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她中毒險些就死掉
第九十五章 她中毒險些就死掉
再次醒來,濃鬱的酒精味道提醒著她所處的地方,人已經在醫院了。
容胭撐著身子坐了起來,腳踝處一陣刺痛。
窗外陽光明媚,容胭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昏迷了多久了。
靠在病床上坐了一會兒,門被打開,一個小護士走了進來,看著容胭醒來,帶著口罩說道:“你醒了,還有沒有哪裏不舒服的?”
容胭搖搖頭,“沒有。”感激的朝著護士笑了笑,“對了,我怎麽了?”
小護士拿著容胭病床頭上的病例,翻著簽下了巡房的記錄,說道:“你中毒了。”
“中……中毒?”容胭震驚的開口。
她中……中毒?
“我中什麽毒了?”容胭焦急的問道。
小護士想著昨天容胭被送來的情形,至今還心有餘悸。
“昨天下午你被送來的時候,全身布滿了小紅疹,臉色蒼白,嘴唇發紫,特別嚇人,而且你……”
小護士說了半天依舊沒有說到重點,她到底是因為什麽中毒的啊!
“等一下!”容胭趕緊開口打斷了小護士滔滔不絕的回憶,“我隻是想問一下我到底是因為什麽中毒的啊?”
小護士一時語塞,幹眨了眨眼,“這個我不清楚,你得問林醫生。”
容胭險些一口老血沒有噴出來,她……她身為護士會不知道自己是因為什麽中的毒?
結果在容胭的再三詢問下,小護士果然什麽都不知道,一直不停的搖著頭,一臉無知的模樣。
容胭隻好妥協了,“好吧,那算了,我還是問林醫生吧。”
小護士走後,容胭原本想下床的,可是動了動身子,發現自己根本用不了這麽大的力氣,隻能無奈的再次靠回到了病床沿,無奈的歎著氣看著窗外星星點點的亮光。
病房門再次被打開,容胭已經懶得轉頭了,想著那個小護士一問3不知的樣子,容胭無精打采的開口:“護士小姐,請問林醫生什麽時候來啊?”
一陣沉默,隻是腳步聲似乎距離自己越來越近了。
容胭轉過頭結果就看到了站在自己病床頭上,一臉陰沉的陸司南。
容胭吃了一驚,張著的嘴巴迅速閉上,默默地吞咽了一口,聲音有些輕顫的問道:“你……你怎麽在這裏?”
陸司南吸了吸側臉,“你說呢?”
她說……她能說什麽,她……
忽然,一個畫麵在腦海中一閃而過,在昏迷前似乎有個熟悉的聲音在耳旁告訴她:“容胭,別睡。”
所以是真的,不是她在做夢!
再次抬起頭對上陸司南幽深的雙眸,容胭知道自己闖禍了。
她竟然問他在這裏做什麽!
她竟然問……
如果說出去的話可以收回,該有多好啊。
容胭嘴角含笑,笑的一臉真摯的朝著陸司南,賠笑的說道:“我的意思是,你……你來了,我還沒有好好感謝你呢。”
“哦?”陸司南挑眉,眼底精亮閃爍。
容胭清了清嗓子,“那個……昨天謝謝你。”
陸司南高挑的眉頭瞬間沉入了穀底,斜眉看著她,“這就完了?”
容胭眨眨眼,傻愣愣的反問一句:“不然呢?”
陸司南沒有回應,繞過床尾走到了病床一旁,身子忽然下沉,鼻尖幾乎要跟容胭的鼻尖輕觸,嚇得容胭趕緊往後倒去,想要躲避掉他強勢的對視,結果陸司南不依不饒,直接兩手撐在了她身子的兩側,將她圈進了他的勢力範圍。
湛黑的眼眸的緊緊的鎖定著容胭的雙眸,視線壓迫的緊閉著她,嗓音就像是炎炎夏日裏迎麵吹來的一陣涼風,沁人心脾又被人迷失的心智。
容胭想要閃躲,可是陸司南卻已經用手指掐住了她的下巴,不給她一分一毫可以躲避的可能。
“容胭,看著我。”
猶如被蠱惑了心智,容胭竟然真的移不開了眼眸,緊緊的盯著他,癡癡愣愣的模樣。
對上她這副模樣,陸司南忽然抿嘴輕笑了一聲,“為什麽不找我?”
