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二章:幽州城花樓案
第二百七十二章:幽州城花樓案
「先進去看看再說。」溢清寒說,「我與幽州城主認識,應該不會有什麼危險。」
馬車停在幽州城的城門下,大門緊閉,連個守衛都沒有。
溢清寒敲了許久的門,未果。
無奈,他只能沖著城牆上喊話,「溢清寒在此,請你們城主出來一敘。」
城牆上的士兵們看到他手中的令牌,微微一愣,忙去報告。
過了沒一會,城門打開一扇小門,幾個士兵將他們放進去。
幽州城城主簡子鍾正忐忑不安地站在旁邊。
「溢將軍。」他瞧見溢清寒,像是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情況特殊,未能遠迎,實在抱歉。」
「子鍾兄,這裡發生了什麼?」溢清寒看著守城人小心翼翼將大門關閉的模樣,蹙眉。
「這件事說來話長,來,先去城主府一敘。」簡子鍾一臉憔悴,身子還在微微顫抖。
溢清寒有些狐疑,也來不及多問,隨他進了城主府中。
這一路上,幾乎沒見到過幾個人,就算是有人也是匆匆忙忙的。
原本人來人往,店鋪林立的繁華街上,店鋪關閉,酒旗倒塌,窗紙也破損不堪,一片狼藉。
城主府中一片凄清,偌大的房子里,竟見不到幾個人。
幽州的氣候比較接近卧雲城,晝夜溫差並不是很大,這裡的樹木卻在凋零,落了一院子的葉子,更添狼藉。
更為詭異的是,明明城池外面很暖和,進了這裡之後,竟能感覺到絲絲寒氣。
那股懾人的寒氣,令人非常不舒服。
千千比較敏感,進了幽州城之後,只是蔫蔫地待在秦羲禾懷裡,時不時發抖。
簡子鍾將溢清寒他們帶到大廳中,讓人擺了一些菜肴來,還讓人送了一壺酒上來。
溢清寒更是驚訝,「子鍾兄,你平常不是不喝酒?」
簡子鍾深深地嘆了口氣,「清寒兄,這件事,實在說來話長。我喝了酒可以壯膽,也可以勉強睡個好覺。」
「可方便說一下這裡發生了什麼?上次來這裡時,這裡還熱鬧非凡,這才幾何光景,竟破敗到如此程度?」溢清寒問。
「哎,實在是一言難盡。」簡子鍾一直在嘆氣,「這幽州城裡的百姓,全都出去避難了。」
「我的家眷也都送了出去。城裡,只剩下幾個膽子比較大的,沒家眷的人鎮守著,現在守城的士兵們也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
「哦?」溢清寒皺眉,「可是發生了什麼?」
「你聽我細細說來。」簡子鐘有些抱歉地沖著秦羲禾笑了笑,他像是長時間睡眠不足,精神狀態不太好。
「將你們牽扯進來,實在很抱歉。尤其是,小小姐還這麼小的年紀。」
「但,我實在走投無路了。」簡子鍾一臉頹相。
他年紀不大,剛過而立之年,現在卻鬍子邋遢,形容枯槁,像四五十歲的老者。
「子鍾兄,慢慢說。」溢清寒說。
簡子鐘的能力他還是知道的,這個人年紀不大,手腕卻很硬,幽州城在他的治理之下一片繁榮。
他本身也明朗俊秀,是不可多得的年少英才。
變成這樣,實在讓人吃驚。
「事情要從一年前說起。」簡子鍾沉默了許久,嘆氣了許久,說起這些時,眼中閃著恐懼。
「一年前,幽州城最大的花樓發生了命案。死者是一位客人,客人被挖了心臟,死狀凄慘。」
「出了這件事之後,我便下令將花樓關停,在查案過程中,出現了很詭異的事情。」
簡子鍾說到這裡的時候,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
過了好一會,他才繼續說。
「關停后的第二天,我們去花樓調查的時候,發現花樓里的姑娘全部慘死,死狀和那位客人的死狀一模一樣。」
「清寒兄,花樓里,從姑娘到打雜,上上下下一百多人,一夜之間慘死。」
「他們心臟被挖,瞪大眼睛,死不瞑目。」簡子鍾說,「仵作驗屍之後,說這些人是在還活著的時候被生生挖走心臟的。」
他一邊說著一邊顫抖。
經過了一年時間,想起那麼恐怖的場景也覺得驚悚無比。
「一夜之間被挖走心臟?」溢清寒說,「可有查到線索?」
簡子鍾嘆氣,「怪就怪在這裡。封鎖花樓的時候,我們是貼了封條的。」
「封條絲毫沒有破損,人卻全部死在裡面,就像……就像是……鬧鬼了一樣。」
子不語亂力神怪。
但,除了亂力神怪,他實在想象不到人類能做出這種事。
「可有查到心臟的下落?」溢清寒問。
簡子鍾搖頭,「心臟全部失蹤了。」
溢清寒和包子對視了一眼,問,「包子,這種事情,像不像瀛國的邪術?」
包子點點頭,「一靠近這裡我便覺得不對勁,這裡應該是被邪術作祟了。」
「挖心這種噁心的事情,跟邪術也比較相配。而且,到了晚上,那股令人噁心的感覺越來越濃。」
溢清寒臉色不好看。
他雖然感覺不到什麼,但,城裡面令人很不愉快就是了。
「貓,貓說話了。」簡子鍾看著口吐人言的包子,腿一軟,臉色煞白,「妖怪,有妖怪。」
包子不高興,「你才是妖怪,你全家都是妖怪。」
「子鍾兄別怕,包子不是妖怪,確切地說,它是神獸。」溢清寒說,「它是能驅除災厄的。」
「不是妖怪?」簡子鍾盯著包子看了許久。
包子沖他呲了呲牙,嚇得他往後退了好幾步。
「包子。」溢清寒有些無奈。
「本大爺當然不是妖怪,本大爺長得這麼萌,這麼可愛,怎麼會是妖怪。」包子跳到桌子上,冷哼,「頭髮長見識短。」
「可是妖怪也有比較萌的啊。」簡子鍾小聲嘟囔,「外表是可以騙人的。」
「你說什麼?」包子站起來,抬起爪子,釋放出些許威壓,「你敢說本大爺是騙人的,本大爺就是妖怪,妖怪要吃了你。」
說著,它張開大嘴,要將他吞掉。
「包子。」溢清寒拽著它的尾巴,一臉黑線,「你別胡鬧。」
「對不起啊子鍾兄,這孩子有點鬧騰,你繼續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