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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2章山崖探險

  第212章 山崖探險

  「這些信息是她說的?」


  阿朗不禁愕然,在一旁等了半天,確定季心然安然無恙,但是她卻帶回了非常驚人的信息回饋。


  要向林鳥復仇的「主人」。阿朗不禁攥了下拳,沒有人比他還憎惡這位主人,不論是什麼人,都想親自找出來撕碎。


  「消息是真的嗎?」季心然有些擔憂,這兩天被困在分部完全不知道總部的信息流,「上次被你們救的人還是會有生命危險?」


  「是真的。」阿朗也是粗略在總部逗留了片刻,但是依然知道這兩天的大事小情,只是靳文似乎被詔時搞得焦頭爛額,沒有時間處理全部的信息。


  海邊出現的大規模死亡事件還堆在林鳥總部的電腦里,只是略感怪異,沒想到蘇白煙提前一步調查,還帶回了驚人的消息。


  主人一天不除,全城依然籠罩在陰影之中。所有被纏過系魂絲、以為能開始新生的人都會有危險……其中更包括總部正在保護的兩個人。


  袁小月,陳佳怡。


  「我們得儘快,已經出了兩起事故了。」阿泰跟在旁邊,似乎也意識到緊迫性。


  「不可能再讓他傷害小月。」阿朗的手也攥了起來,「現在就出發。」


  「去哪裡來著?」


  「……海岸線西南,懸崖區。」季心然苦笑,看來阿朗是真的被氣憤沖昏,都上車了才想起來問這個問題,順手將車上備用的地圖遞了過去。


  「知道了。」開了導航,阿朗又向前行進了很久都沒再說話。


  「我覺得這件事背後……」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還有些隱隱的不安。這感覺就像收拾好了東西,一路下樓,走到樓下了卻總擔心沒帶什麼東西,可背包鑰匙又都在身上。


