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你來了,小南哥哥
第一百二十七章 你來了,小南哥哥
身後緊實的胸膛忽然砸下來,緊緊的壓著容胭的身子,口鼻處剛好貼在容胭的勃頸處,沉重的呼吸聲,隨著他的心跳聲一下一下,在這個雷電交加的黑夜中卻令人心裏的恐懼越發的不安焦躁起來。
容胭全身癱軟的趴在床上,身後的男人的心跳聲曾經是她最渴望的,此刻她知道那裏麵的心跳永遠都不會為她而跳動!
他的心在容謹言身上。
手指抓緊身下的床單,容胭強行將眼淚咽回到了肚子裏,她不想再在陸司南的麵前哭泣了,她不想再表現出一絲一毫的怯懦。
從現在開始,容胭不為任何人而活!
不為任何人而忘記了自己,再也不會!不會!!!
身後的呼吸聲逐漸平穩下來,陸司南恢複了一絲力氣之後便撐著身子坐了起來。
轉頭看著趴在床上的容胭,光潔的後背上已經被他撕咬的傷痕斑斑。
因為隱忍,容胭的肩頭輕微的顫抖著,陸司南厭惡的冷哼一聲,嗤笑的語氣說道:“在我身下承接歡愉,就讓你這麽痛苦嗎!”
說完,沒有等容胭回答,陸司南便轉身朝著浴室走去。
“嘩啦啦”的水流聲從浴室傳來,但隨著窗外聒噪的雨聲,卻如同她此刻眼底隱忍的淚水一般,一顆顆的淚珠滴滴答答的苦澀了的心。
身體上青紫斑駁遍布了她的全身,每動彈一下,刺骨的傷痛就傳遍全身,容胭殘喘的撐著手肘轉過身來,伸手拉過身下的被子,將自己包裹在被子中。
冷~好冷~~~從心底發出來的冷意,將自己掩在被子裏瑟瑟發抖,獨自拭掉眼角滾落的淚水。
陸司南腰間圍著浴巾走出浴室,濕漉漉的發梢還在滴答著水珠,擰著雙眸看到蜷縮在被子裏的容胭,心裏越發的煩悶。
收回憤怒的眼神,陸司南打開換衣間,迅速的換了一身幹淨的衣服,帶著冷笑對著容胭單薄的背影說道:“晚會當天會有人來接你,容胭你最好拿出自己最好的狀態,否則,陳澤言這麽多年積累的人氣瞬間會被化作泡影的。”
說完,轉身走出了臥室。
隨著一聲震天響的關門聲,容胭強忍的眼淚終於忍不住的低呼斷了線一般,不住的滴落,身下的枕頭早就濕透。
從那晚陸司南離開後,容胭便再也沒有下過樓,將自己關在臥室整整三天的時間,一日三餐全部都是劉姨送上來,容胭不傻,即使心裏苦澀的沒有一點兒胃口,可是哪怕隻是為了活著,容胭也強迫自己吃上幾口,畢竟還有一場硬仗要對抗。
晚會那天,不用想就知道容謹言不會輕易放過她的。
容胭無所謂,大不了魚死網破大家撕破臉皮!
自從那晚,陸司南走後,容胭除了發呆就是坐在陽台上看風景,從早上一直做到晚上,數著從門口經過的人,一整天無所事事。
容胭剛緩和了的情緒,在那晚之後再次陷入了自己的世界裏,劉姨雖然著急卻根本沒有走進去的可能,隻能每天關切的盯著容胭,生怕她會做出什麽過激的行為。
可是,容胭就像是洋娃娃一般,一坐就是一整天。
維持著這樣的狀態整整三天,直到劉姨帶著陸司南的電話命令敲開了臥室的門。
劉姨有些局促與不安,嚐試的試了好幾次,才終於輕聲試探的說道:“夫人,先生來電話說明晚會有人來接您去參加晚會,所以讓您好好準備準備。”
準備?
她要怎麽準備?作為陸氏集團的總裁夫人,還是作為一個助興的戲子?
容胭冷笑一聲,多麽可笑!
她愛了一個男人12年,卻隻字不敢言語。
她嫁給一個男人3年,卻從來不敢公開。
她想要證明給那個男人看,她不是好欺負的,她可以與他並肩站在一起的,可是……一次次的!一次次的被踩在腳下。
似乎有容謹言在,她容胭隻能是個配角,隻能是個失敗者,隻能是她的替身!
可是,即使明知道明天晚上可能會受到前所未有的磨難,會有無數鏡頭的關注,甚至有無數各形各色的眼神蔑視,但是她不能不去,這麽長時間了,一直沒有陳澤言的消息,容胭不敢拿陳澤言作為籌碼去賭博。
她跟他跟她的恩怨,不能再牽扯到別人了。
掙紮著從床上坐起身,隻是一個動作,容胭仿佛用盡了全身的所有力氣,聲音柔弱的對著管家說道:“劉……劉姨,我餓了。”
劉姨一愣,立馬明白了過來,嘴角露出欣慰的微笑說道:“好,好,好,夫人,我馬上去準備。”說完便小跑出了臥室。
一連幾天,容胭雖然會吃幾口,但是那幾口根本撐不起她最近缺失的營養,尤其是剛流產後的身子,原本就虛弱,加上沒又沒有修養好,容胭全身脫力,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隻能強忍著全身的疲軟,撐著牆壁一點點的走進浴室
隨著“嘩啦啦”的水流聲,容胭脫去早就被汗水沾濕的睡衣,站在淋浴下,任由溫熱的水流包裹著她的全身。
熱氣圍繞,容胭覺得胸口的呼吸越來越沉,忽然容胭隻覺得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覺。
劉姨準備好飯菜在樓下的等了許久都沒有見到容胭下來,不由的心裏一顫,趕緊走上樓,卻發現已經昏倒在浴室裏的容胭。
劉姨趕緊給容胭身上披上浴巾,將赤果的容胭包住以後扶著走到了床邊,拿出手機撥通了電話
接到劉姨電話的時候,陸司南政壇該辦公室的沙發上,腳下堆滿了一堆酒瓶。
那晚離開後,在說了那些傷人的話之後,在發泄過自己的怒火後,他便後悔了。
可是,一想到容胭跟陳澤言的關係,一想到那個鑒定結果,陸司南怎麽會不生氣,頭頂的那頂綠帽子準確無誤的戴住了。
聽到劉姨焦急的聲音傳來,陸司南猛然從沙發上站起來,二話不說,扔下手裏的酒瓶就衝出了辦公室。
回到別墅的時候,醫生已經給容胭吊好了營養針。
陸司南一身暴陰冷的走進臥室,一把推開了一旁圍繞著的一聲,彎下身子看著容胭。
因為剛才吊了營養針,加上她剛才昏倒隻是因為缺失了葡陶糖,此刻掉了生理鹽水跟葡陶糖,容胭的臉色逐漸恢複了過來。
結果陸司南在看到因為熱氣而紅通的臉色時,陸司南眼底的擔憂瞬間被怒火淹沒,大力的一把將躺在床上的容胭拎了起來。
“容胭!”陸司南一聲厲吼,容胭受到驚嚇緩緩張開眼,惺忪的雙眸剛好撞進了陸司南猩紅的眼眸中。
剛才的倦意一閃而過,容胭用力的咬著後槽牙,讓自己清醒過來,對著陸司南咧嘴一笑,“你來了,小南哥哥。”
一聲小南哥哥,帶著慵懶沙啞的嗓音,就像是一道從遠處山上飄來的鍾聲,令陸司南渾噩的神智瞬間清明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