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她...回來了
第一章 她.……回來了
“阿南,輕點兒~~~”
一聲嚶嚀聲,床上糾纏在一起的兩具光潔的身子不斷的挺動著。
今晚的陸司南要的很厲害,每一下都仿佛在懲罰她一般,全身的骨頭都像是要散架了一般。
她不喜歡這樣的姿勢,被他按在身下從後麵強行進入。
“不喜歡?”他的聲音從麵傳來,按著容胭肩膀的手不斷加重力道,直到她全身都在戰栗起來,陸司南終於停下了動作。
一般掰過容胭的身子,兩人麵對麵,他才看清楚她的鼻尖已經溢出了一層薄汗,輕薄的像是一層水霧,如同早晨的露珠,晶瑩剔透。
他們結婚三年,除了床上這麽親密過,平日裏兩人見麵的機會都少,更別說說話交流了。
“胭兒~~~胭兒~~~喜歡嗎?喜不喜歡?”到了頂點的時候,他總是忍不住的逼著她承認,逼著她說出那兩個字。
“喜歡!”容胭聲音婉轉,嚶嚀出聲。
她不想承認,可是身體的本能卻逼著她喊出了口。
“嗯!”一聲悶哼,抖索一下便趴在了她的身上,緊實的胸膛重重的趴在她的身上,粗喘的聲音在她耳後,熱氣盡數的噴灑在她的耳郭裏。
耳位於眼睛後麵,它具有辨別振動的功能,能將振動發出的聲音轉換成神經信號,然後傳給大腦。
就像是一個出口,所有情感都經由此來往出入。
聽到他蓬勃的心跳聲,濃重的呼吸聲,以及窗外蟬鳴的聲音,所有的音頻仿佛混合成了一首旋律一般,每一聲都沁入心尖,宛若一隻精靈在心口共舞。
每次她沒有工作,他便不止饜足的非要按著她一次做個夠才滿足。
也隻有這個時候他們才會像是正常夫妻一般,緊緊依偎在一起,相互取暖,無聲共眠。
“言言~~~”一身旁的人翻了個身,無意識的一聲呢喃。
言言?胭胭?
剛剛以為情愛而暖起來的身子,瞬間冰冷成霜。
即使他們裝作深愛的樣子,可是夜深人靜的時候,深藏在心裏的那份愛才會被肆無忌憚的泄露出來。
他愛的人從來都是她,而她不過是一個替身,永遠都不會成為他心尖的人。
轉過身,一行眼淚侵入了黑發中,沾濕了枕頭。
第二天一大早,人竟然是在陸司南的懷裏醒來的,容胭嚇了一跳,猛然的往後扯了扯被子,身下的人立馬張來了雙眼,伸手輕輕的摸了摸她的腦袋,將她嘴邊的碎發扯開。
“醒了。”因為剛睡醒,他的聲音帶著沙啞,容胭竟然一時看傻了,整個人呆愣在床上久久沒有反應過來,昨晚他一聲本能的呼喊一次次的在腦海翻滾。
良久,容胭才緩緩的輕聲‘嗯’了一下做了回應。
容胭想,自己當時的表情一定傻透了,不然陸司南不會咧著嘴露出了她一直貪戀的微笑,一個翻身將她壓在了身下。
陸司南的生活很規律,哪怕就是在床事上,兩個人像是在例行公事一般,從來不會有第二次,更別說是清晨就控製不住的。
容胭怔愣的時候,他已經自顧的行動了起來。
一陣雲雨,陸司南終於吃飽喝足的起身走進了浴室。
看著他光潔的後背,如同深藏著無盡的力道一般,洶湧著無盡的蒼勁。
今天的他很反常,容胭不知道怎麽了,可是心裏卻一陣恐慌,仿佛有什麽事情要發生一般。
果然,就在容胭準備起身的時候,手機響了。
“喂,媽,怎麽了?”
電話那頭容胭的媽媽秦可心開口說道:“小胭,我聽說你最近休息是不是?”
剛結束了一部戲的拍攝,最近容胭會有一周的時間空閑,好好的放鬆自己。
“是啊,媽媽你有什麽事情啊。”話音剛落,陸司南裹著一條浴巾走了出來,朝著容胭瞟了一眼,容胭用嘴型無聲的說了句:“我媽。”
“是這樣的,你姐姐回來了,彥愷說要家裏人一起吃個飯,還特意關照說要你跟司南一起回來吃個飯,記得啊。”媽媽語氣裏帶著些許懇求,似乎是生怕她不答應一般。
可是容胭一聽到‘姐姐’二字,便沒了任何吃下去的衝動。
她的姐姐……容家的大小姐,陸司南的初戀,容謹言。
那是她的噩夢,是容胭一輩子偶讀擺脫不了的三個字,隻要有她的存在,容胭的生活就像是一團亂麻,永遠都理不出頭緒。
“好,我知道了。”容胭還是無法拒絕,對於母親的話,她從來不舍得說不。
掛掉電話,陸司南已經換好了一身幹淨的西服走出了衣帽間。
陸司南走後,容胭才趕緊下床,跑進衛生間打開櫥櫃拿出一個白色藥瓶。
陸司南不喜歡兩人最親密的時候,兩人之間又絲毫的阻隔,所以,她隻能用藥物來控製。
現在的她不能有孩子,也根本不會有孩子。
他不愛自己,就像她明知道早晚會離開一般,所以她不能會有孩子的。
下午的時候,陸司南的司機來別墅接她,容胭想著今天早上陸司南臨走的時候穿的西服,一件深藍色的西裝,容胭在衣櫃裏轉悠了好一會兒,最終決定了一件藍灰色的改良旗袍。
容家祖宅,容胭除非有事,否則絕對不會回來。
剛一下車,容胭就看到了陸司南的車從後麵開了過來,容胭想了下還是停下了腳步。
原本想要等著他一起進去,結果在看到從副駕駛上走下來的人時,容胭的心猛然跳漏了一拍。
容謹言!
還沒有等容胭想清楚發生了什麽,兩個人宛若一對璧人一般的朝著她走來。
“這麽晚。”陸司南開口,語氣裏聽不出絲毫的情緒。
容胭的身子瞬間僵硬在了原地,看著跟自己輪廓相似的女人,整整3年了,她已經三年沒有再見到她了。
原本以為自己已經克服了心裏的那道坎,可是一想到曾經的那些過往,容謹言就像是一根生長在心裏的刺,永遠都拔不掉,就算是要抽出來也隻會牽連出更多的血肉。
嘴裏一陣苦澀,容胭輕聲喊了一聲:“姐,你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