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她想弄哭他
第十六章:她想弄哭他
夙央喝茶的動作頓了頓,眼底清波流動。
過了好一會,他才緩緩地說,「孤無法離開流瀾殿。等你傷好些了,再商討這些事情如何?」
「也好。」秦羲禾打心眼裡不喜歡這個寒氣衝天又陰森無比的地方。
而且,這屋子明明很冷,她內心深處卻一片火熱。
那種火熱,從她與三皇子分開時就存在,最開始感覺不大。
一停下來喝熱茶,那種燥熱的感覺空前強烈。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看著夙央那張柔弱卻絕美的臉,想蹂躪,想褻玩,想狠狠地弄哭他。
她生怕,再繼續待下去,就無法控制住自己,將魔爪伸向眼前這隻小白羊。
「那,我先回去了。」她將茶飲盡,放下杯子,輕笑,「你好好休息。」
秦羲禾站起來時,眼前發黑,大腦暈眩,身子不受控制地倒下去。
「誒?」
「我……」
耳邊,似乎傳來夙央焦急的呼喊聲,那呼喊聲像是從遙遠空間里傳來的,聽不真切。
慢慢的,聲音消失,她的意識也消散。
「羲禾。」夙央喊了兩聲,秦羲禾沒有反應。
「月離你是不是太心急了,她沒有惡意。」他說。
「這樣會引起她懷疑的。」他微微嘆了口氣,幾乎用盡全身的力氣才將她轉移到稍微柔軟一些的地方。
「沈月離,給我解藥。」
「別誣陷我,我沒下毒。」一個戲謔的聲音迴響著,「只是讓她睡著了而已。」
「你沒感覺到么?這女人看你的眼神如狼似虎,像是要將你生吞活剝了一般,你在她跟前就像小綿羊。」
「還是會咩……的那種。」
一個白色人影出現,披頭散髮,渾身上下雪白如玉,唯獨眉心有一枚鮮紅的月牙印記。
他抄著手,如鬼魅一般站在屋子中央,「這女人很敏銳,從一進屋開始,她就感覺到我的存在了。」
「再說,我不讓她睡著,你的計劃不就沒法得逞了么?」
「……」夙央將門關好,「你又開始胡言亂語。」
「你身上寒氣太重,敏感些的人能發現你在這裡不足為奇,最近你盡量離我遠些,事情有些變化。」
沈月離輕咦了一聲,「因為這個女人?」
「嗯。」夙央又咳嗽了一陣,雪白的手絹上被鮮血沾滿,他搖搖欲墜地走回卧房,關好門,來到書架前,將玉佩放到花瓶的卡槽中,輕輕一轉,書架緩緩移開,一扇門出現。
費了好些功夫才將門打開,他氣喘吁吁地斜倚在一旁。
「怎麼辦,看到你武功盡失,病入膏肓的模樣,我想蹂躪你怎麼辦?」沈月離扶住他,將暗門關好。
「閉嘴。」
沿著台階往下走,能看到一張可以容納一人的玉石床。
玉石散發著驚人的寒氣,肉眼可見。
夙央躺在玉石上之後,臉色才好看了些。
「皇后在逼迫父皇讓位。」他說,「丞相是唯一的阻礙。她殺掉了丞相的女兒,並嫁禍給我,目的便是讓丞相與我反目,與父皇反目。她坐收漁翁之利。」
「可,皇后的計劃出錯了。」夙央臉色蒼白。
在青煙裊裊的玉石之上,更覺縹緲。
「秦羲和沒死。不,確切地說,她又活過來了。」他說,「那晚,我檢查過她的身體,那晚她已經中毒身亡,絕不會有錯。」
「第二天,她卻又活了過來,性子,說法方式,行動,都像換了一個人一般。」
「難道,也被中了日月蠱?」沈月離倒了一杯酒,飲盡,「不應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