找他做什麽?
容胭一時竟然不知道是因為什麽,猛然想起昨天他出現的時候,豁然明白過來。
“我……我……”支支吾吾半天,容胭也沒有說出那句話,她無法說出內心灰暗的想法,她不想他跟容謹言牽扯進來,也不想她受罰最狼狽的時候,他跟容謹言一起在旁邊看著,她怕他會冷眼相看。
她寧願自欺欺人,也不想真的會有一天直視那些傷人的事實。
“不想我參與容家的事情?”陸司南挑眉反問,剛好給容胭支支吾吾沒有找到合適的借口找到了理由。
容胭趕緊點頭,“對不起,我……我跟容家的關係不想牽扯到你。”
陸司南看著她的眼眸瞬間陰沉了下來。
“容胭,我們是夫妻!”
容胭不安的吞咽一口,“夫妻?”喃喃的聲音重複一句。
他們是夫妻,可是他卻跟容謹言帶著一個孩子?
多可笑又相悖的事實。
容胭掙紮著想要側過臉去,不再去看他,有些話她現在竟然連說的渴望都沒有了,更多的時候寧願憋著也不想要說出口。
“容胭,為什麽什麽都不告訴我?你到底在想什麽,你什麽都不說,我根本不知道你在想什麽。”陸司南的語氣明顯的深沉了幾分。
他們之間似乎一直陷入了一個死角,從來都在兜兜轉轉中度過,一直找不到一個合適的出口,時間久了,就連她都失去了耐心,更何況是他。
這三年的時間裏,容胭的緋聞一直圍繞著陳澤言,從第一次那個無疾而終的所謂‘神秘女友’他生氣的將她帶回家,一陣懲罰,導致容胭連續兩天沒有下床。
後來,陳澤言去了美國,這件事情就這樣不了了之。
這次被爆出了緋聞,從新聞出來到現在整整一周的瞬間,如果他真的介意早就給她打電話了,或者是動用陸氏的勢力進行壓製了,可是他什麽都沒有做,甚至還跟容謹言一起成雙入對的出現,就在她遭受著記者的追擊粉絲的謾罵的時候,他卻與容謹言悠然的在巴黎的街頭漫步。
如果不是她親眼看到,容胭也許會欺騙自己那些都是假的。
可是,她親眼看到了,甚至他也當著全國觀眾的麵承認了孩子的身份,那就時他的孩子!他跟容謹言的孩子!
容胭該問什麽?她能問什麽!她又以什麽資格去問?
原本她們才是一對璧人,她隻是一個偷了別人的愛情的小偷。
容胭伸手拉住他的手腕,將下巴從他的手裏爭奪出來,轉頭看向了窗外,眼神閃爍著不再看他。
陸司南起身,看著她的背影,聲音悠遠,“我跟她,我們什麽都沒有。”聲音鄭重而深重。
容胭依舊沒有回應,目光抓緊遠去,就像是回憶陷入了深遠的過去一般。
“容胭!你聽到了沒有,我從結婚後便沒有對不起你。”
容胭沒有回應,眼神直視著前方。
陸司南連續解釋了兩遍,他已經做到了足夠的退讓,她到底在糾結什麽!
心裏的火一下子被頂了起來,陰沉著臉色板著容胭的肩膀逼迫著她看向了自己,牙齒緊緊的咬著下唇,幾乎可以看到那泛著血色的唇瓣已經溢出了血漬,兩人之間的緊密距離中,他甚至都能顧問道她嘴裏腥甜的血腥味。
他的手指掐著她的下頜,容胭吃痛的終於鬆開了咬合在一起的唇齒。
下嘴唇已經布滿了傷痕,斑斑傷痕帶著血紅的牙齒印記。
容胭!
容胭為什麽永遠這個樣子!什麽都自己咽回去,什麽都不問,甚至連他的解釋她都裝作沒有聽到。
固執又偏執。
認定的東西從來沒有轉圜的餘地,偏執的堅持自己的心,更是拒絕所有的交流與溝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