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八章 表麵冷若,內心狂熱
第二百四十八章 表麵冷若,內心狂熱
腳步淩亂後退兩步,陸司南驚恐的看著自己沾滿鮮血的雙手。
剛才他差一點收不住力道,險些釀成大禍了。
被玻璃割破的手掌心還在不斷的往外湧現著溫熱的血液,仿佛有什麽東西從自己的心裏流失掉一般。
陸司南想上前,容胭受驚的直接躲在了林陌的身後,驚恐的瞪著他,眼底滿滿的怯意。
陸司南腳步一頓,看著容胭纖細的脖子還沾著他掌心的鮮血。
觸目驚心的紅色。
看了眼身後的容胭,林陌走上前,伸手拍了拍陸司南的肩膀,似安撫又如同在給他勇氣一般。
在兩人之間,他隻是一個旁觀者,夾在兩人之間更加不知道該怎麽處理。
深吸一口氣,林陌轉身走出了臥室。
整間臥室又隻剩下了他們兩個人,室內一片安靜,隻有兩人的呼吸在耳旁響起。
剛才那樣令人恐懼事情發生,容胭明顯對於陸司南產生了恐懼。
陸司南腳步不斷靠近,容胭的身子緊隨著不斷的往後撤退著,他前進一步,她小步伐後退兩步,直到後背靠在身後的牆壁上,容胭才終於退無可退。
整個過程中,陸司南的雙眸始終盯著她的雙眸,像是想要透過她的眼睛看透她的心一般。
容胭雙手緊緊的攥在一起,指甲摳進肉裏,疼痛令人的神智清醒著。
努力強迫自己不要泄露出一分一毫的動容,指尖出傳來斷裂的聲音。
她早就該知道的,他們之間永遠都不可能走到一起的,他的心裏從來都不曾給她殘留一塊空地,哪怕是一個空隙都不曾給她。
可是,她到底在奢求什麽,她還在奢求什麽!
她看不透他的心思,卻了解他的手段。
如果真的不想她好,陸司南從一開始就不會涉足進她的生活中來。
想到這裏,容胭嘴角自嘲的勾起一抹微笑。
然而不過一個自嘲的微笑,看在陸司南的眼中卻充滿了決絕。
仿佛是天黑前最後的一絲光亮,黑暗幾乎要將最後一光亮全部吞噬。
決絕?
不!
他永遠都不會放手,也不允許她放手的!
她不是要上王哲的戲嗎?
好,他給!
隻要能將她困在手邊,他不惜用一些特殊手段的!
“王哲是吧?”
容胭猛然抬頭,一臉驚詫的看著他。
一抹冷笑在嘴角揚起,“你要上王哲的戲是吧,好!我給你!”
給?
他時候的倒是輕巧,就像是不過一塊蛋糕一般,可以隨意的給予與奪取。
今天早上她鼓足勇氣來求他的時候,容胭已經用盡了全身所有的力氣去說服自己。
可是,換來的是什麽!
是他的冷漠對待,那樣粗暴的對她。
打一巴掌給一顆棗嗎?
他狠狠的打了她一巴掌,現在又要用她最想要的引她上鉤?
嗬!
“我不需要!”容胭一字一句的說道。
陸司南似乎早就料到了她會這麽說,決然而自傲。
可是,偏偏他下定了決心。
隻要能夠留住她,將她困在身邊,他會不惜一切代價,更何況是原本他就打算給她的。
“晚點,會有人主動聯係你,我說了給你就是給你!”
他清淡的開口,像是在訴說著別人的故事一般,語氣沒有絲毫的波瀾。
說給你就給你!
嗬,他的語氣充滿了恩賜,容胭的心猛然冰結。
她還有什麽好委屈的,原本……原本她來這裏不就是求他的嗎?現在他終於答應了,為什麽她會覺得左心房剛剛有了緩和的心突然驟然停頓了下來。
說完,陸司南轉身朝著門口走去,沒有留戀,卻在轉身的瞬間,冰冷的眼底閃過一絲受傷。
然而,他的轉身離開卻沒有看到容胭眼底積蘊的細潤。
“嘭!”的一聲,臥室門重新關閉,空蕩蕩的房間便隻剩下了容胭一個人。
明明室內的溫度溫暖如春,然而容胭卻覺得自己仿佛墜入了冰窖一般,渾身止不住的顫抖著。
容胭使勁的雙臂環著自己的胳膊,想要製止住顫抖,可是抱的越近,她越是感到全身冰冷,心裏的無助與落寞隨著呼吸聲,從身到心,直到整顆心都冰凍住了。
心裏像是仿佛一塊,說不出來的空落落的。
“篤篤篤……”門外傳來敲門聲。
房間裏,容胭始終維持著方才陸司南離開時的樣子,整個人蜷縮在床角,雙臂環著自己。
何聞遠敲門而入,看著坐在地上的容胭,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跟在何聞遠身後的劉姨趕緊走上前,趕緊拉過被子將容胭包裹住,看著容胭脖子上逐漸幹竭的血印,忍不住的倒吸了一口涼氣。
“夫人,您沒事吧。”
容胭蹲坐在床上不知道多久,微微動了下身子,才發現不知道什麽時候驕雙腳已經麻了。
剛挪動一下,劇烈的刺痛傳來,容胭咬著下唇,不讓自己發出聲音。
“怎麽了夫人?你哪裏不舒服?”劉姨關切的上下打量著容胭,生怕她哪裏會出了什麽問題。
早上容胭昏迷的時候,劉姨親眼看著一向鎮定自若的陸司南完全沒有了頭緒,焦急的將容胭抱回臥室就給林陌醫生打了電話。
明明先生那麽在乎夫人,可是,每一次見麵卻就像是仇敵一般,全身哦度冒著一股‘生人勿進’的氣息。
容胭緩了緩,等腳上的麻痹感消退了才看見何聞遠麵無表情的站在門口。
容胭抬頭看了一眼他手裏的車鑰匙,問道:“陸司南派你來送我走?”
何聞遠始終一言不發,隻是微微的點了點頭,。
“好。”
有免費的車接送,她有什麽好拒絕的。
從臥室走出來,一直到走出別墅的大門,容胭始終沒有再見到過陸司南的身影。
容胭隻覺得心裏空落落的,像是有什麽事情忘記了做,車門打開,何聞遠客氣疏遠的說:“夫人,請。”
容胭晃了下神,看著何聞遠冷漠的側臉,“請叫我容小姐。”
何聞遠臉上的表情沒有絲毫的電話,仿佛這一切都與他無關,隻是維持著剛才的動作,直到容胭上車才收回手臂關上了車門。
坐在車上,透過車窗看著曾經她生活了三年的地方,燈火通明的樓閣以後再也不會有一盞是屬於她。
發動機引擎的聲音,二樓的書房落地窗前,林陌嘴裏“嘖嘖嘖”的發出惋惜的聲音看著車尾燈消失在拐角,
陸司南一動不動的坐在椅子上,仿若時間靜止了一般。
林陌早就被他磨沒了興致,一雙看好戲的眼睛也無奈的憋了陸司南一眼。
明明就關心的要命,現在還要裝作滿不在乎的樣子。
昨晚容胭不過就是發個燒而已,他像是要生離死別了一般,揪著他的衣領用近乎“威脅”的口氣跟他說:“趕緊給她治病!”
林陌翻個白眼,嘴裏不斷地應承著,“好,我盡力,盡力。”實在內心早就把陸司南咒罵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