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找你的好妹妹去,別來煩我
說實話,每次悠水被問到這種有關於沐長卿的問題時總是不敢正視自己的內心,囁囁嚅嚅的說不出來心裏話。
誠然性子占一方麵因素,更多的還是心中那淡薄的自卑感。
這自卑感並不來自於身材與相貌。
單說相貌悠水本就是清麗無雙,特別是那柔柔弱弱我見猶憐的模樣,比之花姬秦媚幾女風格迥異也不遑多讓。
身為戶部尚書之女,身份自然也是不低。
不過更多的還是那骨子裏的柔弱感以及沐長卿目前所做的所有事情,讓她忍不住生出一絲望塵莫及的感覺。
直白點說,她感覺自己配不上沐長卿。
自己不僅幫不了他任何忙,身子骨還弱,不時還要受到沐長卿的照顧,長期積累之下,那心底纏繞的情愫更加無法述說出來了。
隻能選擇默默的在一旁關注著他,看著他。
看著他嬉笑怒罵,看著他鮮衣怒馬,看著他璀璨於世間,僅此而已就足夠了。
如今咋一聽到蘇清月這樣問話,悠水囁嚅著嘴唇,半晌都吐不出來一個字,臻首簡直要垂到裙擺之下了。
這楚楚可憐的模樣反而更加激發了那蘇清月的保護欲望。
這樣的一個女子,誰不想把她嗬護在懷裏呢?
哪怕蘇清月同為女子也不意外,而且她感覺悠水與自己有很多類似的地方,不過蘇清月性子也同樣軟,但是麵對自己執著的事卻又特別倔強,這是悠水與她不能相比較之處的。
“悠水妹妹,喜歡一個人就應該告訴他。”
板起臉來,蘇清月認真道。
“縣候的性子素來比較被動,特別是在女人這一方麵,很少有主見,你若是一直這樣不敢袒露自己的心計,等到縣候身邊的夫人越來越多,他哪還有精力注意到你呢?”
蘇清月這番話倒是把沐長卿的性格分析的明明白白。
說的也沒有錯,沐長卿在麵對其他事情時極有主見,卻唯獨在處理自己身邊女人之時多少有些不夠大男子主義。
這是好事,同樣也是一件壞事。
此舉雖然可以讓女子多一些主張,不用事事順著他的心意來,潛移默化之中也會讓自己身邊的女人感覺受到了尊重,而不是一味的聽之任之。
但是這對於悠水這種性子比較軟弱的女子來說就算不得好了。
如今有了秦老板夾在中間,沐長卿想要邁過她直接拿下悠水的可能性微乎其微,更別說他如今身邊女人已經這麽多,自顧不暇。
若是悠水再不主動出擊,兩人不知何時才能修成正果。
聽著耳畔略帶蠱惑的話語,悠水腦子裏渾渾噩噩著。
似乎覺得她說的很對,但是卻又始終邁不過自己心裏的那道坎。
“妹妹,你若是不介意的話,以後咱們姐妹相稱,姐姐平日裏過來多與你走動走動,你若是不好開口,姐姐幫你撮合撮合。”
明明很想拒絕,不過話說出口已經變成了輕輕的一聲嗯。
是啊,她本來就不擅長拒絕人,更何況蘇清月的淳淳善誘讓她迷迷糊糊的感覺到了善意。
聽見了回應,蘇清月那素雅的小臉上也是不由爬上了一抹弧度。
——————
裏屋之內。
沐長卿一臉愁緒的坐在床沿,花姬坐在他的一旁,多少心裏也有些無奈。
“沐郎,你與蘇醫師到底是怎麽一回事?既然沐郎與她已經定了終生,為何之前花姬從未聽沐郎說過這件事?”
長歎一聲,沐長卿將昨日在太醫院發生的事情緩緩告訴了花姬。
聽完之後,花姬那小臉上的錯愕也是久久不能消散。
“也就是說沐郎此前並沒有與蘇醫師有過多少接觸,隻不過是因為昨日口無遮攔說錯了話,結果才變成了這樣?”
有些荒唐的搖搖頭,花姬怎麽也想不到兩人的私定終生竟然是這樣的一個展開。
這是不是有些過於兒戲了?
心裏多少也不免有些責怪沐長卿行事輕佻,悠水芷溪這幾個妹妹也就罷了,畢竟都是嘴邊的肉,花姬心裏也早就接受了她們。
不過其他外麵的女子卻不一樣,更何況如今又挑起了秦掌櫃心裏的火氣,以她的性子這一腔怒火還不知道該如何平息呢。
話又說回來,若是如此的話,花姬心中倒也好受了一些,至少說明,沐郎此前並沒有刻意隱瞞自己。
“可是如今蘇醫師已經接受了沐郎,女子家的清白重要無比,更何況以蘇醫師那較真的性子必然也是當真的。”
說到一半,花姬側身看向沐長卿正色道。
“沐郎,你認真回答花姬,你心中對蘇醫師可有情意?”
怔了片刻,沐長卿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抿唇輕歎,隨後花姬拉過沐長卿的大手放在手心,語氣輕柔道。
“既然如此,那這事就這樣定下了,花姬與清月妹妹舊識,花姬去與她說道此事,不過秦姐姐那邊就需要沐郎你自己去勸勸了。”
“估計秦姐姐此刻心裏正恨著你呢。”
看著滿目關切,處處為自己著想的花姬,沐長卿如鯁在喉,縷縷愧疚在心底滋生。
不過還未待他說話,花姬已經笑著將他推出了門。
“快去吧,若是哄不好秦姐姐,花姬晚上可不讓你上床。”
直到沐長卿走出屋子,花姬才失神落魄的坐回到床上,眉梢眼角籠著幾分痛苦之色,同為女子,她心裏又怎麽可能不難過呢~
少頃,臉上又恢複了如沐春風的笑容推開了房門。
——————
簾帷四散,風影搖曳。
秦媚側身躺在床上,此刻雲鬢散開,現出一張國色天香的俏臉兒,彎彎眼睫覆著雙眸緊閉,容色絕美的臉蛋兒上,肌膚白裏透紅,隻是秀美的黛眉微微蹙著,多少帶著一絲怨氣。
“秦掌櫃~~”
躡手躡腳的走到床前,沐長卿心虛的喊了一聲。
話音剛落,床上的人已經嬌斥出口。
“找你的好妹妹去,別來煩我。”
說著,一個精致的泥人已經被床上那人扔了出來,沐長卿眼疾手快連忙小心的接在手裏。
看著手中那與秦掌櫃七分相像的泥人雕塑,沐長卿心中長歎。
這次秦老板怕是真的氣的不輕啊。
也怨自己,要是昨日就將此事說清楚,今日又何必落到這般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