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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五章 最寶貴的莫過於‘愛’

  第三百一十五章 最寶貴的莫過於‘愛’


  在陳曼睡著之後,趙銘燁給容胭發了條消息。


  “Casper自己在家裏,請你幫我照顧他一段時間。”


  接到消息,容胭才站起身,隔著玻璃看著病房裏相互依偎的兩人。


  不知道為什麽,曾經有過那麽一段時間,容胭恨不能他們都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對於仇恨,對於背叛,沒有人真的會那麽釋然的選擇原諒。


  可是真的在麵對生死的時候,她忽然開闊了。


  這個世界上比生命更可貴的就是‘愛’,無私又包容的愛是這個世界上足彌足珍貴的東西。


  好在他們等到了,即使在經曆過那些傷痛之後。


  長出一口氣,心裏的抑鬱也在那一刻緊緊相擁的懷抱裏消散了。


  轉身,踏著照進走廊的夕陽,容胭走出來病房。


  西餐廳裏,陸司南已經等候多時,麵前放著一杯白開水。


  容胭趕緊走上前,不住的道著謙:“對不起,我遲到了。”


  伸手打了個響指,侍者走了過來,客氣的問道:“請問兩人呢要吃點什麽?”


  陸司南與容胭幾乎同時發聲的說:“煙熏三文魚。”


  “煙熏三文魚。”


  容胭不可思議的看了眼陸司南,正好碰上提起頭來的眼神,四目相對,容胭沒話找話的說:“哈哈,好巧啊。”


  陸司南若無其事的點了點頭,這些年來一直保持的習慣,煙熏三文魚,並且是搭配上一杯黑皮諾蒲萄酒,就好像有些東西從來沒有流失過一般。


  記憶中的味道,記憶中的人。


  兩個人有多久沒有這樣麵對麵的坐著吃一頓浪漫的燭光晚餐了。


  上一次,他帶她吃西餐,她還是個沒有到達飲酒年齡的孩子。


  陸司南對餐飲的要求很單一,來西餐廳隻吃三文魚,並且是煙熏三文魚。


  容胭看著菜單上哪彌漫著濃鬱彩色的照片,心裏躍躍欲試,也想要一杯黑皮諾蒲萄酒搭配煙熏三文魚。


  隻是紅酒二字還沒有說出口,就被陸司南製止住,對著侍者說:“給她來一份果汁。”


  容胭手裏拿著菜單不肯放手,嘴巴撅得老高,她也想嚐試一下紅酒.……不是果汁!


  服務員為難的看著陸司南,菜單被容胭緊緊的雙手把著,一點兒放手的意思都沒有,陸司南眉頭一挑,看著容胭冷冷的開口:“鬆手。”


  容胭咬著下唇,搖搖頭。


  陸司南放下手裏的水杯,水杯與桌麵相碰發出一聲帶有憤怒的聲音,“嘭!”陸司南伸手拉著菜單的一角,根本不用用力,容胭就已經沒出息的鬆手了。


  將菜單遞給侍者,服務員連連道謝後才離開,陸司南這才重新將視線放在容胭身上,“容胭,記得我跟你說過的話嗎?”


  容胭抿了口水,睜著圓滾滾的雙眼看著陸司南問:“什麽?”


  “我帶你出來的前提是你要……”陸司南故意拖長了聲音,容胭很識相的接著下麵的話說:“聽話。”


  陸司南滿意的點點頭,然後看著她一臉不開心的攪拌著被子裏的水,最後還是沒有忍住的補充道:“等你成年以後我再陪你吃。”


  聽到陸司南折磨一說,仿佛剛才的所有不開心全部拋到了腦後,容胭興奮地問:“真的嗎?”


  陸司南點了點頭,就看到容胭笑的一臉滿足的伸著雙手,低聲歡呼著。


  ……


  隔了這麽多年,他依舊記得那天她在自己麵前展露的笑臉,那樣的肆無忌憚。


  隻是,他也許永遠都不會知道那天是她這輩子最幸福的一天。


  跟自己喜歡的男孩坐在一起,酒杯換盞中,燭光瑩瑩下,她才以一個平等的身份與他共度晚餐。


  “有些味道刻在腦海裏了,忘不掉的。”陸司南悵然的說著,不知道是說給自己或者說給她。


  兩個人吃飯的時候,特別安靜,隻有刀叉與碗碟發出碰撞的聲音。


  吃過飯,陸司南自然的起身跟她比肩走出了餐廳。


  看著天邊逐漸暗沉下去的夜色,容胭才恍然想起來她答應趙銘燁的事情。


  她要去接Casper。


  隻是,接到孩子之後呢?總不能帶回家裏吧?

  畢竟陸司南在,她拎著一個孩子回去,總覺得不合適。


  可是,既然答應了趙銘燁,她就會說到做到,不隻是為了他,更是為了陳曼。


  在門口等何聞遠開車的空隙,容胭躊躇了許久,才終於忍不住的開口:“我一會兒要出去一趟,要不……要不你先回家吧。”


  沒想到,陸司南淡淡的“哦”哦一聲,然後沒有了下文。


  容胭眨巴眨巴眼睛,不輕言放棄的繼續說道:“我可能會晚點回去。”


  陸司南終於側目看了過來,看著容胭盯了許久,才轉過頭繼續望著馬路說:“我們一起。”


  一……一起?

  明明很震驚,卻在他的眼神下,容胭愣愣的點頭應了下來。


  想起來她一會兒要去趙銘燁的公寓,容胭趕緊擺著手說:“不……不是,你就別去了吧,我自己去吧。”


  結果對上陸司南探究的目光,便隻好老實交代,“我……我要去趙銘燁家裏。”


  “趙銘燁?”陸司南不解問道,“你去他家裏做什麽?”


  抿了抿嘴,容胭解釋道:“我經紀人……前經紀人陳曼得了癌症,可能……可能撐不過今年了,然後趙銘燁在照顧她,孩子便沒有人管了,他希望我幫忙照顧幾天。”


  早就料到這麽跟陸司南說,他一定會生氣,尤其是那個人還是曾經背叛過她的。


  “容胭,你是不是腦子有問題,誰真心對你,你看不出來嗎?為了一個曾經傷害過你的人,你心軟了?”


  他說的對,對了一個背叛過自己的人而心軟確實腦子有問題,可是他呢?

  一想到他跟容謹言站在一起的畫麵,容胭就不自覺的想到當年容謹言背叛他的事情。


  他自己不也是選擇了原諒嗎?


  “容胭!”忽然冷厲的一聲嗬斥,容胭猛然抬頭便撞進了他陰厲的雙眸中。


  剛才她忍不住走神去想他跟容謹言,完全沒有意識到他說了什麽。


  “什麽?”


  冷厲被無奈取代,伸手揪著她的衣領,直接拉著她下了階梯。


  何聞遠打開車門跑到後車座給倆人打開車門,容胭就這麽被他按著後頸塞進了車裏。


  限量版的高級轎車像是流雲一般的行駛出去,車內一片安靜,就連呼吸都沉重起來。


  “哎!”容胭的臉對著車窗外,咬著下唇無聲的咒罵著自己,“怎麽這麽笨呢!”


  坐在車內,陸司南像是從冰窖裏走出來的冰塊一般,不時的散發著冰冷的氣息。


  容胭不自覺的想要遠離,身子一點一點兒的挪動,餘光不時的瞄著陸司南的表情。


  隨著她的挪動,他的臉色越發難看起來了。


  坐在主駕駛上的何聞遠表示很無奈呀,兩個人一左一右誰都不說話,總不能就這麽漫無目的的開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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