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我來救你離開
第一百二十二章 我來救你離開
“容胭,你想離開我!你是不是要離開我!告訴我!為什麽?為什麽,要背叛我!為什麽!是我沒有滿足你嗎?為什麽要背叛我!不!我要懲罰你!我不會放過你的!容胭!我不會放過你的!”
陸司南的臉盡在咫尺,猩紅的雙眼直直的看著她,兩隻手緊緊的掐著她的脖子。
容胭隻覺得肺裏的呼吸越來越少,雙手胡亂的在身子前麵揮舞著,於是想要逃脫卻被他抓的越緊,就在容胭覺得自己快要窒息的時候,忽然掐著她的那雙手瞬間消失。
“咳咳咳……咳咳咳……”容胭劇烈的咳嗽著,猛然從睡夢中醒了過來。
眼角因為劇烈的咳嗽而沾染上幾滴淚水,喉嚨澀澀麻麻的,容胭從床上下了床,撐著受傷的腿,緩緩的走到桌子前,倒了杯水,輕抿了一口,潤漬著幹澀的嘴唇。
放下手裏的杯子,走到窗戶邊,‘嘩啦’一聲將窗簾拉開,一陣秋風吹來,帶著餘留的盛夏暖意,打在臉上,清淡的花香中又帶著些許清涼,容胭不自覺的雙手環胸。
從那天陸司南暴戾著摔門而去,容胭便回到別墅,回到了曾經他們的稱之為‘家’的地方,可是除了冰冷,容胭再也感受不到其他的溫度。
別墅裏除了劉姨跟陳叔,門口還多了兩個黑衣保鏢。
囚禁嗎?
容胭苦澀的笑了一聲,在他的眼裏,她現在不過就是一個‘急於出牆的紅杏’罷了,如過不是她現在身體不適合流產,估計他早就在自己被抬出手術室的時候就把她肚子裏的孩子流掉了。
他相信那個結果,被容謹言掉包的結果,他深信不疑。
可是,明明孩子是他的,容胭卻一個字都不想說了。
自嘲的笑了笑,從一開始她不就不想要這個孩子嗎?
現在,終於如願了,孩子的父親也不想要這個孩子,她還有什麽好勸說自己的理由啊。
一個被父母嫌棄的孩子,一個從一開始就主動不被接受的孩子,她還有什麽好堅持的!
從出院那天,陸司南說了那些瘋狂的話語之後,容胭卻忽然沉靜了下來。
如果一開始,她想要解除兩人之間的關係,所以才會故意在陸司南的麵前演出了那一場戲,一個被嫉妒衝昏了頭腦的‘妒婦’,甚至還故意找來了陳澤言配合演這場戲。
容胭隻是不想再糾纏了,不想繼續在三個人的關係網中,做一個犧牲者,做這個食物鏈中最低級的那一個了。
三年前,她以自由,以愛為理由如願嫁給了陸司南,因為那個時候,隻有他們,隻有他跟她。
可是現在,容謹言回來了!
他們成了三角關係。
她最討厭的一個關係網。
花園的花都凋謝了,陸司南像是人間消失了一般,再也沒有出現過。
而她卻像是被像囚犯一般,被陸司南軟禁了。
後花園的玻璃花房,裏麵依舊如春花開,站在樓上都能夠聞到花房裏梔子花的香味,清幽沁心。
隻是門口卻站的兩個黑衣保鏢,將這一切的美景破壞殆盡。
被囚禁的這段時間,一開始容胭還會問一句陸司南的去向,劉姨也不知道,隻是聽著陸司南的話照顧容胭而已。
後來容胭也懶得問了,隻是容胭在著急的是那部戲,畢竟除了愛情外,她還有事業,她不能被愛情摧毀了事業!
好在,陸司南還算有人性,並沒有將她的手機收走,起碼還能有跟外界聯係的可能。
再三跟曼姐確認,電影依舊會拍,隻是要等著趙立鶴的恢複了。
閑來無聊,容胭會在想,這是賠了愛情賺來了事業嗎?
