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你流口水了
第六十章：你流口水了
包子歪著頭想了好一會。
它摸著小肚子，撅嘴，「可是，人家餓了，餓了之後腦袋裡一片空白，什麼都想不起來。」
「……」秦羲禾臉黑了黑。
這貨一邊吃著一邊喊餓？
「主人。」它的小爪子抓住她的袖子，「你的包子可能需要肉包子來找找靈感。」
「……」
「主人。」包子咽了咽口水，眼巴巴地望著她。
秦羲禾覺得它的模樣有些搞笑，吩咐人去廚房端幾盤肉包子。
包子一見到肉包子就雙眼放光。
「好了，現在可以說了嗎？」她戳著它的臉，「大肥包。」
包子一口氣吃了十八個肉包子之後，心滿意足。
它仰躺在床上，一邊摸著小肚子一邊打飽嗝。
「這個，該怎麼說呢。」
「人家是個美食家，所以能聞到美食的味道。比如，那個病秧子副主人，他身上有一種很純凈的氣息，很乾凈，很好聞，是好吃的純白色，所以，他應該很美味。」
包子舔了舔嘴唇，沉浸了一會，語氣變得厭惡起來，「先前見著的那個女人，身上充滿了污穢，嫉妒，醜陋，陰暗等等，還有多個男人的氣息，氣息很臭，也很黑，比便便還臭。包子很討厭。」
「剛才那個小哥哥身上的味道有些奇怪，氣息不太對勁。」包子皺著眉頭，「他心智不全，氣息應該是純凈透明的。但，透明的氣息中摻雜著別的顏色。」
「什麼顏色？」秦羲禾問。
「包子也看不清，反正很奇怪。就是有種，嗯，怎麼說呢，就像是主人身上的氣息是很好聞的橙色，這跟你的性格有關。一旦你失去了原本的性格，氣息也會變化。」
「正常人的氣息是有各種各樣的顏色的，我可以通過顏色來分辨好吃不好吃。但，什麼都不知道的傻子氣息應該是透明的，不好吃也不難吃。」
「剛才那個小哥哥有點奇怪，他身上的氣息是透明的，但透明裡隱隱能看到別的顏色。」
「就像是，一個正常人突然失去了所有的記憶和性格，變成了心智不全的孩童。但，原先的性格並沒有完全失去，所以，在透明中隱隱能見到別的顏色。」
「那，你的意思是……」秦羲禾說，「涉風有可能不是天然的心智不全，而是，失憶了？」
包子點點頭，「可以這麼說。」
「這狗血的失憶。」秦羲禾手指輕輕地卷著床邊的流蘇，「丞相在信中沒有提到他的身世，只說了他很忠心，值得信任。」
「大概也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失憶。」包子說，「我倒是覺得，更像是被人故意將他變成一張白紙。」
「哦？」秦羲禾嘴角輕抿。
故意把他變成了一張白紙？
這種事也能做到？
她原本想用兩天就退貨的，聽到包子的分析，突然對涉風的身份有了興趣。
「那，他會恢復嗎？」
「包子也不知道。」包子說，「主人，還不到飯點么？」
它委屈巴拉地說，「人家說了那麼多話，剛才吃下去的肉包子已經消化完啦。」
秦羲禾額角的青筋跳了好幾下。
幸好她現在處於不缺食物的皇宮裡，要是生活在貧困人家，絕對養不起包子這個大胃王。
她梳洗了一番，吩咐人傳膳。
飯菜直接送到昭雲殿，包子雙眼放光，想著大快朵頤的時候，夙央來了。
此時，已經是傍晚時分。
夕陽下，他的身影單薄，穿過花叢與綠色，從光與影中穿梭而來。
簾幕風透，從秦羲禾的角度能看到他白衣勝雪，恍若仙人。
臉色，也是一片驚人的蒼白。
「羲禾。」他抄著手，迎著斜陽踏過門扉。
他進門時，一縷線香從一旁的瑞獸香壇裊裊飄散。
於一片煙光映照，更覺他眉目如畫。
「主人，主人，你流口水了。」包子拽著她的衣角。
秦羲禾恍然反應過來，忙擦了擦嘴角。
哪裡有什麼口水……
「包子，你皮癢了？」她有些尷尬，用力扯了扯包子的臉，「再胡說八道，我把你燉了。」
包子一臉不屑。
它挺著小肚子，搖搖晃晃地走到夙央身邊，三兩下躥到他肩膀上，「剛才明明是一臉花痴的樣子，現在又不承認了。」
「……」秦羲禾嘴角抽了兩下。
剛才，她的確沉浸在了夙央的盛世美顏中。
他穿過光與影而來的身影，實在……
她想著用句詩來表達剛才的驚鴻一瞥，可，搜腸刮肚也想不出適合的濃詞艷曲來。
只能默默地感嘆，這人，實在太特么好看了。
就是娘了點……
「咳咳咳。」夙央咳嗽了兩聲，蒼白的臉上帶著些許紅暈，「羲禾，我這次來，是想，請你幫個忙。」
「嗯？」
「能不能，讓凈霜在你的昭雲殿住一段時間？」
「嗯？」
「我答應了丹櫻。」他說，「無論如何都要救下凈霜。」
「我不太懂你的意思。」秦羲禾蹙眉，「你救不救跟我也沒啥關係，我也不認得什麼丹櫻什麼凈霜。」
「太子東宮有那麼多宮殿，她又沒有三頭六臂，你隨便找出一間來金屋藏嬌不就好了？」
「……」夙央眉頭輕輕皺起。
那原本雲淡風輕的眼神里，閃過一絲為難。
「她不適合住在流瀾殿。」他說，「若是丹櫻的計策成功，凈霜她短時間內無法回家，她一個姑娘家，在外面太危險了。」
「所以呢？」秦羲禾突然有點討厭這樣的夙央。
「所以，我來徵求一下你的意見，請你收留她。」他說，「她的存在必須要保密，所以，不管是流瀾殿還是其他宮殿，都不太合適。只有你的昭雲殿沒人敢亂闖，是最安全的……」
「我拒絕。」她打斷夙央的話，「要當救世主的人是你，答應了那什麼丹櫻的人也是你，我們兩個是互惠互利的關係，我不太想干涉你的私生活，所以你也不要干涉我的私生活。」
「你要把你的白月光安排到哪裡我都不管，但，你安排到我的住處，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夙央，你有點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