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 紅棗桂圓補血粥
第二百四十章 紅棗桂圓補血粥
三年裏,容胭第一次選擇了主動,對他妥協跟他保證,隻要他能夠高抬貴手,她甚至願意跟容謹言低頭。
她已經做到了足夠的退縮了,為什麽他卻忽發怒,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將她摔在了玻璃上,幾近粗暴的肆虐著她唇瓣。
暴戾的啃咬著她的嘴唇,似是懲罰,抑或者是純屬在發泄。
她不明白,這不就是他想要的嘛,何必在暴虐中溢出一絲受傷的神情。
他的動作大力粗暴,在他手裏,容胭像是一個可以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玩偶,隨著他的心情可以肆意玩弄。
胸腔的空氣被他的吻盡數席卷而去,嘴唇被他撕咬的一陣劇痛,大腦極度的缺氧中,容胭本能的伸出手推搡著身前的人。
她的力道在他眼裏不過就是螳臂當車,他輕易地一隻手就將她掙紮的雙手禁錮著。
越來越尖銳的疼痛已經逼迫的她來不及思考,趁著他舌頭直入的瞬間,張嘴咬住了他舌尖,舌尖的疼痛逼迫著他一把鬆開了她的身子。
纖細的身子像是扔到水裏的浮萍一般,順著玻璃滑落,就在她再次意識恍惚的時候,她模模糊糊的看到有道熟悉的身影出現在眼前,依舊是背影,依舊是決絕。
是夢嗎?
難道是在夢裏,他也不給她一絲溫情嗎?
可是,下巴上傳來的冰涼感那樣真實,指尖的顫抖都清晰可辨。
容胭想要睜開雙眼,想要看清楚是不是自己在做夢,眼皮像是掛著千斤重一般,她幾次掙紮,卻是徒勞。
一定是在做夢,容胭冷笑一聲,眼前一黑,徹底暈了過去。
想到這裏,容胭猛地坐起身,靠著床榻,整個人呈現出一個自我保護的姿勢,左右環視四周,在確定整個房間除了自己不再有第二個人的時候,容胭這才略微放鬆下來。
看著床邊掛著的吊瓶,容胭眉頭皺了皺,想到昏倒之前後腦勺的刺疼,她好像是疼暈在了書房裏,那麽她是怎麽來到臥室的呢?
就再容胭疑惑的時候,臥室的門從外麵被推開,容胭下意識的抬頭望了過去。
一個穿著灰色西裝的男人走了進來,挺拔的身高跟陸司南差不多,因為背著光,容胭看不清來人的臉。
心裏一陣恐懼,容胭下意識的想要掀開被子下床,結果手剛一抬起來,門口傳來一陣厲聲,“別動!”
抬在半空的手瞬間怔楞在半路,一雙眼微微眯著,引入眼簾的是一張俊朗的側臉,此刻正盯著吊瓶,一瞬不瞬。
容胭盯著陌生的男人看了好一會兒,男人終於在她的注視下轉過臉來,看著容胭有些看呆的眼神,麵無表情的開口,“你就是容胭?”
遲疑片刻,容胭才點了點頭,“我是。”
容胭打量著男人,確定她不認識眼前的男人,才悠悠開口問道:“請問,你是?”
男人微微一笑,終於在進門幾分鍾後露出了第一個微笑,“我是陸司南好兄弟,林陌。”
在容胭還沒有初次見麵時寒暄完,又繼續補充說道,“你不好奇我為什麽知道你?”
容胭一愣,隨即反應過來,“身他的好兄弟,你認識他的前妻有什麽好意外的。”
聞言,林陌愣了一下才疑惑開口:“前妻?”
“你不是他好兄弟嘛,你不知道我們已經離婚了?”
林陌搖頭,“我剛回國。”說著,林陌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敗興。
原本他以為這次可以見見陸司南的妻子,能夠逗她玩玩的,結果人家驚人離婚了?
長歎一口氣,林陌站起身走到門口從衝著樓下喊道:“陸司南,你前妻醒了!”
走廊上,林陌的聲音不斷的回蕩著。
‘前妻……前~前妻~’兩個字一遍遍的回蕩著,如針般刺進了她的耳廓。
臥室外傳來一陣腳步聲,穩重淡定,每走一步都像是踩著她心上一般。
雖然隻是一陣腳步聲,可是容胭卻能夠清楚的判斷出腳步聲的主人就是陸司南。
林陌站在門框上,兩手環胸的看著樓梯口,臥室的門打開,腳步聲越來越清楚,越來越近。
本能的,容胭側著耳朵想去探聽臥室門外的腳步聲,忽然,腳步聲戛然而止,容胭疑惑的抬頭看向門口,剛好撞進了站在門口陸司南的雙眸中。
四目相對,空氣中有隱約的情愫在跳躍。
正在容胭糾結要怎麽開口打破這個僵局的時候,依靠在門框上的林陌忽然嗤笑一聲。
視線收斂,容胭有種被人抓包的窘迫感,幹澀的低下了頭。
又是一陣腳步聲,林陌推了一把擋在門口的陸司南,才給剛才上來的劉姨露出一個空蕩。
劉姨端著一個純白色的碗走進了臥室。
一直站在一旁看熱鬧的林陌,不嫌事兒大的開口:“嘖嘖嘖,你們倆不都離婚了嗎?這衣服舊情複燃的酸臭味道是怎麽回事啊!”
陸司南眼色一凜,對上林陌戲謔的雙眸,眼眸收緊惡狠狠的威脅著說道:“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林陌滿不在意,衝陸司南做了個鬼臉,轉身走進了臥室。
接過劉姨手裏端著的白碗遞給容胭,“先喝點粥,吃飽了才有力氣與邪惡勢力做鬥爭。”
容胭看著碗裏的白粥,心裏似乎有道暖流飄過,眼神不自覺的飄向一旁的陸司南。
紅棗桂圓粥……
小的時候,因為在小鎮上跟著外婆相依為命,容胭又發育的晚,小時候就瘦瘦巴巴的。
那個時候的條件沒有現在這麽好,大魚大肉都不一定看在眼裏。
那個時候,家裏的院子裏有顆紅棗樹,每年除了有新鮮的大棗吃之外,冬天到了,外婆會把曬好的冬棗拿出來煮粥喝。
那個時候,不管是紅棗還是桂圓都是家裏常見的東西,並且吃這些東西對於女孩子好,容胭隻要不想吃東西了,外婆就一定會做紅棗桂圓粥給她吃。
後來回到容家後便再也沒有吃到過,直到那次……她的初潮。
沒有人告訴她原來女人每個月都會流著麽多血,容胭一直記得,那頭她一個人躲在廁所裏遲遲不敢出來,直到幫老師整理完試卷的陸司南出來便看到了扭扭捏捏的容胭。
天色暗下來,而她卻閃閃躲躲的走著,陸司南以為她被人欺負了,便衝著容胭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