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皇後娘娘有請

  第二十五章：皇後娘娘有請

  石太醫走出流瀾殿之後，並沒有回到太醫院，而是穿過假山小路，沿著彎彎曲曲的巷陌，來到一處幽靜的小院里。


  他在門前敲了幾下，最開始比較淺，後來敲得比較深。


  過了好一會，一個丫頭打開門。


  「石太醫。」丫鬟看了看四周，見四周沒人，側身讓他進來，「太後娘娘已經等了您很久了，快些來吧。」


  石太醫也不敢說話。


  他用力低著頭，緊跟著那丫頭走到一間屋子裡。


  美人榻上，一個麻布青衫，年過半百，頭髮花白的老人正閉眼休憩。


  「太後娘娘，石太醫已經來了。」丫鬟湊到老人耳前輕輕地說，「您還醒著嗎？」


  「嗯。」太後娘娘慢慢睜開眼睛，「鶯歌，你先出去。」


  「是。」叫鶯歌的丫鬟恭敬退出去，關好屋門。


  「臣參見太後娘娘。」石太醫忙跪下行禮。


  「免禮吧。」太后坐正，姿態依然有些慵懶，「哀家年紀大了，最近越發嗜睡，記性也不太好。」


  「哀家叫你來，是因什麼事來著？」


  「回太後娘娘。」石太醫說，「聽鶯歌姑娘說，是太後娘娘您的偏頭疼又犯了。」


  「是了是了。」太后笑著說，「你瞧瞧，哀家竟給忘了。」


  她伸出手。


  石太醫恭恭敬敬地給太后把脈，眉頭一會緊皺，一會放鬆，來回好幾次才結束。


  「如何？」她問。


  「回太後娘娘，您鳳體無恙。」石太醫說，「可能是不小心受了一些風。」


  他頓了頓，又說，「您身子骨一向弱，見了風會頭疼。只要吃些葯，好好療養療養，應該沒什麼大問題的。」


  「是么？」太后將手抽回來，「近些日子，哀家總覺得不太爽快，想來還是年紀大了，總少不了個頭疼腦熱的。」


  石太醫寫了藥方，「太後娘娘，您的葯已經開好了。」


  「按時吃，吃兩天就能恢復。只是切記不要勞累過度，好好休息休息，很快就能康復的。」


  太後娘娘又斜歪在一旁，抬了抬手，示意他離開。


  石太醫行了禮，拿著藥箱出了門。


  鶯歌輕笑著，「石太醫，太後娘娘可有大礙？」


  「沒什麼大礙，就是受了些風，不礙事。」石太醫說，「鶯歌姑娘就送到這裡吧。」


  他說完，匆匆忙忙離開太后寢宮。


  走進距離太后寢宮很遠的御花園，他才長長呼出一口氣，想著回太醫院的時候，一個體型壯碩的太監攔住他，用那特有的尖銳聲音喊道，「石太醫，皇後娘娘有請。」


  石太醫臉色變了變，「康公公，關於太子殿下的事，我已經悉數彙報給了皇後娘娘，請問，可是出了什麼事了？」


  「石太醫去問問皇後娘娘不就知道了？」康公公甩了甩拂塵，「快些吧，別讓皇後娘娘等急了。」


  石太醫額角泛出些許冷汗。


  他的手攥緊藥箱，緊跟著康公公的腳步來到皇後娘娘居住的鳳霄殿。


  皇後娘娘揮了揮手，大殿里的人全部退出去。


  石太醫跪在地上，頭也不敢抬，大氣不敢出，後背滿是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