趙立鶴簡直就是上天派來拯救她的啊,她沒有時間,也沒法把戲給推了,畢竟一大筆違約金容胭沒有。
但是,身為有大量動作武打戲的男主角,趙立鶴腳受傷了,這也是趕巧的緊兒。
這天,容胭正坐在房間裏背劇本,忽然樓下傳來一陣吵鬧聲。
站崗的保鏢機器般的聲音說道:“對不起,陸總說過,沒有他的命令誰都不能進。”
容胭還沒有反應過來是誰的時候,門外就緊接著傳來一陣打鬥聲,並且聲音距離我是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嘭!”一聲巨響,門被大力撞開,陳澤言急促的呼吸著跑了進來,從床上將容胭拉起來,來不及解釋的拉著容胭就往外跑。
容胭被忽然發生的一切搞懵了,沒有反應過來,人已經被陳澤言拉出了書房。
“陳老師,你怎麽來了,你要帶我去哪裏啊?”
陳澤言粗喘著,一邊環顧四周觀察著環境,一邊回答的說道:“我來救你離開,我帶你走。”
“走?”容胭看了一眼門外,一個熟悉的身影還在於保鏢們周旋著。
拳腳聲此起彼伏,向天雖然身體素質不錯,但是跟專業的保鏢來說,向天根本不足為據。
拳腳來往中,不一會兒向天就落在了下風。
看著處處受到牽製的向天,容胭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沒等容胭驚詫完,陳澤言已經拉著她的手就向外走。
容胭一下子慌了,想到陸司南暴虐的樣子,容胭心裏不由的擔憂起來,趕忙掙脫了陳澤言的手,“陳老師,我不能走。”
陳澤言腳步一頓,回頭看著容胭不解的問道:“小胭,你難道想被陸司南關一輩子嗎?你知道不知道,時間久了,別說孩子不保,連你也會被逼瘋了的!”
“我知道。”容胭頹然的說,“可是,如果我現在就離開了,他更不會放過我的!我沒有辦法,隻能跟他耗!”
“小胭!”
“陳老師,你走吧,被他發現了,他會對付你的!”容胭往後拖著掙脫著陳澤言的手,懇求的說著。
“我是不會看著你被陸司南折磨的!”說完,陳澤言不顧容胭的反抗,堅實的雙臂將她圈在懷裏,拉扯著將容胭拖到門口。
“陳老師!陳老師,你放開我,我不走,我不走!。”容胭緊緊的把著門框,堅決的雙眼懇求的看著陳澤言拚命的抗拒著。
她不能走,她已經沒有什麽可以被踐踏的了,可是,她不能再去傷害陳澤言了,她已經虧欠他太多了,甚至連向天都牽扯了進來。
陳澤言既然決定來救她就不會輕易放棄,轉過頭不去看她眼裏的迫切,雙手一根一根的將她把著門框的手指掰開。
望著門口已經被打趴下的向天,以及死死的跟自己做著鬥爭的陳澤言,黑衣保鏢在不斷的逼近,容胭急了!
她不能這麽自私了!
沒有辦法,容胭隻能嘶吼的喊道:“我愛他!我愛他!陳老師,你走吧,我愛他,哪怕他恨我,我也不會走的!我不會走的!”
我愛他?
陳澤言冷哼一聲,手指的動作隻是一怔,轉而更加迅速的將剩下的幾根手指掰扯下來,緊緊的環著容胭的肩膀,大吼道:“容胭!你醒醒吧,他不愛你,但凡他對你有一點感情也不會強迫你……強迫你把孩子流掉的!”
“孩子……”容胭忽然安靜下來,手不由的伸向小腹,那裏有個生命,可是,他的父親卻在等著時機的到來,將他流掉。
趁著容胭怔愣的時候,陳澤言二話不說攬著容胭,連拖帶拽的走到了樓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