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皇上出事了
第二百二十五章:皇上出事了
「你耳背?」秦羲禾無語。
見過黏糊的,沒見過這麼黏糊的。
這姑娘的前世,一定是塊年糕,不,一定是塊沾上了甩不掉的狗皮膏藥。
「多謝夫人。」飛廉樂滋滋地跑到她身邊,「夫人,可不可以讓我抱它們兩個?」
「……」
「夫人,讓我摸一下也行。」
「……」
「白白的小白,黑黑的小黑,又胖又呆萌,太可愛了。」飛廉眼睛晶亮晶亮,「夫人,我好幸福。」
「……」
秦羲禾各種無語。
大千世界,果然是無奇不有的。
今日她也算見識到了什麼叫臉皮比樹皮還厚。
飛廉姑娘,不要臉起來無人能敵。
「算了,你想跟來就跟來吧。」她黏不過她,只能鬆口,「但,我們必須要約法三章。」
「十章也行。」飛廉眉眼彎彎。
「第一,不準亂闖。第二,不準亂打聽。第三,不準亂動力氣。」秦羲禾說,「如果你能做到,就跟我來吧。」
「能。」飛廉將胸脯拍得震天響。
「所以,夫人,你可不可以把它們兩個給我抱?」
「……」秦羲禾咬牙切齒,她伸出手,捏住她還帶著嬰兒肥的臉,「飛廉,難道沒有人告訴過你,見到我這種膚白貌美大長腿的無敵美少女,要叫姐姐嗎?」
「你一口一個夫人,我看起來像那種肥頭大耳,穿金戴銀,蠻不講理的夫人?」
飛廉恍然大悟,立馬甜甜地改口,「美人姐姐。」
秦羲禾被這一聲美人姐姐叫得彆扭,「算了,你還是喊我名字吧。」
「那,美人姐姐你叫什麼?」
「……秦羲禾。」
「哪兩個字?」
「這是兩個字?」秦羲禾伸出手指,「秦羲禾,三個字,你不識數?」
「哎呀,不是啦,我是說後面的那兩個字。」飛廉目光炯炯,「是哪兩個字?」
「這個……羲禾就是太陽神羲和的羲和,不過,我覺得與太陽神重名有些大逆不道,便將和改成了禾苗的禾。」
「禾姐。」飛廉喜滋滋地喊道。
「……」秦羲禾覺得,飛廉這姑娘著實……
有分分鐘令人無語的本事。
「禾姐,你為什麼要取這麼個名字?」少女化身好奇寶寶,「太陽神的名字,普通人沒人敢隨便取的。」
秦羲禾以手扶額。
她該怎麼解釋,她從前所在的殺手組,代號就是太陽。
組內所有成員的名字都是與太陽有關,比如赤輪,東君,金烏,白景等等。
她只是抓鬮恰好抓到了「羲和」這兩個字而已,她怕褻瀆了太陽神,便暗搓搓改了個字。
「多吃飯,少說話。」秦羲禾捏著包子的爪子,拍到飛廉頭上,「哪裡來的這麼多廢話?」
「謹遵禾姐教誨。」飛廉暗搓搓地搓著手,一臉艷羨地看著包子和黑炭,老老實實跟在一旁,時不時伸手在黑炭身上揩油,黑炭呲牙咧嘴回擊,惹得她哈哈直笑。
鳳赤站在雪霽樓的最頂層,遠遠地看著飛廉與秦羲禾進了太子東宮裡,眉頭微微蹙起。
「小鳳,你不要擔心那個女魔頭。」花灼跳到他肩膀上,「沒人能拿她怎麼樣。」
「話是這麼說,可……」
鳳赤抬頭看著天色。
天邊,霧輕雲薄,本是個明媚天氣,卻不知為何,透過白雲重重,隱隱能瞧見彤雲暗淡,似是風暴席捲,沉沉一片昏暝之色。
「這天,似乎要變了。花灼,你覺得,明天是晴天還是雨天?」
「這種事,我怎麼會知道?」花灼優雅地舔著毛髮,「小鳳,我餓啦。」
「嗯。」鳳赤垂下眼,抄手,一人一獸,紅色衣裳與紅色小獸驚鴻照影,淡然離去。
……
秦羲禾回到昭雲殿時,煙月正等得著急。
瞧見秦羲禾身邊跟著一個圓臉少女,微微愣了愣,「太子妃?這位是……」
「這位大胸……額,是美女姐姐,你好,我叫飛廉,是禾姐剛招進來的丫鬟,還請多多關照。」
煙月的表情有些古怪,她也顧不上什麼,暗搓搓將秦羲禾拉到一旁,臉色嚴肅。
「這是怎麼了?」秦羲禾問。
「太子妃,出大事了。」煙月的臉色很不好看。
「什麼事?」
「是皇上。」煙月盡量將聲音壓低,「皇上出事了。」
秦羲禾嚇了一跳。
皇帝早已經病入膏肓,按照他們的說法,大概活不過一兩個月。
莫非,是駕崩了?
秦羲禾莫名覺得心頭一寒。
皇帝一死,就意味著,爭奪皇位的大戰要開始。
也意味著,一切都會浮出水面,她也會被捲入到權利的漩渦之中。
「什麼事?」 她強迫自己鎮定下來,問。
「皇上發瘋了。」煙月臉上帶著些許蒼白,「聽說,皇帝寢宮裡的丫鬟太監都被斬殺了。」
「他們死得異常凄慘,聽說,都是被咬斷了脖子吸幹了血,身子都已經乾癟了。整個大殿里都是死人,非常可怕。」
「發瘋?」秦羲禾一愣。
這怎麼可能?
她可是見過皇帝的。
皇帝虛弱不堪,比久病狀態的夙央也好不到哪裡去,走路喘氣都非常困難。
那個奄奄一息的皇帝,變成了吸血殺人狂魔?
那種行動困難的人,怎麼可能會做出殺人吸血這種高技術含量的事?
秦羲禾冷著臉,「你是從哪裡得到的消息?」
煙月攥了攥拳頭,「奴婢是……從一個太醫嘴裡問出來的。今天早晨,深宮那邊便被封鎖起來。」
「太子妃這件事千真萬確,這段時間你萬萬不能靠近那邊。」
「太子呢?」秦羲禾問。
「奴婢不知。」
秦羲禾緊皺著眉頭。
這件事,果然不同尋常。
八卦小能手煙月得到了消息,夙央身邊的流盞應該也已經知曉了。
她將飛廉交給煙月,叮囑她好好帶飛廉在昭雲殿逛逛,之後,便冷著臉去了流瀾殿。
流瀾殿一如既往的冷清,一靠近,便覺得寒氣刺骨,在這初夏季節,有些陰森。
她徑直走進去,尋了一個房間,推開門,看到夙央正躺在床上,狀態似乎不是很好。
「你來了。」他說。
「你可聽說了?」秦羲禾沒有寒暄,直入主題,「關於皇上發瘋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