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未嘗不可

  第16章未嘗不可


  第二天上午，乳娘就被送了回來，看著她空蕩蕩的左手，主僕二人抱頭痛哭。


  原來，乳娘在斷手后就被送去了御醫院，被精心照顧著。直到今天早上，紀先寒才派人接她回來。


  至於江玉兒地牢一說的謊言，在事實面前，也就不攻自破。


  但是，洛紫悅卻也埋下了心病，就是關於那個流掉的孩兒。


  她的骨血，還來不及來到這個世上，就被做成了花肥……


  每每到夜裡，洛紫悅都是在噩夢中哭喊著驚醒。


  心急如焚的乳娘，發覺誦讀經文可以讓洛紫悅安寧不少。於是，便日日誦讀。如此五月，洛紫悅身上的戾氣少了很多，夜裡總算是能睡下。


  來年初夏，傲來國來使，作為和親公主，洛紫悅自然是要出席洗塵宴。


  王府門口，洛紫悅率先坐進了馬車，當看到那墨綠色的衣袖時，她緩緩閉上了眼睛。


  紀先寒掀開轎簾，就看到端坐著的洛紫悅。精緻的妝容掩去了蒼白和憔悴，盛裝之下倒有幾分風儀。只是她避而不見的態度，紀先寒覺得悶悶的。


  「為了兩國邦交穩定，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你應該有分寸！」


  「……」洛紫悅緊閉雙眼，忽略掉了紀先寒的話，沉默著。


  「洛紫悅，本王在和你講話，」被冷遇的紀先寒，氣急敗壞的低吼道，「你聾了嗎？」


  「……」洛紫悅仍舊沉默，經歷了這麼多的磨難，她已經想清楚了。


  眼前的男人，她要不起，也不能要！

  就在紀先寒被激怒的時候，一個嬌俏的身影闖了進來，直接坐進了紀先寒的懷裡，嬌嗔道。


  「表哥，你怎麼不等等人家嘛……」


  「江玉兒別鬧，這可是國宴。」紀先寒有些煩躁，把江玉兒拉到身邊坐下，神色嚴肅。


  「表哥，人家有分寸的，不會亂來。」江玉兒挽著紀先寒的手臂，嬌笑著，「只是早先，人家就和姐姐約好了今日入宮，我們只是順路而已。」


  江玉兒都如此說了，紀先寒不忍心拒絕，再看洛紫悅不屑一顧的神色，心裡也堵得慌。既然她不給他面子，他堂堂戰王，為何還要估計洛紫悅的顏面？


  思及此，紀先寒長臂一攬，重新把江玉兒抱進懷裡，指腹撫過她的臉頰，寵溺道。


  「如果江玉兒想參加國宴，也未嘗不可！」


  參加國宴？他要帶著侍妾參加國宴？來使還是她娘家大哥？

  雖然決定不在乎了，但洛紫悅的心裡仍然翻江倒海。一個閃身掠了出去，直接騎上了駿馬。


  看到那紅色的身影，紀先寒目光陰冷，鬆開懷裡的江玉兒，語氣凌厲。


  「江玉兒，雖然本王寵你，但你也應該知道分寸！」


  「表哥，我知道錯了，不應該不顧及姐姐的感受。」挨了訓斥，江玉兒恨不得衝上去把洛紫悅撕碎。心有不甘的她，到底還是沒有忍住，問道，「既然姐姐不屑戰王妃的身份，主動提出和離，表哥你還猶豫什麼？」


  紀先寒眸光陡然凌冽起來，看得江玉兒渾身不自在，她支支吾吾半天才鼓起勇氣問道。


  「表哥，我說錯什麼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