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1章 有多大權利就有多大的責任
卓雅和阿黛帶著幾個坤寧宮的勤侍把正白旗下需要特別補助的家庭都給羅列出來了。
福臨走進坤寧宮,幾個執帚宮女剛在打掃衛生,大家放下手中的活給福臨請安。
福臨“你們繼續打掃衛生。我與皇後商量些事情。”
於是執帚宮女們繼續打掃衛生,福臨“皇後,我來找你聊聊。”
孟古青“正好,她們整理出了正白旗旗下需要補助錢糧的家庭800多戶。”
福臨驚訝地問道“800多戶孟古青你沒說錯吧,鑲黃旗需要補助的才100多戶。”
孟古青對卓雅道“卓雅把名冊拿給皇上看看”
卓雅‘是’
福臨看到法哈的名字問“法哈家也需要補助嗎?”
因為在多爾袞活著的時候福臨隻管鑲黃旗和正黃旗的旗丁而且基本上都是由別人代勞的,而今年孟古青卻提出讓福臨親自給大家發年豬年貨的意見並且布木布泰也同意了。
布木布泰“福臨開始了別愣著趕緊給大家分豬肉呀您是皇帝也是三旗的旗主按照您的瑪法定的規矩每個旗的旗主都要親自給大家分年豬的。而且您還得以皇帝的身份給全體臣民祈福呢。”
於是福臨親自拿刀去切豬肉,孟古青“我來幫您分鑲黃旗的您自己分正白旗的好嗎?”
孟古青“是的,法哈家需要補助的,法哈年滿70歲已經致仕,但是他在職的官位隻有9品所以能夠領取到的致仕月銀每年隻有20兩而法哈的女兒隻是先豫親王的妾室所以他們需要補助。”
福臨“你知道20兩銀子在民間可以買多少東西嗎?”
孟古青搖搖頭,福臨說“這普通的五口之家每個月的消費呀2兩銀子就差不多了,法哈每個月有20兩銀子的收入足夠養活他家的人了哪兒需要補助?,皇後可別因為他和豫親王沾親帶故就給發補助金,否則需要補助的人沒領取到,國庫的錢倒去了很多。”
孟古青謙虛地說“臣妾遵皇上教誨。可是您是怎麽知道20兩銀子是夠的呢?”
福臨“莫嘎家種田的羅意家這些算窮人嗎?”
卓雅“皇上奴婢查過了莫嘎的祖母是盲人祖父前年戰死了父親病故了還有一個妹妹一個弟弟都未滿十歲所以需要補助。羅意家男人都戰場捐軀了幾乎是寡婦和孤兒所以需要錢援助。”
福臨“我問皇後呢誰問你呢?”
卓雅“奴婢就不能替皇後回答問題嗎?”
福臨“那麽我晚上要和皇後睡覺你能替嗎?”
卓雅“奴婢不能替。”
福臨“你不能替皇後和我睡覺那麽能替皇後回答問題呢?”
卓雅“這不一樣,您和皇後是夫婦我隻是皇後的奴婢所以不能和您睡覺”
孟古青非常嚴肅地對福臨說“皇上您不要這樣對待卓雅,卓雅雖然是奴婢但也是有自己的思想和個性的人,卓雅是準備到22歲出宮回家的不是您可以臨幸的。”
福臨“天下的女人哪個是我不可以擁有的?”
孟古青“皇上,卓雅和阿黛是奴是有協議的,我答應過她們等到她們有意中人的時候要成全她們所想所念。”
福臨“契約書在哪裏?”
孟古青“皇上,口頭契約也具有契約作用臣妾是說一不二的人您該知道的。”
福臨“好一個說一不二的皇後,我有些喜歡你了,孟古青你還記得你和我的口頭契約嗎?”
孟古青“我記得,我已經查到伺候皇父攝政王的通房丫頭吳爾庫霓並不是自盡而是被人掐死的,而且掐死她的人肯定是個男子。然後就是皇父攝政王的龍袍有人做過手腳。其他的就沒有了。”
福臨“你查了近一年的時間就查到兩個線索你的辦案效率可真是低啊看來是沒能力把案子的真相查出來了。”
孟古青“因為我沒能出宮調查十四叔的奴仆的去向所以我隻能查到這些。但是若是給我出宮調查的機會也許可以查到更大的線索。”
福臨非常現實地說“說到底你還沒有查出十四叔是否有謀反之心。我不會關心一個微不足道的丫頭是自殺還是他殺,我隻會關心十四叔有沒有謀反他的遺產還有多少沒有追回來?”
