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仔細分析病因
第85章仔細分析病因
「秦書怎麼樣了？知道她生病是什麼原因嗎？」顧羽軒攔住醫生，急切的問道。
助理和韓柯也連忙圍了過來。
「檢查結果初步判斷，她的身體很健康，只是有些虛弱。」醫生推了一下眼鏡，有些為難的說道。
「什麼？她都昏迷了你說很健康？」顧羽軒一時情急，直接抓住了醫生的領子，大聲質問道。
儘管旁邊的人也覺得這個檢查結果不可思議，但紛紛去阻攔顧羽軒，生怕他做出什麼過激的行為。
醫生早就料到了他會不相信，可是他也沒有辦法啊，一切指標都現實正常，偶爾有些指標過高或者過低，但都不是大問題。
他們不敢貿然下定論，還需要做進一步的調查，但是根據他們的經驗推測，秦書應該是心理壓力過大導致的。
這種話，他們本來想和祁洛城說的，但看到祁洛城表情凝重可怕的坐在那裡，估計說這種話會被掃地出門吧。
「我們會繼續觀察祁家少奶奶的情況，目前來看已經穩定下來了。」醫生擦了一下額頭上的冷汗，只想著快點離開這裡。
一個祁洛城，一個顧羽軒，他們都得罪不起。
簡直就是伴君如伴虎啊。
「算了，你走吧。」顧羽軒也不是不講理的人，立刻鬆開他往病房裡面走去。
快到門口的時候，下意識的放低了腳步。
祁洛城坐在床邊，低頭看著還在昏睡中的秦書，他疲憊的眼神下透著不易察覺的焦躁和擔心。
「祁總。」韓柯也躡手躡腳的走進來。
「公司的事暫時交給你處理，一切問題等我回去再說。」祁洛城頭也沒抬的和他說道。
「祁總，是明天回公司嗎？」韓柯心裡沒底，公司現在一團亂，他很難應對。
祁洛城的注意力始終在秦書的身上，他停頓片刻后，漠然開口：「等秦書醒過來。」
韓柯在心裡嘆口氣，無可奈何的說道：「是，祁總，那我這就回公司去處理。」
希望秦書快點好起來吧，否則，祁氏集團的所有項目和計劃都得推遲，還有和其他公司談的合作也只能被迫擱置。
韓柯走後，顧羽軒和助理小心翼翼的靠近病床，查看秦書的情況。
她躺在那裡，臉色慘白，眼角和臉頰有哭過的痕迹，眉宇之間的驚恐揮之不去，手背上掛著吊瓶，另一隻手緊緊抓住祁洛城的手，像一個無助的孩子。
「還在昏迷？」顧羽軒不敢太大聲，努力控制著說話的聲音。
「嗯，在昏睡，不知道什麼時候能醒來。」祁洛城兩隻手都抓住秦書，臉上帶著疲憊和擔憂，他那高冷孤傲的氣場，在面對秦書的時候早就消失不見了。
「秦書看上去很糟糕，怎麼會檢查不出結果呢？」助理想不通這一點。
顧羽軒此時看到秦書安定下來，他自己也比一開始好受許多，這會總算有時間，好好詢問助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祁洛城也轉頭，朝助理看去，等待他把話說清楚，說完整。
「我也不知道啊，就我讓秦書小心王波這個人的時候，她就突然臉色難看的坐在了地上。」助理抓了抓腦袋，他也沒辦法解釋出個所以然來。
「早上吃壞肚子了？」顧羽軒簡單的分析道，不過很快就自我推翻了，「不會的，如果是胃部毛病，會被查出來的。」
祁洛城垂下眼睛，靜靜的注視著秦書，半晌沒說話。
他那雙原本就神秘黑暗的眼睛，一旦陷入思考之後，就猶如浩瀚宇宙般，無邊無際，不要妄想解讀。
助理和顧羽軒在小聲的討論著各種可能的時候，他冷不丁的問了一句：「昨天晚上，秦書也出現這樣的癥狀，但情況比這個要輕，我今天沒有細問管家，你告訴我，她後來是怎麼好的？」
祁洛城重新把視線轉移到助理的身上，安靜的等待回答。
「聽管家說，她的情況來的很突然，在和王波說話的時候，臉色突然就不對勁了，不過等醫生過來之後，她自己就好了。」
「那個時候，王波在哪？」
「好像離開了。」助理回憶著管家的話。
「那你們今天談話的雷榮，一開始提到王波，她沒反應是嗎？你和她說到什麼地方的時候，她才不舒服的？」祁洛城有條不紊的追問道。
這些細節都很重要，很有可能，答案就在這裡面。
