從荒山遺迹裡帶回的東西。


  「小然的筆記你拿著幹什麼?」阿朗反應過來時,直接瞪了詔時一眼,這人還真是擅長不自覺的盜竊。


  「她拿著幹什麼?」詔時非但沒意識到錯誤,反而還有種事實本該如此的感覺,「拿著本舊時期的東西,四處出去惹禍?」


  「你真是……」阿朗強壓下後半句話,「給我,我還給她。」


  早聽靳文說過,小然似乎和這本上的那個「之」字圖形有些奇怪的聯繫,之前也一再見識過她的神奇力量,這本筆記里說不定記載了很重要的東西,甚至極有可能和她的身世相關。


  「與其留著危險物品,不如銷毀比較好。」詔時冷冷一笑,「這種來歷不明的東西也敢撿,只有季心然做得出來。」


  「你敢。」阿朗真是不知道詔時哪裡來的厚臉皮替別人的東西做主,又不想在小蘭的墓前和他動怒,「趕緊還回去,能不能學著尊重下人?」


  「她不需要尊重。」詔時又有將筆記本重新收起的趨勢,「這件事交給我處理,你不用插手。」


  「你是不是沒完了!」


  阿朗怒吼了聲,劈手想奪過筆記本,而這一舉動也像是激發了詔時的某些情緒,閃開后出現在幾步開外,臉上已是一片陰雲。


  「我可以現在就毀了它,看心情。」詔時也早看這東西非常不順眼的樣子,抬手間,奪魄刃已經向左手筆記本背面割去,像是想切一刀發泄下怒火。


  「住……」


  阿朗沒喊完,已經先愣在那裡,連同操作者詔時也跟著頓了頓。


  奪魄刃自冥泉——隙間最深層的共鳴物而生,何等鋒利,可以說帶著貫透了隙間本質「深淵」的陰寒戾氣,只是刃尖輕輕觸到封皮也足夠將它划斷出一道深痕。


  可那筆記本上卻忽然放射出些光芒,像是最聖潔的光耀自頁面而生,竟然將奪魄刃彈開。


  詔時回頭,看著手中奪魄刃脫離出去,飛插入地面泥土之中。


  「……什麼情況?」


  阿朗驚得話都不會說了,難道這筆記本……當真是誰的遺物?莫非還是遠古神靈的遺物,自帶防禦光環不成?

  「給我看看!」


  光說還不夠,阿朗展現了強大的行動力,趁詔時思考一把奪過筆記本左右研究起來,也對這兩側泛黃封皮產生些好奇,順手解開覺曜的封印。


  「你要幹什麼?」詔時滿頭黑線,看著阿朗將筆記本放在厚頁岩上,剛才還說要搶了還給季心然一副正氣凜然的樣子,現在這傢伙竟然自己開始琢磨起來搞破壞了。


  「我試試,就試一下。」阿朗好奇心也很強烈,手中長劍匯聚了一層黑色泛光,像是在研究從哪個角度砍比較好。


  沒等詔時阻止,波光劍氣脫手,極速向下劈去。


  層層衝擊波像是餘震,引起地面的劇烈震蕩,筆記本下方固定的頁岩轟然破碎,化為石渣碎了滿天。


  「你這一下是要拆山?」


  詔時都向一側閃了下,看著地面上縱橫的溝壑,黑線更加深了些。


  「我實驗下而已。」阿朗乾咳了聲,從深坑裡撿出那本筆記,拍了拍上面的灰,「果然啊,就算這樣都完好無……」


  話音到這裡,又和剛才一樣卡住了。


  「誰毀滅,誰負責。」詔時頗有種反客為主的架勢,準備看熱鬧了。


  「毀你個頭。」輪到阿朗頭上掛上黑線,筆記本在一記用了三四成力度的耀光衝擊下依然保持完好,但卻有些靈異的現象,「有東西……在發光。」


  「你眼花?」詔時沒看到筆記本哪裡放射光芒。


  「你身上!」阿朗這句幾乎是喊出來的,「看你自己,看我幹什麼!」


  不是刻意提醒,詔時還真沒注意到內側口袋中還有什麼在放射微光。光芒無聲無息,不痛不癢,因此正面視角能看到,本人卻毫無察覺。


  詔時伸手將東西取出,之前從百面女身上獲得的「原片」,此刻正在微微泛起些白光,像是在宣告守護這本筆記本一樣。


  「見鬼了。」阿朗能明顯感到筆記本和那透明玻璃之間有些共鳴,攥著的手都有些微麻,像是過電一樣。


  而詔時略微沉默,沉思不語。


  百面女的「原片」似乎也是從荒山遺迹帶回的,X組織基地的「工作記錄」里記載了很多觸目驚心的計劃,其中記載過派她去荒山遺迹調查些事情的一條。


  調查了什麼不得而知,可這原片卻有著神秘的力量。和它共鳴之後,能感受到不同的雜音和迴響,普通人、異能者,甚至隙間能量不穩的那群X組織成員均可分得一清二楚。


  詔時將它稱呼為「原片」,是因為它很像某種材料,或者基礎物質。但這東西具體是什麼,目前還不得而知。


  所以看到它在發光,從光芒漸亮到慢慢消退,都有種闖入未知領域的新鮮感。


  這「原片」莫不是也和這古老筆記有什麼聯繫,真新鮮。三者都連成了一條線。


  那就更不能還給季心然了。詔時從阿朗手中接過筆記本,有時間我會親自調查, 暫時當做物證。


  「在看什麼?」筆記已經收回,重新放回內側衣袋,詔時卻感覺阿朗的目光還有些獃滯。


  「沒有。」


  阿朗也在想是不是錯覺,總感覺被抽走筆記抬了下眼的時候,詔時身上似乎還有什麼在反光,一閃而過,難以區分是不是撥開雲霧見到的陽光。


  但詔時不給他說話的時間。在外面呆久了也該回去,何況還有要調查的事情。


  「監視?」靳文剛返回總部,聽到這個詞,不禁一愣。


  歸隊的阿朗被一群人圍著,還沒好好和阿朗說上兩句,詢問下這兩天的情況,先被詔時拋來個詞。


  「這個人。」詔時也不客氣,連照片都準備好,按在他的電腦桌上。


  看了眼照片,靳文疑惑的神情更加重了。


  「我知道你忙,也沒有明確證據,但派人留意還能做到。」詔時語氣不像是開玩笑,「我要這個人的動向,全部。能找到的背景資料也發給我。」


  「好。」


  靳文沒再說什麼,只是將照片收起,開啟電腦,準備操作,這時忽然間門被敲響,闖進來個熟悉的人。


  「老大,老闆,有人求見。」阿來的神色看起來不太好。


  「讓季心然等會兒,不用這麼著急受死。」詔時還有事要忙,懶得管這個被關禁閉的人。


  「不是小然……是你的舊識。」阿來看起來說這話也需要一定的勇氣,「不知道他們哪裡來的聯繫通道,聯繫到了10分部那邊……留了信件,約了見面地點。」


  真新鮮。詔時平淡笑笑,自從劉慈之後,X組織還沒這麼明目張胆地往林鳥或者郵箱那邊投遞過信息,現在看來倒有種破罐子破摔的感覺,都直接送上分部了。


  越來越明顯,雖說也不是什麼壞事。


  「舊識,什麼人?」詔時站直,「劉慈活過來了?」


  「這個……不好明說。」阿來選詞選得謹慎,交上一張名片,「她說會在這個地方……穿著你最愛的白裙等你。」


  屋內空氣凝固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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