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7章酈城案(4)
第437章 酈城案(4)
司徒景睿坐了一刻鐘就要回去,說是事情沒有進展,他得盯著。穆如風夫婦跟著他一起出去。
穆如風:「有用得上我的地方嗎?」
司徒景睿搖頭。
楊若初猶豫了一下,道:「睿大哥,方不方便帶我去一趟義莊,或許,我能發現一些問題。」
「你要去義莊?」司徒景睿想到那三具連他看了都泛寒意的屍體,「弟妹的好意,我心領了。那地方,你還是別去了吧?」
楊若初一臉嚴肅的道:「睿大哥,你不相信我?」
「不是!只是那歹徒的手段太殘忍了,我怕你看了會……」司徒景睿搖頭。
楊若初:「睿大哥,這個你不用擔心,我不怕的。」
司徒景睿看向穆如風。
穆如風頷首:「讓她去看看,興許,她能發現一點新的東西。」
「行吧!我帶你們去。」
司徒景睿帶著他們夫婦二人一起來到義莊。
守義莊的老人見司徒景睿來了,連忙開門,提著燈籠為他們照路,「王爺,這麼晚啊。」
「嗯,突然想到一個線索,所以過來看看。」
老人點頭,領著他們來到放那三具屍體的屋裡,並點亮一長排 的白蠟燭。
屋裡瞬間就光亮如白晝。
三副棺木並排放著,旁邊架著一個木板床,上面還有血漬,明顯是仵作用來驗屍的地方。
司徒景睿看向老人,「你先出去吧。」
「是,王爺。」
楊若初走到棺木旁。
司徒景睿忙喚:「穆夫人,你等一下。」
在外面,司徒景睿喚她穆夫人,不想節外生枝,引人生疑。
楊若初扭頭看去,「王爺?」
「真的很殘忍,你先有個心理準備。」司徒景睿有些艱難的道。
楊若初看了眼棺里被白布蓋住全身的屍體,「要不,你們二人把她搬到那上面去,然後,你們出去一下,我自己來檢查會方便一些。畢竟男女有別,是吧?」
司徒景睿聽著,嚇了一跳。
她竟要一個人在這裡。
男女有別?
下午,雖然他在外面等結果,可仵作也是男的。
「你真不怕?」
楊若初重重的點頭,「真不怕!」
在現代,她是警察,遇過的案子不少,什麼樣的屍體都見過。跟著法醫一起的時間也不好。
對於這個,她內心已經很強大了。
穆如風走過去,「王爺,來吧,搭把手。」說著,他對棺內的屍體,道:「姑娘,抱歉!失禮了。」
二人把屍體抬到木板床上。
「若初,我們就在外面。」
「嗯,有事我會叫你們的。」楊若初點頭。
等他們二人出去后,她進系統找豆豆。
「豆豆,把醫藥箱取出來一下,我需要一雙醫用手套。」楊若初進去后,直接開口要東西。
豆豆這次問都不問,直接取了一雙手套給她。
事情比較急,她也沒多想,匆匆出來。
一旁的桌上有小香爐,還有一小把香。
楊若初取了三支香,點了,對著屋裡的三具女屍拜了拜,「三位,等一下也許多得罪,但我是為了還你們一個公道。如果你們有靈,請給我一些線索。讓官府早日緝拿歹徒,為你們報仇。」
她拜了三拜,然後把香插在香爐上。
戴上手套后,她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將白布拉開。
饒是她有了心理建設,可乍一看那沒有臉皮,見紅肉白骨的人頭,也有些心驚。
不過,也就那麼一會。
她很快就讓自己平靜下來,聚精會神的檢查屍體。這裡沒有現代化的檢測儀器,她只能憑著以往的經驗,以及那些聽法醫說過的,一樣一樣的檢查。
屍體也是會說話的。她們死前,身上的傷,或是一些不輕易停下的東西,那就是屍體給生者的話。
就是一具白骨,也能給生者信息。
楊若初驚訝的發現,脖子上的掐痕不對,不是生前掐的。如果認真看這臉上的傷口,或許無法察覺這中間有一點時間差。
這傷口下的肉,那血管的顏色都足於證明,臉皮是在死者活著時候生生剝下來的。
楊若初慢慢往下檢查。
下面有瘀傷,看著像是生前被凌辱了。
楊若初對著屍體,道:「得罪了,你且忍一忍,放鬆軟一些,我需要你給我一些線索。」
良久后。
楊若初從屋裡出來。
穆如風和司徒景睿迎上去,問:「怎麼樣了?」
「你們先進去把她抬回棺內吧,等一下,我再細細跟你們說。」楊若初的臉色凝重。
二人點頭,匆匆進去,不一會兒就出來了。
司徒景睿:「走吧!直接回我那裡,坐下來細聊。」
穆如風問:「這樣會不會不方便?」
司徒景睿立刻明白他的意思,又道:「沒事!我在四清客棧與你們認識,這事他肯定已經知道了。現在是為正事,你們與我又是今天在客棧遇上,沒什麼怕他知曉的。」
穆如風:「那好,走吧。」
睿王府。
楊若初到了之後,先借了客房,用香胰子洗手,洗了一遍又一遍。
穆如風倚在門框上,看著她,「若初,辛苦你了。」
「沒事!我並不是因為你,然後幫睿王的幫,我只是想幫忙儘快找到真相。還酈城一個安寧,還那三位女子一個公道。也讓酈城女子可以不再擔驚受怕。」
楊若初說出自己的真實想法。
她並不是因為穆如風與司徒景睿的關係,這才管這事的。
「嗯,我知道。」
楊若初拉下帕子,擦乾手,「走吧!別讓睿王久等了。」
「好!」
二人返回王府客廳。
下人已為他們端來剛沏好的茶。
司徒景睿做了個請勢,「坐吧!先喝茶。」
二人點頭,坐下,端起茶抿了一口。
「弟妹,你有什麼新發現嗎?」
楊若初點頭,「有!第一,歹徒是在死者生前時,殘忍剝下臉皮的。第二,死者脖子的掐痕,那是死後才弄上去的。第三,歹徒沒有凌辱女子,外表上的一切都是故意營造出來的假相。」
「什麼?」
聞言,穆如風和司徒景睿雙雙變了臉色。
他們無法想像生生被人剝下臉皮,那是一種怎樣的酷刑?