助理仔細的回顧早上發生的事：「我告訴她是如何猜到王波回去祁家找她的時候，她那會沒不舒服的反應，反而很驚訝的和我說話，再後來也很正常的對話，直到我和她分析王波去祁家可能存在的目的后，她的臉色好像就變得很蒼白，表情也僵在了臉上。」
祁洛城眼睛里閃過一絲犀利的亮光。
按照祁家私人醫生的說辭，還有這家N市最好醫院的醫生說辭，得出的檢查結果，均是來自心理壓力，那麼，一定是某個人或者某件事觸碰刺激到了秦書，才會變成這樣的。
如果他推測的沒錯，秦書出現的生理反應，一定來自於心理的想法，並且很可能，連她自己都不清楚是為什麼。
而至於原因，他暫時也說不出來，只能斷定，一定和王波這個人有關。
「你和她說的目的，是我們討論的那個嗎？」祁洛城回過神，繼續和助理分析。
「對。」助理點點頭，「我告訴她，王波可能就是趁丈夫不在家，然後故意去找她的，這種事情深想一下，不難猜出王波的目的是什麼，只不過因為祁家的人非常多人，讓他沒有機會的手。」
其實他說的這個目的有些誇張了，畢竟不是每個人都有膽量這麼做的。
可是防人之心不可無，他把最壞的可能告訴秦書，這點並沒有錯。
「之後她就變成這樣了？」祁洛城眼睛眯起，眉毛也下意識的緊緊擰住。
「是的。」
他們兩個人的對話到此為止，都朝秦書看過去，各自在思考著。
本來站在一旁仔細聽助理說話的顧羽軒，臉色一開始還很緊張擔心，可是越聽，他的臉色就越難看，甚至額頭上冒出了密密的冷汗，整個人的表情猶如掉進了巨大的黑暗旋渦里一般，他的眼神透著驚訝，懊惱，憤怒，後悔等等情緒。
事已至此，他不能再把過往發生的事當做忘記了。
甚至他以為秦書是真的忘記了那件事，可沒想到，她的身體卻記住了當年的恐懼。
「這該死的王波……」顧羽軒表情突然變的兇狠暴戾起來，原本一個還算開朗陽光的男人，瞬間變成了暴怒的獅子，隨時都有可能撕碎獵物。
助理看到他不滿紅血絲的眼睛，頓時嚇了一跳：「顧、顧總？」
祁洛城感覺到顧羽軒散發出的殺意非常濃烈，也詫異疑惑的朝他看過去。
發生了什麼事，居然能讓他憤怒成這樣？
根據目前的情況發展，以及顧羽軒的反應來看，祁洛城這麼聰明的人頓時就明白過來了。
他一定想到了以前發生的事，才會變成這樣。
並且，秦書和王波之間，也一定有被埋藏起來的過往。
至於這段過往，十有八九都很黑暗吧。
當年，在秦書和王波的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他沒辦法通過調查來取得確切的答案，畢竟年代實在久遠，誰又會把幾個孤兒的資料，完整妥善的保存呢？
或許只有顧羽軒和沈悠寧這些，陪伴秦書長大的人，才會知道。
就在祁洛城打算具體詢問顧羽軒的時候，他卻緊握雙拳，頭也不回的衝出了病房。
「顧總？」助理完全不明白髮生了什麼。
「快跟上去，問個清楚！」祁洛城立馬下達命令，要不是必須陪在秦書的身邊，他早就衝過去把顧羽軒攔住了。
「是，祁總！」助理心裡有一百個好奇，但想也不想的就跑了出去，按照祁洛城的指示去做。
病房裡重新恢復了安靜，只有醫療儀器偶爾會發出一些聲響。
秦書躺在那裡一動也不動，可是手卻緊緊抓住祁洛城。
「秦書。」他很認真的看著病態中的秦書，低聲呢喃叫出口。
似乎是聽到了他的聲音，秦書眉毛微微顫抖了一下。
這一小小的細節，讓祁洛城的內心無法抑制的雀躍起來，像羽毛劃過心房，又癢又難受。
他在不知不覺中竟然會擔心著秦書，他本以為自己對帶秦書，就像是對待普通的員工那樣儘管會關心，但內心毫無波瀾，可當秦書真的倒在了他面前，昏迷不行的時候，他才知道不是的。
他對待秦書的態度和別人有些不一樣。
「秦書，能聽到嗎？」祁洛城身體前傾，朝她靠了過去，低聲而小心的問道。
她躺在那裡，眼睛緊閉，但是睫毛又顫抖了一下。
「還是很難受嗎？」
他的話音剛落，秦書的表情，變得又更加驚恐起來。
「別怕，我在這，好好休息吧，已經沒事了，我就在你身邊。」祁洛城情不自禁的用力抓住她的手，一遍一遍的哄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