孟古青略微寒心“真沒想到您是這麽功利的人,十四叔白幫你白愛你了。為了他的遺產你草菅人命。”
福臨“我怎麽草賤人命了?”
小唐“皇上,皇後您二位莫要爭論了,再爭論就要誤了在旗的旗丁分發春節年豬年貨的吉時了。鄭親王,信親王已經準備給想鑲藍旗,正藍旗的旗丁分年豬和年貨呢”。
福臨“知道了這就去,清吧皇後。”
讚禮郎“吉時到八旗按老幼殘寡的順序分豬肉生豬祭天來年風調雨順萬民安康。”
於是薩滿念叨著祝詞,然後舉行儀式。
讚禮郎“有請皇上給鑲黃旗分豬肉”
孟古青拉著福臨去切第一塊豬肉,然後太監們幫忙把福臨切的豬肉分給鑲黃旗的男女老幼。
與此同時濟爾哈朗給鑲藍旗分豬肉,多尼給正藍旗分豬肉,富綬給鑲白旗分豬肉,滿達海給正紅旗分豬肉。羅科鐸給鑲紅旗分豬肉。
讓福臨沒想到是阿濟格的兒子們也排隊來分豬肉,福臨問“這是怎麽回事他們怎麽來了這豬肉不是分給老弱病殘的嗎?他們怎麽能領取?”
阿濟格第十子瑚禮道“皇上您得了正白旗的領地和莊園難道不給我們正白旗的旗丁分豬肉嗎?何況我們是名副其實的孤兒。”
阿濟格第六子樓親抱起阿濟格第十一子鄂拜和第十二子說班進泰道“皇上,我們的戶口在正白旗下而且我們的父親,母親先後去世了我們是名副其實的孤兒,我們的父親被您削去了爵位並且賜死了所以我們現在是無依無靠,不僅僅要給我們豬肉還得給我們米麵糧油否則我們沒辦法過年。您看鄂拜才3歲,班進泰才兩歲如何生存呢?我樓親今年也還不到十歲。”
範文程道“可是你們的父親是謀反大罪啊。”
樓親“範大人您飽讀詩書難道沒有讀大清律例嗎?大清律可是先帝定的無論多大的罪責不及16歲以下孩童您可記得嗎?”
督察院吳達海道“沒錯,是不罪16歲以下孩童而且他們幾個沒有參與謀反若是好好教導還是可成為有用之材的。皇上當分給他們豬肉和需要的米麵糧油。”
福臨“好,既然如此就切幾塊豬肉給他們。”
孟古青“還有米麵糧油。都給他們吧。”
布木布泰看在傅勒赫的母親和妻子和自己同族的份上又恩賜了福勒赫的兒子一份錢糧。
接著正白旗的老老少少接著排隊領取屬於自己的豬肉和錢糧。
福臨看見正白旗許多人都是缺胳膊少腿的,還有些人是聾啞人和盲人。
悄悄地問了郞球“不是說正白旗是八旗最精銳的一旗,怎能這麽多殘缺之人呀?”
郞球“正白旗之所以是精銳之師是因為他們打仗的時候英勇向前所以往往立功較多但是戰場上刀槍無眼,人都是血肉之驅所以沒死就負傷了負傷之後有的傷可以痊愈但是有的傷無法痊愈所以就烙下了殘疾所以皇上您得體恤他們呀。您看那個叫阿根的他在戰場上和明軍拚力被明軍射傷了之後自己的武器都掉了就和明軍互相肉搏他臉上的疤痕就是明軍和他拚命的時候被明軍咬傷的,”
福臨“怎麽還咬傷的?”
郞球“您是住在皇宮不知道戰場的情況戰場上不隻是炮火,刀劍,弓馬的較量有時候也用拳打也用牙咬。但是咱們和明軍記功的方式不一樣,明軍是殺掉多少人算多少功咱們是看是否拿下城池,所以明軍殺良冒功的情況比較多些咱們少些。明朝軍隊會在打了敗仗之後把當地的老百姓殺了然後剃了頭冒充咱們的人交給上麵當官的所以後來不少明軍將領覺得這麽做太殘酷所以就投奔咱們了。但是部分從明朝投奔的軍人呀難改惡習,雖然處罰過些人但是有人罰過之後又犯。”
福臨“以後我會更加嚴肅的處理這些問題。”
分過年豬,年貨之後福臨和孟古青回坤寧宮守歲春節宴會之前,恪妃和碧兒,春桃一起做了些潤顏膏送到寧壽宮布木布泰和斯琴都在,恪妃“太後,太妃這是臣妾和宮人一起調製的潤顏膏共200瓶孝敬太後和太妃。”
斯琴“這200瓶潤顏膏我們也用不了呀。”
恪妃“我也知道太後和太妃用不了這200瓶潤顏膏所以我想讓個太後太妃把這潤顏膏分享給宮中的姐妹和公主,福晉們我也就不一個個的去送了。”
布木布泰“石愛你這麽做定是有目的能說你的目的嗎?”
