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 別怕,有我在
第一百四十五章 別怕,有我在
容胭剛都走出浴室便聽到了門口小聲的交流聲,是中年醫生再跟陸司南說話的聲音。
“沒事兒,就是一些擦傷,塗點藥就好了。”
沉默了片刻,並沒有聽到陸司南的聲音,然後就是中年女醫生了然的聲音傳來,“哦哦哦,處、女膜完成,並沒有被侵犯的跡象。”
終於傳來陸司南的一聲輕呼聲,不過這一聲卻令容胭全身一震,他……他竟然在關心她有沒有……被QJ。
陸司南沒送我去醫院,大概是不想我麵對那些異樣的目光。
他請了個女大夫來家裏給我看傷勢,那個身材姣好,很有氣質的女大夫把我全身都檢查了一遍,就連最隱私的地方都沒有放過。
檢查完後,她走出我的房間。
我聽見她在門口說:“沒什麽大傷,都是些淤青和紅腫,塗點藥就沒事了。”
門外沉默了片刻,女大夫帶著點笑意的聲音傳來:“處、女膜完好無損,沒有被性侵犯的痕跡。”
“謝謝!”陸司南的聲音傳來。
隔著一扇門,容胭竟然聽出了一絲悅色。
悅色?
容胭還沒有來得及反應過來的時候,門忽然打開,容胭想要轉身已經為時已晚,陸司南一臉平淡的站在門口,看著同樣呆愣住的容胭,眉頭輕揚,“你……洗完了?”
容胭尷尬的扯了扯嘴角,“我……咳……我什麽都沒有聽到。”
一句話牛頭不對馬嘴,卻剛好暴露了自己。
什麽都沒有聽到?
陸司南淺笑一聲,什麽都沒有說,伸手打開衣櫃,拿了一件外套披在了容胭光潔的肩頭,兩手按著她的肩膀帶著容胭坐在了床頭。
容胭任由陸司南擺弄著自己,他自始至終從出現在爛尾樓到現在,他的手從來沒有越軌過,哪怕就是抱她回來,手也是墊在衣服上。
容胭心裏一陣失落,在陸司南的眼裏,她始終是別的女人,是他恪守著男朋友的忠實度所不能觸碰的。
心裏一陣苦澀溢出,容胭深吸一口氣,低頭將自己身上的外套拉鎖拉上,將自己所有露在外麵皮膚全部包裹起來。
陸司南拿著一塊浴巾和吹風機出來,看到容胭已經穿好的外套後,臉上緊繃的表情稍微緩和了一些。
容胭微微低著頭跟自己的指甲做著鬥爭,陸司南走過來,坐在容胭身後,手指輕輕的挑起她散落在身後的長發,然後用浴巾包裹住她的長發輕輕的揉搓著,用浴巾吸收著她長發濕漉漉的水分,直到發梢不再滴水,陸司南才將浴巾放在床頭櫃上。
容胭看不到身後陸司南的表情,因為好奇所以心裏的想法就會成倍的增加。
他也這樣給容謹言擦過頭發嗎?是不是動作輕柔像是捧著一塊明珠一般,小心翼翼的,生怕會被碰碎了。
“嗡~~~”
吹風機的聲音將容胭飄飛的思緒重新拉了回來。
收起心底不該有的想法,容胭深吸一口,轉頭看向了窗外,巨大的落地窗就像是一麵鏡子一般,將兩人的身影映照的清晰可見,甚至可以看到容胭眼底的期盼。
床頭昏黃的台燈為兩人之間鍍上了一層說不出來的曖昧氛圍,容胭身上穿著他的運動外套,寬大的衣服幾乎可以將她整個人都包裹起來,後背僵直,濕漉漉的長發安靜的披在她的後背,偶有暖風吹過帶動著濕漉的發梢在空中畫著圈慢慢的將水分蒸發。
陸司南的側臉就像是漫畫中走出來的一般,認真的抵著頭一縷一縷的撩起她的長發,吹風機溫熱的風順著他的指縫緩緩的撩動著她的發梢,一股清香在兩人周身縈繞。
他最愛的茉莉花的味道,容胭知道,那是容謹言最愛的花朵。
花香是甜的,可是聞在她的鼻尖確實苦澀的,愛而不能的苦澀。
都說這個世界上愛而不得最苦,其實愛而不能才最令人頹然。
‘愛而不得’起碼曾經轟轟烈烈的愛過,然而‘愛而不能’是連愛的機會都不曾有。
從一開始就知道那個人不屬於你,所以幹脆將一切都斬斷,便不會有期盼。
可是,人都是有劣根性的,越是得不到卻越是想要爭取一波,幻想著也許努努力就會有可能呢。
隻是到了最後,往往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溫熱的風順著發梢逐漸往上移,他剪裁圓潤的手指輕輕的揉搓著發根,偶爾指腹會觸碰到頭皮,每一次觸碰,就像是針尖輕輕的輕紮著她的心口,心尖顫抖,全身一陣陣的又酥又麻。
吹風機的嗡鳴聲在耳旁響起,靜謐的環境中,兩顆心靠的很近很近,仿佛伸手就可以觸摸到,可是卻誰都沒有那個勇氣去打開潘多拉的盒子。
時間很快的過去,吹風機的聲音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陸司南沉穩的聲音,大提琴般的聽得人心安穩。
“你先躺著,一會兒讓何醫生給你上點藥。”說完陸司南拿起一旁的浴巾站了起來。
容胭低著頭,羞紅的臉色始終沒有抬起來,輕聲如蚊聲般‘嗯’了一身便沒了反應,直到眼前沒有了陸司南的雙腳。
剛清洗過的身子又出了一層薄薄的汗漬,在確定陸司南已經出去後,容胭終於脫下了外套,緊張未消,連帶著手指都輕顫起來。
將外套疊整齊放在一旁,容胭重新躺在了床上。
原本強撐著想要等何醫生來上藥的,結果迷迷糊糊中,不知道什麽時候便昏睡了過去。
夢裏似乎有雙手在輕輕的撥動著她臉上的碎發,癢癢的,容胭躺在床上,無意識的喃喃一句:“哥哥……”緊閉的眼角,一行溫熱的清淚湧了出來,借著床頭昏黃的台燈,將她的脆弱盡數的釋放。
“我好怕~~~”
過了好久,不知道是夢還是真實,床前的人竟然開口了,靜謐的夜晚,他的聲音就像是搖籃曲一般,聽在人的心裏一陣熱氣淌過。
“別怕,有我在。”
窗外的月亮公公羞紅了臉,室內月光如燈光糾纏,就像是床上床下的兩人,交扣的十指再也分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