  哪裡有什麼問題嗎。


  「老大說可以。」阿泰也是驚訝於阿朗的爆髮式行動,車都快出城了總算取得了靳文那邊的通訊,「他交代說萬事小心。」


  「老生常談。」阿朗不以為然,直接開車繞過前方一個拐彎,直向城外高速駛去,「他在幹什麼?」


  「說出來你可能不信。」阿泰沉默了下,「他在逛街。」


  「啊?」


  何止不信,阿朗差點沒挑過來車頭撞到路彎上,也不顧行駛安全了,直接轉頭,聲音很大,「逛街?逛什麼街?」


  「逛……裕昌百貨。」裕昌百貨是白樺城最大的小商品聚集地,走的都是批發路線,在其他城市也很知名。


  「什麼意思?」不是阿朗腦筋直,而是再明智也轉不過這個圈,「靳文要去擺地攤?」


  「不是不是。」一旦沒了編好的劇本,平時的阿泰還算是沉默而耿直的,此刻也漲紅了臉,「還有人在他身邊……你知道的。」


  「誰啊?」


  阿泰連忙搖頭,遞了好幾次眼神。


  「……你們的副長?」季心然實在看不下去車內謎一樣的沉默,主動打破。


  阿泰一愣,阿朗也跟著一愣,這才反應過來。


  「切,我以為是哪個喪門星,詔時有什麼不能說的,不就是……」阿朗說著就黑線了下,「兩個大男人逛小百貨幹什麼?」


  剛才阿泰的臉是憋紅的,現在快要青了。


  「那說明他們不是兩個人。」季心然在一邊補充,「你們剛才在彙報中提到了這件事可能涉及林鳥……對吧。」


  雖然不是完全肯定和「主人」相關,但極有可能是X組織要另下毒手,以靳文的個性不可能不馬上趕過來親自查看。


  但他沒有,說明被某件脫不開身的大事纏住了。而詔時也不是愛逛街的類型,除非像以前一樣,去畫展上不惜高價買下幾幅畫作。


  「莫紫情……在他們身邊。」季心然放棄了疑問句式,不知為何有種理所當然一樣的平靜,「大概也是莫紫情提出想要去逛街……和阿文增進一下友誼。」


  車內很安靜,謎一樣的沉默。


  「見鬼了。」阿朗握緊方向盤深吸口氣,甚至不敢回頭,「你怎麼會知道莫紫情去總部的事?」


  「莫紫情去過總部?」季心然大吃一驚,「什麼時候?」


  剛才是謎一樣的沉默,現在則是死一樣的沉寂。


  「……當我沒說。」阿朗臉也青了,還以為是分部那些大嘴巴向外扯,現在看來他的嘴才有點多餘。


  「不……什麼時候?」季心然徹底混亂,而且不打算放過,幾乎要從阿朗手裡奪過方向盤,「為什麼她會進總部……跟我講講好嗎,求你了!」


  事已至此才叫真正無法隱瞞。阿朗望了眼副駕駛上的阿泰,兩人相對無言。


  沒想到莫紫情竟然闖入了林鳥總部……還大方地拽靳文出去,連著拽了兩天。


  季心然跌坐回座位上,一時心緒很亂。明明知道和詔時的身份是假的,明明可以不用在意這些事的。


  為什麼突然間莫紫情好像回到了三年前……即使詔時冷言冷語,所有事卻全依從她的意願去做。甚至為了她……這麼大的事都不來看一眼。


  情況是不是變得太快了些,到底怎麼回事?難道……


  難道之前莫紫情的身份是假的……她只是打入X組織中的間諜嗎?直到現在才說出苦衷,所以詔時反而對她格外寵愛……


  「你別胡思亂想。」阿朗無奈,只能硬抗,「連靳文都跟著他們胡鬧是不可能的,一定有什麼理由。」


  「是……」間諜也可能是理由。季心然悶悶不樂,連苦笑的力氣都沒了。


  說好了不在意,說好了只當一個「管家」,卻被這忽如其來的設想全都打亂……如果是真的,可能會毫無抵抗力。


  此時此刻,她才是更想掛在懸崖上的那個人。


  「……先調查再說,都集中點精力。這是危及很多人的大事。」


  阿朗的警告才令季心然稍微恢復了點精神。說得對,佳怡和小月的生命也系在這件事上,如果不快點行動,她們也要加入過勞死大隊了。


  「咱們都需要做些什麼?」


  「勘察。」阿朗頭也沒回,「先確認事實,收集資料,儘可能不要出手,這都是靳文說的……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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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朗忽然想到了什麼,車體都跟著一顫。


  「但是總歸要隨機應變,對吧。」季心然跟著沉思,正用借來的阿泰的手機連接外網收集這件事的信息,看著阿朗回頭不禁一愣,「怎麼了?」


  「不是怎麼……你怎麼在車上?」阿朗幾乎可以用震驚來形容現在的心情,「誰讓你跟我們一起出來調查的?」


  「……你也沒讓我下車啊。」


  季心然哭笑不得,還以為當時臉色鐵青的阿朗已經做好決定將她帶過去,都快到目的地了他才反應過來。


  倒是總算理解了當時的他為什麼會墜入X組織的圈套。一旦決意復仇,阿朗真的是連眼前的事都看不見了。


  現在再下車已經來不及。高速路上根本不會讓車停留,何況斷裂的山崖區已經就在前方坡道下,只要繞上幾圈、不出十分鐘就能到達。


  阿泰投遞了個無奈的眼神給這位犯渾的小組長。


  「……算了。跟我們走吧。」


  阿朗徹底無奈,本來就是臨時行動,沒打算帶更多人,要是將季心然扔在這荒郊野嶺的地方反而更加危險。


  「不要輕舉妄動,聽我指揮。」


  「是,組長。」


  季心然舒了口氣,跟著兩人下車 ,感受著咸澀的海風氣息,一時還有些稍微的激動——這還是第一次有機會和林鳥的人一起行動,倒退回三個月前,想都不敢想。


  那時還是平凡的高中生。還過著每日為生活費發愁、寫作業到十二點的生活……而不是煩惱詔時到底在盤算些什麼。


  遠遠地向海岸線望過去,海水衝擊著岸邊的岩石,山石陡峭如尖銳的骷髏,雖然有條通往岸邊的路,也很快遮掩於高處山地之下,越往前走,路越模糊,越和砂石混在一起。


  路上連腳印都沒有。季心然站在路的末端,向兩側的沙灘望去,越看越覺得驚訝。


  難道那群被召喚過來的人是飛上這麼高的山地的……二十多個人什麼痕迹都沒留下,這幾乎不太可能。海水將岸邊的腳印帶走了?


