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只對你一人霸道
第66章只對你一人霸道
「我也是。」她看著他淺淺一笑,溫柔地回了一句,江二爺的心也跟著跳了起來,他欣喜地捧起她的臉,深深地印下一吻,似乎在印證著什麼,也似乎想要表達些什麼。
遠遠的,一抹高大單薄的身影像電線杆子似的隱藏在夜幕中,看著相親相愛的兩人,心裡五味雜陳。到底還是緣淺,錯過便是一輩子。
江擎狹長的眸子里劃過一抹暗色,攬著詩秋扣進懷裡,眼角餘光瞥見那抹孤寂的身影消失在黑夜轉角處,他的唇不由微微上揚,狹長的眸子里閃著勝利的光。
邵柏宇,我不會給你分毫機會窺視我女人的機會。
電話鈴聲恰好響起,打斷兩人間的甜蜜。江二爺掏出電話,看著屏幕上那竄陌生的號碼。深思著劃下接聽鍵。
「我想和你談談。」電話那端傳來邵柏宇低沉而暗啞的聲音,透著些許落寞的味道。
「明天上午十點來我辦公室。」江二爺輕哼一聲,這是屬於一個勝利者的傲氣。
她聽出他語氣里的不善,揚頭問:「怎麼了?是出了什麼事情嗎?」
「沒有,你這個小腦袋瓜子可別亂想,你有這個閑空,只能是想我,明白嗎?」他霸道又溫柔地說道。詩秋看著他的模樣,有些好笑,還真像個霸道的孩子。
「是是是,霸道狂。」
「可我只對你一個人霸道。」
好吧,說不過的詩秋表示在江二爺面前認輸了,當然,在輸的過程里也偷偷的將心給輸了出去,卻不自知。
*
都說男人與男人之間的較量多半是涉及了一方的利益,而眼前對視的這兩個男人卻都是為了各自的領地被人窺視著,或者曾經或現在,他或他,亦是如此。
江擎一臉淡定地坐在辦公室的沙發椅子里,狹長的眸子里卻透著一絲不善的光,削薄的嘴唇輕聲吐出:「有什麼話你現在可以說了。」
邵柏宇一臉嚴肅,神情間染上一抹痛恨,卻又顯得極為落寞,他揚了揚嘴唇,輕聲道:「江擎,我很感謝你對我們邵家的寬容和幫助,但也僅限於這件事情,對於你曾經挖我牆角,奪我所愛,我打心眼兒里瞧不起你,更不會原諒你這種可恥的行為。」
「邵柏宇,你要搞清楚一件事情,這個世界上,永遠都是勝利者的高歌,失敗者是沒有資格說話的,哪怕你曾經是她的舊愛,那又怎樣?如今,她是我的女人,留在我的身邊。」
「還有一點,如果不是看在詩秋的面子上,她替你們邵家求情,以我江擎的性格,是絕對不會管這種閑事。」
邵柏宇臉上青筋直冒,眼神中溢著濃濃的怒氣,但也僅僅一分鐘后,恢復平靜。他挑眉揚唇道:「江擎,這輩子,我希望你能好好對她,給她最好的愛。」
「這個就不勞你費心了,我的女人我自然知道怎麼對她。」江二爺心裡不太爽,憑什麼自己的女人還給別的男人惦記上了?
「最好是這樣,不然,就算是天涯海角,我也會將她帶離你的身邊,讓你永遠也找不到她。」
「那麼恐怕要讓你失望了,因為,你根本就不會有這樣的機會。」江擎揚唇,冷冷地說道。邵柏宇看著他,江二爺的氣場任何時候都足以秒殺眾人,此刻也不例外。
他神色複雜地看了一眼江擎,點點頭,沒再多說一句話,轉身離開。江擎看著他消失的背影,眸子里劃過一抹暗色,削薄的嘴唇緊緊抿成一條直線。
人生中,註定著相遇,便也註定著分離。沒有誰能一輩子陪著誰,所以,人總要學會堅強,學會一個人獨自上路。
一個星期後,邵柏宇在門外等候。他要見她,作為最後的告別。文山進來通報的時候,詩秋將臉看向一旁嚴肅的江二爺。
「可以嗎?」她滿眼的期待看著他,似乎在徵得他的同意。
小妮子,學會踢球了,江二爺心裡不太爽,可也架不住踢過來的球,若是不準,詩秋便會認為他小肚雞腸,若是准了,自己心裡就不爽了。
可江二爺是誰,他比誰都沉得住氣,於是揚眉淺笑,說:「找你的,你拿主意,想見就去,不想見就不去,問我做什麼?」接著繼續看自己手中的財經報紙。
「可我想聽你的意思,你若是不想我去見,那麼我便不去。」
他凝視著她,那雙漆黑明亮的眸子里溢著一絲期盼和柔情。「去吧!別給自己人生留下遺憾,但是,記得回家的門在哪裡。」他輕聲道,可話里卻透著一絲提醒。
「謝謝。」她沒有多說什麼,道了聲謝謝後轉身出了門,江二爺看著她跑得痛快,心裡頭別提有多堵。