恪妃“太後不愧是在後宮爭鬥中走過來的人一眼就看出我的目的不止是給大家送潤顏膏,實不相瞞我不相信皇後會用卑鄙的伎倆對付一個並不算受寵的庶福晉。”
布木布泰“也好既讓大家收到了新年禮物也讓皇上看清了他寵幸的女人都是什麽人隻我不想楊福晉肚子裏麵的孩子有事不管怎樣都是我的孫子或孫女。”
恪妃“太後放心,我沒有在潤顏膏裏麵加任何對胎兒不好的成分隻是證實下楊福晉是不是會因為杏仁而把臉給擦腫了。”
斯琴“嗯表麵上看是楊美人擦了儀容丸把臉給弄腫了實際上未必這個招數和錢媚兒當初害我妹妹的招數一樣,不過皇上可不是我妹夫不會對這樣的女人上心。皇上很快就會把她給忘了。”
於是布木布泰開始賜筵,宴會上蒙滿漢的宮女一起跳了新排練的舞蹈心若蓮花朵朵開。
宴會中布木布泰道“難得新春佳節大家齊聚我就送給娜太妃,淑太妃皇後,恪妃,寧貴人,巴福晉,楊福晉,唐福晉,陳福晉,淑慧公主,淑哲公主,建寧公主,熬漢公主,端靖公主永安公主,先帝皇九女縣君,皇十女,和碩叔和鄭親王福晉,豫親王太妃一人一瓶潤顏膏祝福大家新年更比往年美麗。”
然後布木布泰一揮手宮女就把潤顏膏送到各人手中。布木布泰“大家可以拆開來抹一點試試如果不喜歡可以賞賜給下人。”
於是所有人都試了試,布木布泰先問孟古青“皇後感覺如何?”
孟古青“謝皇額涅感覺挺好的”布木布泰再問寧夕“寧貴人感覺如何?”寧夕“皇額涅這個潤顏膏質地柔和用料上乘無可挑剔。”
布木布泰問楊福晉“楊福晉你覺得。”楊福晉“既然是太後賞的必然是佳品。”
幾天之後楊福晉和所有人一樣繼續用潤顏膏鏡子照了之後皮膚更甚從前,恪妃來訪。
恪妃“楊福晉您的氣色可真好是怎麽保養的?”
楊福晉“也沒怎麽保養就是用的太後賞賜的潤顏膏。”
恪妃“我還沒用過,給我聞聞。”
楊福晉就把潤顏膏給恪妃聞聞,恪妃說“這潤顏膏的杏仁味道可真是舒心。”
楊福晉接過潤顏膏聞了聞“還真是杏仁的味道。我喜歡”
恪妃“楊福晉您當真喜歡這個味道?”
楊福晉“太後賞賜的能不喜歡嗎?”
恪妃“可是我之前怎麽聽人說你用含杏仁的東西會過敏呀”
楊福晉漫不經心地說“我對杏仁不過敏呀。誰說我過敏呢”
恪妃“哦不過敏啊是我搞錯了吧。我先告辭了”
小唐把她們的對話一樣地回給了福臨“皇上奴才親耳聽到楊福晉對杏仁不過敏她之前是陷害皇後的。”
福臨“好知道了一會兒我送她十瓶潤顏膏。別影響我我在研究軍隊紀律改革的事情。”
小唐“您不幫皇後娘娘平反啦”
福臨“就是一個誤會,我又沒把皇後怎麽了別拿後宮女人的小矛盾來煩我明天告訴濟爾哈朗把八旗裏麵不上路子的小兵給我責罰了以後八旗要是敢欺負地方官不聽教訓一律革職查辦嚴重的開除處理。我晚上去寧夕那兒就寢。”
陳名夏上了恢複衣冠的折子可是他太天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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