  「小心,掉下去就沒命了。」


  阿朗提醒後面搖搖不穩的季心然,想攀登上出事地區的懸崖並不容易,而這懸崖區用「斷層」形容更為合適些。


  到處都是錯落易崩碎的岩石,低谷中還有大大小小的尖齒,要是不慎滑落掉下去,很有可能被當場穿成丸子。


  「嗯。」季心然答應了句。


  「你能不能先離開那隻破手機?」阿朗怒了,轉身兩步將季心然手中的手機奪了過去,「掉下去算誰的?」


  阿泰一臉迷茫,由衷替自己的手機受到這樣評價感到委屈。


  「不,我在看上面的記錄。」季心然指了下圖文報道給阿朗,「你看。」


  不同的報道描述各有不同,但有一點確實如蘇白煙所說,均無明顯外傷。


  「那又如何?」


  「那可能會更加奇怪。」季心然苦笑。


  沒有明顯外傷也就是說明他們完全沒有走錯路,不然這麼陡峭的坡壁,在一片黑暗中撞到哪裡傷到哪裡都是有可能的。


  除非有人對地形極為了解,將他們一路帶上了山……聯繫到之前「主人」分給木蘭的能力是靈魂,有一個推論漸漸浮現。


  「那位『主人』引導了他們到特定的懸崖上,將他們殺掉?」阿朗和阿泰對望了下,「怎麼引導?」


  「設立個魂陣,唱首搖籃曲……總之應該是類似的東西吧。」


  季心然乾笑著,雖然後一句遭到了阿朗的鄙視。


  「那位主人實力更在深淵級之上,倒是有可能做到。所以你想說什麼?」阿朗感覺她應該還有下文。


  「我想應該不是那麼簡單的事。」季心然開始思考些事情。


  木蘭想要奉主人命令,奪很多魂魄為己用,需要用那口大鐘當憑藉物,那隻廟裡的古鐘在那一刻被當成了某種施法的法器。


  想要加害小月時,則是在深山內部立了很大的蛛網,將小月捆在旗杆上,周圍放置了鎮魂的法陣。


  如果想加害二十多個人,恐怕光憑一個人的力量依然做不到。這個主人的行事大概和木蘭一樣,想狩獵魂靈,總需要某種「儀式」展開,而且需要某些特定的儀式物。


  「你是說那個主人曾經,來到這邊,布置了什麼,才將這二十多個人召喚過去?」


  「仔細找的話……也許能找到。」


  季心然說著,依然有些心事重重,為蘇白煙當時最後的話。


  別看我這樣,體質也是有些特別的,可以稱作女人的第六感。蘇白煙神秘笑著,如果沒有這第六感,早就死很多次了。


  蘇白煙以前去過遺迹,就感到採石場那邊有異樣的氣息,像是大地都在震顫,多前進一步大山就會發怒,所以沒敢多調查,拍了幾張照片就趕緊撤回去了。


  然而前兩天她在來到懸崖區時,也感到了同樣的氣息,這令她非常不安。回去之後,似乎這氣息也陰魂不散地跟著她,最近做了很多噩夢,人也消瘦下去。


  雖然不至於死,但夢見墜入山崖,跌入深不見底的海水之中,一點點窒息……每次醒來都會呆坐上一段時間,甚至需要點根煙才能平靜下來。


  「同樣的氣息?什麼鬼?」阿朗爬山爬得頭大,季心然的話更讓他頭大。


  「也就是說……這裡有和採石場那裡一樣的共鳴。」


  共鳴這個詞還是以前聽靳文提過的,被隙間賜予力量的人應該不陌生,指的是用心和力量感應就能體會到的某種波動。


  兩者共鳴一致,兩處存在同樣本質的東西概率應該很高。


  「有意思。她這麼擅長第六感,在莊園時怎麼沒預測到危險?」阿朗冷哼了聲。


  季心然搖搖頭,苦笑了下,這還沒來得及問,但阿朗總是能準確抓住盲點。


  「詔時那傢伙懷疑她一定有什麼理由。」阿朗繼續冷笑,「說不定這麼說,也是引你上鉤的陷阱。」


  「是,但問題在於……」季心然垂了下目光,「不闖也永遠不知道。」


  如果不前往,永遠不會知道裡面到底藏著什麼秘密。


  何況對手直衝林鳥而來,既然宣戰,解鈴還須繫鈴人。


  三個人一起攀登上一塊高地,向遠處望去,站在高處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


  海水在遠處連成線,呼嘯成一片;斜前方的懸崖幾乎是這一片的群峰之首,仰立於青天之下,蒼冷俯視不見邊際的汪洋。


  那懸崖已經被掛上了黃黑交錯的封鎖線,從這邊看還能看到些警戒之人在山路上徘徊巡邏。


  「怎麼過去?」阿泰躲在附近岩石后,悶悶地問了句。


  按照林鳥的老方式,也是屢試不爽的一種方式應該是製造些混亂,將人吸引開再神不知鬼不覺地亂入,但眼前的道路似乎沒有這樣的機會。


  兩側高聳的岩壁間唯一穿行這一條羊腸小道,只要站在高處就能輕鬆看見下方的來人,和平時人多的地方還不一樣。


  「我可以試試。」


  季心然一句話,引來了兩個人驚奇側目。


  「如果是隱藏的話還能做到。」


  季心然所謂的「隱藏」真是讓大家大開眼界,就連阿朗這種毫不在意其他人看法的人從一堆警戒者中擦身而過時,也著實感到了臉皮的壓力。


  還需要引開。一時間實在沒有好的東西,所以想要製造爆炸,只能找個好的隨身物品了。


  阿泰一臉欲哭無淚的神情,看著一群警戒者從路上跑下去,想著遠處爆炸聲傳來的方向。


  「一隻破手機而已,從經費里扣吧。」阿朗咳了聲。


  還沒等阿泰和他好好理論一下,懸崖上方先走上去的人忽然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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