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六十二章：病因
第七百六十二章：病因
葉清酒顯然不太懂槓桿原理是什麼，聽到秦羲禾說，頓時來了興趣，追問了幾句。
秦羲禾有些為難。
若是在她剛剛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葉清酒來詢問她，她或許還會記得一二。
這麼多年過了，她的生活安逸無比，以前的技能也都消失了七七八八，只能簡單說出些原理來，再深層的東西她就不記得了。
「其實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她襯度著，搜刮僅存的知識，「只要找到一個合適的支點，就可以撬起一個很重的東西，這些你應該知道的。」
「你所使用的這個，應該是滑輪，滑輪的原理也是槓桿原理，至於是怎麼操作的，我記得是有一大堆公式來著，橫豎我也不記得了。」秦羲禾說，「好像又分什麼省力槓桿，費力槓桿，動滑輪，定滑輪之類的。」
「什麼叫動滑輪，什麼又叫定滑輪？」葉清酒問。
「清酒，你別為難我了，我真心不記得。」她揉著眉心，將所記得的大概公式和形狀告訴她。
葉清酒沒問出什麼有用的信息來，有些失望，后又聽到她說了什麼動滑輪定滑輪的公式，又燃起了些希望。
「你們忙，我還有事，就不打擾了。」她得了些新鮮東西，興沖沖揮著手離開。
秦羲禾鬆了口氣，「不管哪個時代都有科技狂人。」
「主人好像很失望？」包子吐了吐泡泡，在她懷裡尋了一個舒服的姿勢。
「是有點。」她說，「想我從前也算是個有理想有抱負有一技之長的人，自從跟了小樹苗，每天的生活變得枯燥無味。」
「我現在已經出落成了一個普普通通的家庭主婦，從前那些東西全都忘了個乾淨。」
「當家庭主婦不好么？」包子將小爪子搭在她的手臂上，「我覺得主人比以前好看多了。」
「你在誇我？」
「當然。」
「切。」秦羲禾點了點包子的額頭，「跟葉清酒比起來，我覺得我就是個混吃等死的。」
但，轉念想想，她與小樹苗經歷過很多很多事，也經歷了很多痛苦才迎來現在的幸福生活。
她本就是沒什麼大志向的人，這樣風花雪月的日子也挺好的。
「我想開了。」她笑著說。
「啊？主人你是花么？」包子歪頭，問。
「為什麼這麼問？」秦羲禾說，「我貌美如花？」
「你不是想開了么？只有花才開放，不對，還有開水。」包子吐了吐舌頭，頭用力在她身上蹭，「主人反應沒有以前快了。」
秦羲禾愣了好一會才明白過來，包子是說了冷笑話。
「笨蛋。」她彈著它的腦門，「走了。」
「我好餓。」包子蔫蔫地說，「剛才可是耗費了好多好多力氣，主人，我們去吃好吃的吧？」
「去溢清寒府中。」秦羲禾語重心長，「我想看看那個孩子到底是怎麼回事。」
也想看著千千，不讓那小妮子亂來。
小妮子畢竟只學了三年的醫術，還沒有行醫資格。
「可是人家好餓。」包子苦著臉，「先去吃東西好不啦？」
秦羲禾捏著它的耳朵，穿過街市，買了好些吃的給它。
包子狼吞虎咽，悉數將買下來的食物吞掉。
「主人，人家還要吃。」包子意猶未盡。
「你到底吃多少？」
「這條街全部吃光。」包子眼睛眨巴著，「主人，你會滿足人家的小小心愿吧？」
「……」秦羲禾摸了摸腰包，勉強夠。
「麻煩將這些全都給我。」她來到烤鴨攤位前，遞了銀子出去。
她又來到包子鋪前，同樣，將所有的包子都買下來。
如此，幾乎買空了整條街的食物。
這些食物，全部進入包子的胃中，包子的體型卻沒有任何變化。
小販們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
「夫人，您養的這隻貓，好能吃。」一個賣燒餅的大嬸忍不住說，「這吃了多少東西啊。您養的怕不是貓，是豬吧？」
「你才是豬……」包子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秦羲禾捂住嘴巴。
「誰，誰在說話？」大嬸看了看四周。
「你聽錯了吧？這裡這麼吵鬧，肯定是聽錯了。」秦羲禾遞了銀子給她，買下來燒餅攤上的所有燒餅。
「我養的這隻的確不是貓，是蠢獸。」
她笑著，將打包好的燒餅帶走。
包子吃得有些撐，一邊啃著燒餅一邊拍著肚皮，一臉滿足。