大門外,邵柏宇一身清瘦地站在那裡,遠遠的,便瞧著她出來。他的唇角不由微微上揚。她走上前去,相比上一次見到他時頹廢模樣,此刻的他雖然清瘦了些,可精神狀態完全恢復正常了。
「你找我有事?」她問。
邵柏宇笑得有些苦澀,曾幾何時,他們之間也是要有事才能找對方的?他點點頭道:「陪我走走吧!」
詩秋看了一眼大門內,透過玻璃窗,還可以清晰地看到男人認真看報的樣子。他似乎並沒有受到外面的影響,修長的手指捏著報紙邊緣,那麼認真,又那麼好看。
「好。」她轉過視線,對上邵柏宇的淺笑,應下。兩人合著步子朝外面走去。身影消失在他的視線里,江二爺無心看報紙,心煩地亂翻起來。
「二爺,要不要我去看著他們?」文山跟在他身邊時間長了,察言觀色的本事漸長。知道二爺這是心裡不爽了。
「大白天的,看什麼看?不用,你該幹嘛幹嘛。」
「是,二爺。」文山碰了個軟釘子,沒有多話,而是退了下去。江擎已經無心看報紙了,索性進了健身房,開始揮汗運動。
大門外的小道上,兩人慢慢走著,詩秋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要說什麼才好,於是只得沉默著。邵柏宇輕嘆一口氣,說:「詩秋,你愛上他了嗎?」
詩秋微微一怔,滿臉驚慌,「怎麼可能。」這話說得太過急切,到有點遮掩的嫌疑,邵柏宇也沒有拆穿她。
揚著唇淺笑道:「詩秋,但是,我知道你已經不愛我了。」
這句話讓詩秋沉默了,她想說什麼,可感覺喉嚨里像是堵了塊棉花似的,軟軟的卻說不出來一句話。
「其實你會愛上他也不奇怪,那麼優秀的一個男人,是個女人都會喜歡。」
「柏宇,我……」
「詩秋,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但是,一個人的眼神是騙不了人的,你看我的眼神已經沒有了當初的那份熾熱了。」她想解釋什麼,他卻一把打斷她的話。當然不希望從她嘴裡聽到他不願意聽到的話,既然這樣,何必要聽?
良久的沉默,邵柏宇苦笑一聲,說:「我要走了,後天的機票。」
「你要去哪裡?」詩秋聞言一驚,連忙問道。
「出國學習,作為男人,我應該肩負起一個家庭的重任,有些事情不能逃避,而我也不能再這麼懦弱下去了。」他輕呼出一口氣,似乎整個人都輕鬆不少。
「哦,那……祝福你,男人是應該要有責任的。」她笑得勉強,還是衷心地祝福著他。
「謝謝!」他道了聲謝,轉臉看著她喚道:「詩秋?」
「啊?」
「如果他對你不好,記得一定要告訴我,我幫你揍他。」他笑著說道,聲音輕柔得像個大哥哥一樣。
詩秋會心一點,重重點頭,「嗯,我會的。」
「記住,人生很短暫,千萬不要委屈自己,即使是愛,也不要愛得卑微,兩個人之間的愛情是平等的。」他又語重心長地說了一句。
詩秋眼淚掉了下來,搖著頭說:「柏宇,真不喜歡你這樣說話,感覺像是交待遺言。」
「去去去,你這是咒我啊?你看我這大好青年,好逮也是花美男一枚,還沒活夠呢!再說,我可是去過鬼門關走了一遭的人,閻王看我工得帥,都不願意收我。」邵柏宇忍不住被她的話給逗樂了。氣氛一下子就變得輕鬆起來。
「是是是,是花美男,那我就是美少女嘍?」
「你是美少女?充其量也就是一黃毛小丫頭,也就我不嫌棄你,還有剛才屋子裡的那個不嫌棄,你以為你是萬人迷啊!」
「好啊!柏宇,連你也會欺負人了?」詩秋揚起眉頭,一臉的不滿意。
「欺負的就是你,反正這會兒你可沒有幫手在身邊,能欺負一時算一時,等我到國外了,想欺負你可就欺負不到了。」話落,他果真伸出手在她頭上胡亂地攪了兩把,原本柔順的頭髮被他攪得像團雞窩。
「討厭。」詩秋也不甘示弱,伸手也要搓他的頭髮,奈何身高差太多,她也只能勾到他的脖子,於是在他胸前搓了兩把,原本整潔的西服被她的小手搓得皺巴巴的。
詩秋瞧著這模樣,哈哈大笑起來,遠遠的,兩人歡快的笑聲鑽進江二爺的耳朵里。他坐不住了,起身拿了外套便出了門。
瞧著兩人和諧的場景,江二爺心裡像堵了千金石頭似的,感覺沉甸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