「以後不準隨意在普通人面前開口。」秦羲禾說，「你不怕被有心人捉到？」
「誰敢捉我？」包子將數十個燒餅一起放到口中，「我又不是黑炭那種笨蛋，也不愛喝酒，誰也拐不了我。」
「你嚇著別人怎麼辦？」秦羲禾說，「你吃了那麼多東西應該恢復了力氣，別賣萌了，快點恢復人形。」
包子不太高興。
它磨磨蹭蹭地吃完最後的食物，從秦羲禾懷裡跳出來，變成了七八歲小少年的模樣。
秦羲禾看著仙氣絕美的包子，暗暗感嘆，不管看多少次，包子的人形都美得令人震驚。
「為什麼不稍稍變大一些？」她撫摸著它的頭，「你要是變成十七八歲的樣子，必定能萬人空巷，引得一堆小姐姐來追你，說不定還有小姐姐給你投餵食物。」
包子冷哼一聲，雙臂相抱，「我要是變成少年模樣，主人還會摸摸頭么？」
「嗯？」
「摸摸頭，我的。」它指著自己的頭。
秦羲禾啞然，這隻蠢獸，竟為了這種孩子氣的理由。
「不會。」她在它的頭上揉了兩下，去了溢清寒府上。
府邸與從前不太一樣。
經過修葺之後，明顯變得更加宏偉。
好在，侍衛和僕人們都還認得她，見她到來，忙將她帶到內院。
房門沒有關。
她與包子走進小院落的時候，能看到暗暗抹眼淚的晏知音，臉色嚴肅的溢清寒，還有同樣臉色嚴肅的藍歸雲。
「千千。」秦羲禾走進來。
「娘親怎麼來了？」千千撇了撇嘴，「肯定是不信任我。」
「千千，怎麼跟你娘說話呢？」溢清寒呵斥了一聲。
千千吐了吐舌頭，鑽到溢清寒懷裡撒了個嬌。
秦羲禾看向床上那個瘦弱的小女孩，小女孩年紀很小，只有三四歲的樣子，面黃肌瘦，情況很是不妙。
「千千，你可有辦法？」她問。
千千點頭，又搖頭。
「你這點頭又搖頭是什麼意思？」秦羲禾說，「你到底有沒有線索？」
千千將小臉皺在一起，她想了一會，將目光轉向藍歸雲，「小籃子，你來說吧，我也沒太有頭緒。」
藍歸雲點了點頭，拱手，「我就直說了吧。這個姑娘，少了一縷魂魄。」
「什麼？」秦羲禾大驚。
溢清寒和晏知音更是滿臉不敢置信。
「少了一縷魂魄？」秦羲禾蹙眉，「這種事，有可能會發生么？」
藍歸雲臉色嚴肅，「作為萬育之體的你，應該很明白這種事能不能發生。人有七魂六魄，少一點都行的。」
「她的身體虛弱，也正因為如此。」
「有辦法嗎？」晏知音聲音顫抖，「這位先生，有辦法將她的魂魄召喚回來嗎？或者，將我的魂魄給她也行。」
「知音，你說什麼傻話？要給也是我來給。」溢清寒道。
藍歸雲被吵得有些頭疼。
他按了按太陽穴，「你們有沒有點常識？人的魂魄是非常脆弱且獨立的，不是你們想給就能給的。她必須要找到她自己的魂魄才能活下來，不然，活不過五歲。」
晏知音的臉色更難看。
這孩子活不過五歲，也就是，不到一年壽命。
「先生，該怎麼才能找回這孩子的魂魄，請您務必告訴我們。不管付出什麼代價，我們都要救回這個孩子。」晏知音說道。
藍歸雲嘆了口氣，手指點在那孩子的眉心，半晌后，才站起來。
「我們還是出去說吧。」他率先走出來。
千千也忙跟出去。
「小籃子，你能找到嗎？」她仰頭，「你的臉色一直很不好看。從進了這個院子，你就很奇怪。」
藍歸雲苦笑，「什麼都瞞不過姑奶奶您。」
「到底發生了什麼？」千千說，「那個孩子，還有救嗎？」
藍歸雲搖頭，「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
「很驚訝？」
「當然，我還以為你這種神棍什麼都知道呢。」千千捏著下巴，「我能感覺到那孩子身上的氣息相當混亂，味道也很不好聞。」
藍歸雲但笑不語。
他將所有人帶到安靜的亭子里，沉默了許久，才問，「二位，小小姐出生的時候，可曾發生過什麼怪事？」
「怪事？」溢清寒蹙眉，「難產算嗎？」
「難產？」藍歸雲想了想，「怎麼個難產法？」
「就是一直生不下來，當時知音為了這孩子受了很多苦，過程很兇險。也是因為這樣，我再也不敢讓她生孩子了。」溢清寒蹙眉，想起當天的場景還有些后怕。
「除了難產，可還有其他比較奇怪的事情？」藍歸雲繼續問。
溢清寒想了好半晌，搖頭。
當時的情況很混亂，他也很混亂，很害怕，沒太注意到當時的情況。
「其他的事情呢？」藍歸雲說，「比如，生下這個孩子的時候有什麼預兆，或者出現了什麼現象之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